我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人了。
花儿一边忙着收拾客厅,一边问我:“阿音姐,我吴先生说咱们厨房的水龙头坏了。”
我点头,然后问她:“你跟吴先生很熟吗?”
她摇头说:“还好吧,他不是跟您熟吗?我以前不认识他的。”
“那他平时会私下跟你见面吗?”
花儿听到这话,就抬头看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也没有了,就是有时候他担心咱们这边的事,就找我问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吴良要干什么,所以就笑着说:“嗯,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因为看他最近有点怪怪的。那你刚来的时候,他也找你问吗?”
花儿想了想说:“那个时候少一点吧,不过他一直好像都是挺关心咱们的,而且他……。”
说到这里花儿停了下来,拿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当然很想知道她含住不说的话是什么,所以就跟着问:“他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
这女孩儿犹豫了半天才又开口:“他说不让我跟您说的。”
好吧,想学雷锋,做了好事又不让我知道,那就满足他好了,所以也对花儿说:“就当今天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花儿迷惑地看我一两眼,没有多说什么。
我也不想解释,有的事情不点破就可以一直维持,一旦说开了,就再也回不到平静的日子,我跟明烨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如果不提起乔容月,不是怀孕的事,也许我们现在还能维持着那样不冷不热的状态,虽然很讨人厌,却还是跟他在一起的。
可现在呢,分隔天地,互不知息。
这场雪下了两天才停下来,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外面白的耀眼。
我平时隔着窗户往外面看都觉得特别难受。
花儿也劝我说:“别这样看,会伤眼的,你要是真的着急,可以穿厚一点,我们出去走走。”
我对出去走没任何兴趣,真的太冷了,感觉出了门我自己都能变成冰人,所以尽管刺眼,还是只愿呆在窗前。
何非然在这天上午给我来了通电话。
他说宁城现在的温度还是十几度,问我这里还好吗?
我笑着说;“要是一会儿我说着话就断了,那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被冻住了而已。”
这货在那头差点知出猪叫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说:“我就说很冷嘛,明烨还偏不听。”
我很久没听他提到过明烨,现在乍一听这个名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也就没接他的话。
何非然干咳了两声说:“这家伙最近也要去北方,听说是因为明氏的项目,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氏把业务拓展到那个地方了。”
很意外,所以我跟着他的话问:“你不是说明烨现在把明氏的事都移了出去,他自己什么事也不管了吗?怎么还出来开拓新业务?”
何非然长长地“哦”了一声说:“是呀是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看上去确实有些古怪,而且明氏大部分的事也确实转到了明启的手里,好家伙,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明启这么牛,还真能镇得住。”
话题绕开的太过僵硬,被我拉回来的很容易:“那他现在不去咱们公司了吗?”
“在啊,但也是一尊佛,什么事都不做,反正现在都是柴敏在忙,我们俩都不干活的。”
“你为什么不干活?”
我才只问了这么一句,何非然就在那头大叫:“我说错了,我干活,是明烨不干活,嘿嘿,我怎么能不干活呢,我这么热爱劳动呢。”
其实我听得出来他话里没有重点,除了第一句,后面都是在跟我胡扯,而且何非然明烨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有意要向我泄漏什么,又装作在掩盖。
也许他跟明烨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我提早知道又有什么用,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把他的电话挂了以后,日子还是跟平时一样。
大雪过了两天都没化开多少,听花儿的意思,外面连车都开不了了。
对于此事我还是有些好奇的,就跟她聊:“那如果有人出门怎么办?”
她摇头说:“这么冷的天,谁出门啊,就是出去也只去近的地方,步行就可以了,不过主干道上,还是有清雪车的,在刚下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清。”
“那意思就是只有现在我们看到的路上是不通的,别的也都没事?”
花儿点头说:“应该是吧,我也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过我见吴先生还是会开车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