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回到北方去,所以过来告个别。”
我心里百味杂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吴良已经走了过来,在我对面的沙上坐下来说:“花儿呢?还在你们家做保姆?”
我点头说;“前段时间让她去公司做事了,好像有点不适应,就又回来了。”
吴良没有多问,只说自己想见见她。
我立刻打电话给花儿让她过来。
她是跟明烨一起来的,看到吴良很开心,几步跑过去,脸都涨红了,又怯生生地叫了声:“吴先生,您来了。”
吴良简单点了下头,带着她出去说话。
明烨看了一圈室内问我;“不是把闺女也带过来了?人呢?”
我告诉她被保姆抱到外面去了,明烨就转身也出去。
室内剩下何非然,蒂娜和我。
我已经知道他今天约我们来是因为吴良,可是我什么也不做,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坐着。
何非然说:“干吗苦着一张脸,他只说回北方去,又不是说不来了,再说了北方很远吗,飞机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咱们还能不见面了?”
如果真是像他说的这样,估计他也不会大张旗鼓叫我们来,过去吴良也时不时地来宁城,有时候何非然甚至都不告诉我。
最可悲的是,我们两个明明有彼此的电话号码,离开北方后却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就算是见面也是通过何非然,竟然完全陌生了。
吴良带着花儿回来时,面色平静地说:“这丫头出来也这么长时间了,有些想家,这边……。”
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才接着说;“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带他一起回去了。”
我转头去看花儿。
她坐在吴良的身边,脸还是红扑扑的,每次听到吴良说话,就抬头看他,满眼都是信任和崇拜。
这件事由我而起,所以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吴良说完以后,又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事情已经定了,只是还是问花儿:“你想跟吴先生回去吗?”
她忙不跌地点头,反而没有从前的伶俐。
这顿饭,人很多,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连何非然都不怎么说话,只偶尔逗一下明静。
明烨吃了饭说是要送明静回去找奶奶,又要让花儿回去收拾行李,就带着保姆他们三人先回去了。
何非然跟米娜去楼上不知道做什么事,一上去也很久都没有回来。
吴良站在客厅的吧台边上,漫散地喝着一杯酒。
我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他:“在南江怎么样?”
他淡淡地说:“就那样呗,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
“那又为什么不留在宁城呢?”我问。
吴良隔着酒杯看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轻淡的笑:“宁城太潮湿了,到处都是阴柔之气,不适合北方人,我还是喜欢大雪压境,空旷淡远的地方。”
一个人想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总是有别人驳不回的理由,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家乡,我无言以对。
想来想去,还是对他说;“在北方时,谢谢你。”
吴良一笑说:“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不烦啊?”
我也笑了笑:“是说了很多遍,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所以有点内疚。”
吴良把杯子里酒喝尽,站定说;“内疚什么,人与人相处本来就是这样,哪还有像做生意一样,你赚多少,我也要赚多少,公平才行?”
有些话他没说,但我听了出来。
是呀,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总是有人付出的多,有人付出的少,有人什么也不做就得到了一切,有人百般手段,最后还是竹蓝打水一场空。
只是对于吴良,我真愧疚难当,却也无以为报。
本来他走的时候,我也想去送,却被何非然拦住了,他不客气地说:“那天明烨能给你们告别的机会,估计牙都咬碎几颗,你现在再去送他,本来没事呢,再闹出乱子,不是又让乔容月有事折腾了?都让我省点心吧,最近都被你们弄的脑子都变笨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就只把花儿送到何非然的家里,就跟着明烨一起回来。
这家伙路上还问我:“那天我们先走了,你没跟这个吴先生说些什么?”
我瞟他一眼说;“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不留下来听听,反而这个时候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