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启手里挽着他的新女友,跟同龄人打着招呼,而他的父母则跟明烨的父母坐在一起说话。
叶晓君也看到了他们,没说一句话,也没多看一眼。
酒席开始后,我忙着抱明静跟那些长辈认识,明烨也跟在我身边,一圈走下来,我腿都是软的。
明烨早就把明静接了过去,一直手还扶着我说;“这小家伙这一年怎么长这么多。”
我们带着她去隔壁休息室,却在出口处看到了白许浩。
他一个人站在旁边的安全梯口抽烟,眼睛看着外面,一副落寞的样子。
明烨说:“你带闺女先去休息,我跟他打声招呼。”
他的话音还没落,白许浩已经转过了脸,看到我们主动走过来说:“过来看看你们。”
我跟他道谢。
他就笑着说:“你还真应该跟我说声谢谢呢。”
明烨接过话头说:“走,我们去里面喝一杯,我听小晴说了,你救过他的命,严格说来也是我的恩人了。”
白许浩看着我笑了一下说:“她开玩笑的,我没有救过她,就算是救过,也是还害的那一命,功过相抵,没有什么恩情。”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没往下说,本来想找个空隙告诉他乔容月的事,却看到他先张口:“最近要回香港了,可能不会常来宁城,做为朋友,来跟你们说声再见。”
“你这边不是还有酒吧吗?怎么说走就走?”我忙着问。
白许浩一脸云淡风轻:“酒吧已经转让了,我在宁城的所有业务也都结束了,我爸爸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回香港去打理,我也离开家乡很多年,现在算是落叶归根吧。”
我们就在楼梯间里告别,后来明烨送他下楼,我则抱着明静去休息室了。
这场周岁席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结束,我累的差点死过去,连明静也睡着了提前被保姆带了回去。
大部分的宾客散完以后,还有少数去了酒店的休息室里叙旧。
我跟明烨坐在其中一间房的客厅里,两人都伸长了腿成瘫状,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他的手机响了,这家伙才爬起来接电话。
也只“嗯嗯”两声,就挂了,然后问我:“非然说有事找咱们商量,一会儿就过来。”
我没说话,闭着眼睛想事情。
何非然要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就是把我身份公开,只是这事我们都没给明烨说,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几年,现在翻出来总有点唐突,他大概是想借这个机会,找个由头说出来吧。
那些已经很久没想起的人和名字,一个个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高志新,孟国良,还有乔棂月,他们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而我似乎也早没了当初报仇的快意,脑中掠过他们的名字时,甚至感觉很遥远,像是出现在上一世的生命里。
明静周岁过去两三天,公安部发出一个消息,揭开了当年车上失火的真相,而我一个顶着朱谨音名字过了好多年的女人,正式领回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明烨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说:“这些东西你都放在哪里了,怎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我淡淡地说:“我也没有见过,这些一直都是我哥哥收着的,当年他知道我出事,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还我一个清白,却苦于没有证据,就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收好,直到我真实身份公开的这天。”
“非然为你真的做了很多。”明烨说。
哪里止这些,连那次酒会帮我摆脱乔棂月施毒的都是他,我是后来去他家里看到了他同款的西裤时,才知道真相,而他既是看见了我收藏的上衣,也没有把这事说出来。
我不知道何非然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但是做为哥哥,他真的对我非常非常好了。
明家的两位老人对于这场纠正保留态度,没发一言。
不过对于我把明静接回家的事,却又大闹特闹一番,还好明烨一直挡在我前面,不断地跟他父母交涉。
我没有去看乔容月,想过了很多次,但一开始是因为工作太忙,后来则是因为全职在家里带着明静,更没有时间出门。
不过,在一个周末的家庭聚会上,我听何非然提起过她,说是在那里还错。
他笑着说:“她有学历,又有商业头脑,既是放在尼姑庵里也是很受重视的。”
我不无叹息:“这终归不是她想要的,应该也不会开心。”
何非然就瞪我一眼说;“哪有人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世界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还有一二是非常不如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