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你疯了吗?”在崔氏打下第二巴掌之前。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又打起人了,这是哪里来的气?
宁卿缓缓睁开沉睡的眼睛,吃力而刺眼。破烂的房屋顶,似乎还有几个洞,屋里没有任何的家具,站着一群奇怪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不入高门,永不为后”
啊,她的头,怎么那么痛,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四弟,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惊险,若不是我跳下水救你,说不定你早就见阎王了。”宁文青凑到床边,想想刚才的惊险,怎么的,他也应该是个感谢的表情吧?
宁卿仔细打量起说话的人,目光呆滞。
他声音暖和,面如春风,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闪烁着关怀,白色华服上绣着精致的竹子,外披一件雪貂大裘,越发显得华贵,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风华绝代。
刚刚是他救了她?
“死哑巴,寻死也不要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本夫人说你几句你就要去死吗?以后要死给我死远点。”眼前咬牙切齿的妇人,雍容华贵,但说的话却狠毒,不留余地,一把推倒刚刚坐起身的宁卿。
“好啦,天天就知道吵,卿儿母子已经在别院了,你还要怎么样?一家之母,注意点分寸。”女人的心就如针眼一样小,这件事都已经吵了七年了。
“老爷,妾身身子不适,先告退了。”崔氏生气的领着一堆下人撤出了宁卿的小屋。“文青,芙儿,都给我回去。”
宁芙跟随其后,迈着碎步,步步生莲,其优雅之态可见一斑。
她向来听从母亲的话,不敢有一丝违背。
“四弟,你没事了吧?”呆呆的宁卿,莫非是伤着脑袋了?刚刚还说话,现在又不会说话了?
宁卿摇头,屋里的两个人是他的什么人,还有他是谁?
犹豫良久,宁卿抬起头问,明眸中闪烁出太多的疑惑,“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宁文青双手握住宁卿的肩膀,有些激动。
“四弟,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该不会真的是傻了吧?宁文青担忧的望着宁卿,轻声的告诉他:“你是宁家小少爷啊,是我的四弟,我是你文青哥哥,他是你的爹爹,上党郡太守宁希宗。”
远处的宁希宗走近,看了看受惊的宁卿,这孩子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也好,过往忘了便忘了,至少现在会开口说话了。
“孩子,以后你就跟你娘住在宁府的偏院渊星阁,那里比较清静,爹到时候派两个人去好好照顾你们母子。”这些年也委屈了这孩子。
“文青,你先回屋,爹还有事要跟卿儿交代。”宁希宗故意支走宁文青,他有个秘密要告诉宁卿。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对宁卿越好。
“爹对不起你们母女,更对不起你,当年为了让你认祖归宗,慌对天下人说,你是我的儿子。”当年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宁希宗低下头悔悟。
“爹,没事,虽然卿儿忘记了所有,但以后记得我是宁卿,宁府四少爷,您的儿子。”宁卿安抚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