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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自己头顶的天花板,脑子已经从昨天的欢喜中醒来,开始细想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清楚,似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但是身边的人却怪怪的。
到两个男人再回来时,我问他们:“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何非然就笑着说:“两天而已,不算久。”
明烨轻声说:“生产的时候有些凶险,医生说睡久一点也是正常的,现在都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摇头说:“我有什么担心的,就是问一下而已,你们应该很担心吧?”
何非然神色古怪地笑,话也说的勉强:“没醒过来的时候是很担心,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所以没事了,那个,明烨你在着陪着,我去看看我大外甥。”
他走的很急很快,生怕我再问什么似的。
明烨也跟我打岔,说我生了一个女儿,如何可爱,就是身体有些弱,等我们都好一点就抱过来让我看。
我本来只是起疑,问他们两句,没想到他们这么急于掩饰,反而让我觉得一定有事发生,但也没想着现在就弄明白。
有些事,身边爱的人想一起瞒着你,不打听或许会更好吧,至少不向他们打听。
数着清醒以后的日子,大概一周后,我才看到明太太和蒂娜。
她们跟着医生和护士,包括医院里的特护,一起把女儿抱过来给我看。
明烨说:“医院这边要登记名字开出生证明,那个时候你没醒,所以我就先给她取了一个,单名静字,明静,你要是不喜欢等以后咱们再一起给她改了。”
我朝他笑笑说:“喜欢,很好听。”
只是看到女儿时,我心里酸的厉害。
她小小的,被层层裹在被褥里,一张小脸露出来,上面有淡淡的紫痕。
眼睛好像也很弱似的,只睁开看一眼就又闭上了,然后不哭不闹,无声无息的。
我抬头看着身边的人问:“她怎么了?”
明烨很快说:“身体虚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事,等慢慢调理好就行了。”
我伸手想把她抱过来,但抱着她的明太太却向后退了一点。
明烨也马上解释:“音音,你现在不能劳累,就先让我妈抱着,等好一点了就让她你一起睡。”
我心里一阵火气:“我是她亲妈,还不能抱一抱她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医生和护士站了一圈,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说话。
气氛太不同寻常,我要是再不问不闻,或者连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我眼睛看着明烨,没有一点放松。
还是蒂娜往前走了一步问旁边的医生:“孩子在这里没事吧?会不会有细菌感染之类的情况出现?”
那医生看了明烨一眼后,才摇头说:“没多大问题,她现在的情况基本稳定了。”
蒂娜从明太太的手里把明静接过来,转身掀开我被子的一角说:“本来一出生第一个应该看到的人就是你呢。”
我感激地向她点头,用手把明静往身边拢了拢。
她又睁眼看我,这次时间长了一点,小小的眼睛还眨动两下,我的眼泪顿时就要流出来。
一个生命,不存在于身边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的,现在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就那么看着我,不久后还会叫妈妈,怎能不让人心喜和感动呢。
医生和护士大部分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照顾特护人员。
我在里面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就问明烨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他看着我说:“大概是调走了吧,医院里人员调配的事咱也不知道啊。”
我也没有太在意,注意力早就被明静吸引了。
她躺到我的床上以后,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小手小脚来回的动,不一会儿就把裹着的棉褥踢掉了,露出里面薄薄的粉红婴儿服。
我把她着凉,就想把她重新包起来,不过她看上去很小,却非常灵活,一点也没有明烨他们嘴里说的那些柔弱。我这边刚包上,她几下就又扒拉开了。
以前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儿,这样被她一弄,倒把我整的手忙脚乱,我越是想把她抱好,她就越是踢的厉害,似乎极不情愿包着那块褥子似的。
旁边的明太太已经忍不住走过来说:“音音,还是给我抱着吧,她可能躺着里有点热,不太舒服,你看老是踢被子。”
几个回合下来,我也被折腾的出了汗,挪开身子想让她抱走。
就在明太太伸手抱起明静的瞬间,我从她敞开的婴儿服里,突然看到里面的皮肤也是淡紫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