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和吴良好像没有这种担忧,还是像从前一样,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他们的话更加少了,平时明明我们三人在屋里,但是静静去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好像从来也没人居住在这里一样。
这天早上我起床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拉开窗帘往外面看时,视线被全部挡住,根本连最近的房屋都看不清楚,大朵大朵的雪花像棉絮一样,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花儿应该是听到了我起来的声音,轻轻推门进来。
她手脚麻利地把羽绒服披到我身上后才开口:“阿音姐,外面又下大雪了,天冷,您多穿点,别站在窗口,小心吹了凉气。”
我问她:“这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她摇头说;“不知道啊,早上起来就是这么大了,不过看那厚度,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吧,之前也下,就是小了点,这一会儿才大起来。”
我转头看着她问:“吴良呢?又出去了吗?”
吴良虽然晚上跟我们住在一起,但是基本天一亮就出门,我其实也有点奇怪,他如果真是来保护我们的,那难道白天不会有人上门吗?
但是我现在变的异常懒,包括脑子也是这样的,几乎不愿去想那么多的事,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平时甚至都很少问起他。
花儿自然也不提,他在的话就多做一碗饭,不在就少做一碗,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就这样一天天过下来。
现在听我问起他,反而一愣,小心地说:“出去了,他一大早就出门了。”
“那他有没说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我再问。
花儿就摇头。
想来吴良也不会向她报告自己的行踪,我也就没再追着问下去。
吃过早饭以后,我坐着看书,花儿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转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还偷偷看我几眼。
我见她神色奇怪就把书放下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她忙着摇头,然后很快从我面前走开。
我想起上次去她家里的事情,所以就叫住她说:“是不是下这么大雪又让你想家了?”
花儿这次把头摇的更厉害了,还出口否认说:“没有的,阿音姐,我们上次回去已经给他们买了衣服,而且我前几天打电话回去,我爸妈说今年菜买的很好,再加上我的工资,他们过的已经很好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怪怪的?”
我这样一问,花儿就偷偷往门口看去。
一点也猜不出她要干什么,而且我对于这种欲言又止的事没有多大耐心,看她不说,就放弃了,重新把书拿起来。
她看到我这样,才慢慢磨迹过来说:“阿音姐,那个人没走啊,这两天一直都在我们门口,你看天这么冷,他会不会冻坏。”
“你说什么?”我抬头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内容。
花儿把头低下去,连我的脸都不敢看:“吴先生说了不让我跟你说的,可是我想着这都两三天了,就算是他不被冻坏,那会不会饿死啊。”
我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快速往门口走去时,花儿也紧跟在身后。
门打开了,走廊空空,并没有她所说的谁。
我转头看她,却见她正眼神古怪地往楼梯间那里看。
外面的风很冷,我只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就觉得身上的衣服像被剥了下来,凌厉的风刮着肌肤,像刀子一样,痛的人想立刻转身回去。
可是当我们走到楼梯间,我却看到明烨坐在那里。
他还穿着之前的棉衣,帽子遮住大半个脸,就坐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看到我时,他眼神突然一亮,急着站起时却又差一点栽下去,用手大力按着墙壁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他嘴唇干裂,有的地方还出了血,脸上还留着先前被打过的伤,那些青紫色在冷风里冻成了黑紫色,衣服更是脏乱不堪。
如果是在外面遇到这样的他,我肯定连认都不敢认,什么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霸道男子,成了眼前乞丐的模样?
两个人成了两个极端,根本就无法融合。
明烨的嘴张了张,可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应付不了面前的局面,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哽的要命,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花儿在一边问:“阿音姐,你没事吧?这里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我眼睛盯着明烨,那些埋在心底里许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起来,朝着他大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不知道下这么大雪吗?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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