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47年,高博带着东齐大军逼迫玉璧,玉璧之战一打就是本年,玉璧久攻不下,高博忧愤成疾。
“太医,丞相大人身体如何?”一名太医悻悻从帐营中慢慢退出,帐营外候着全军主帅大将,大家都盼着丞相身体早日好转,主持大局。
太医摇摇头,平淡的说:“丞相此次忧愤成疾,只怕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方可,若还一意孤行,日日操劳军中大事,只怕到时候忧伤过度,我等只会束手无策。”
“什么意思。”
其中一名冲动的年轻主帅,揪着那太医的衣服,冲着就是一扔,“尔等行医,岂有救不好的疾病,少啰嗦,速去医治,丞相大人手握大权,军中事务样样都得丞相做主。”
说完恶狠狠的盯着那太医一眼,吓的太医赶紧滚回帐营中,把脉寻求新的方法救治,开药方时,抖动的手,吓的一旁的带来的小厮,吞吞吐吐的告诉太医:“大人,笔迹都化开了。”
“若是丞相有什么不测,这玉璧可要怎么攻下,如今可如何是好?”另一个穿着军装,披着黑色斗篷的大人言道,玉璧之战打了半年有余,一直是久攻不下之地,如今本就是军心涣散,如果军中在传出丞相病危,那到时候别说是玉璧不保,只怕还会连累东齐其他地域战争。
“大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高灏看向床边神安气定的高泽,作为高欢最大的儿子,他自幼跟随父亲东征西伐,早已见惯了杀场上的生离死别,就算是现在高博撒手不管,他也一样会是那副表情,自小在高灏的心里,高泽遇事冷静,做事沉默,心思缜密,从小就是父亲的左右手,不像他年纪最小,这两年东齐朝局安稳些才跟随父亲出征。
“看来只有想护送父亲大人离开玉璧,回建安稍作调养才行。”高泽沉思了一会说道,父亲如今的身体若是执意留在战场上,只怕对他身体没有任何好处,玉璧久攻不下,军中留言四起,早就军心动摇。
“我看也只有这样,父亲年迈,还是身体要紧,玉璧之战,相信有各位将军相助,攻克之日指日可待。”高翰悠悠然的说,从父亲身体出发,大哥的办法也是最好的,总不至于父亲让父亲与玉璧共生死吧!
“我只怕父亲不愿意回去。”
此话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军装中的他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光彩夺目。
“八哥,此话何意?”高灏很奇怪为什么八哥高漓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老九压根不了解他的父亲,高博说过,他天生属于战场,怎么会在生死关头躲起来养伤呢,这样的场面不参加,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还是高泽多年相伴最为了解。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劝说父亲离开玉璧返回建安养伤,他必定会大怒,怒骂我等贪生怕死还要带上他,陷他于不义。”
高博的脾气,不常伴左右的高灏又怎么会知道呢。但心细如发的高漓知道,他自幼不得父母疼爱,这位偏偏少年,长相英俊,被称为东齐第一美男的他,居然不得父母疼爱,各种原由苦楚也只有他才明白,所以从小到大,哪怕他样样厉害,也懂得隐藏实力,不于其他兄弟相争。
“那就不同父亲说起回建安的事情,哪怕不回建安也可,玉璧向东方向百米处有处村庄,庄中百姓极少,父亲大可在那边养伤,这样一方面有利于父亲养病,另一边也有利于各部将军与父亲沟通,好布防攻下玉璧的方针,岂不两全其美。”高翰出招,招招调理清晰,不得不让在座的佩服。
他向来思维敏捷,高泽看了一眼高翰,说道:“就这样办吧!”
然后又转过身吩咐众将,“现丞相有疾在身,军中大大小小事务暂由我代替,各军中部署一切不便,由各位将军操办,此事在座各位不得与外人透露,违令者,斩。”
各位将军领命后,纷纷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高泽带着老九高灏,老六高翰,老八高漓,还有一言未发的高渊,五人一起进了高博的营帐。
玉璧之战,高博带着五子奋战前线,老七高汐和老五高涯坐镇建安,互通消息,老三高沐和老四高鸿出兵剿匪,这两个儿子比老八还要不得宠,说起不得宠的原因,在于他们的母亲并非和其他兄弟那般出自于王氏,他们是高博从早年剿灭叛变时带回的刘氏所出,刘氏跟随高博时,不出十月便生了这对双胞胎兄弟,于是被高博怀疑这兄弟二人并非高氏血脉,于是从小便不得父爱,长大后,高博从不带在身边,朝中只要哪里有流寇,他们兄弟俩就会临危受命前往剿灭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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