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呼啸在耳的风都有一股寒意。
我不冷,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冷。
夜见君应该是冷的,但他冷的不是身,而是心。
唢呐声在院内响起,它有种低沉哀怨的悲凉,迎合这阴凉的天气,让这本是聚集多人的院落显得萧索。
夜夫人走了,在我与诗儿无力下还是离开了。
我深深自责,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如今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见君。
若非是我要到那衙门,见君又如何会被那大人问责,如何会离了那份公职,如果不离那份公职,见君也不会被退婚,没有退婚,夜夫人也不会因心力交瘁而撒手人寰。
怪我,这一切的罪过本都应该由我来承受!
“先生……”
诗儿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虽不大却包含温暖;我知道诗儿是发现了我心情沉闷。
“先生,你是不是在自责?”
诗儿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没有必要继续隐瞒,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先生,人有祸兮旦福这是夫人说的,夫人也没有问责我们的意思,你这样好让诗儿心疼的。”
诗儿心疼是真,可我的心又如何不痛;见君当我是朋友,可到头来却是我这朋友害他最深。
“诗儿,见君跪了多久?”
“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灵前,到现在来他连一滴水都没有喝……”
诗儿劝过,我也劝过,可惜并没有任何作用,见君依旧是跪在那灵前,不发一言。
一夜间,我仿似觉得见君变了,性格变了太多……
我还是往他行去,他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的。
“见君,起来吧,吃点东西。”
他不言,连丝毫的动作都没有。
围绕在他身边的又何止我一人,他之前在衙门里的兄弟此时都是已经赶到的了。
“寻月先生,你快劝劝大哥,大哥这样子可熬不了多久。”
“是啊,寻月先生你快想想办法……”
他们很是焦急地向我求救,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见君是心灰意冷,心灰之人又岂是一般办法可治?
我思绪了很久,很久后,才郑重问道:
“见君,可还记得你那日与我说过的理想?”
我的声音不小,在他耳边炸响,他终于还是动了,悉索的声音似乎是望向了我,可惜,他还是没有答话。
“你说男儿当横刀立马,马革裹身,可还记得?”
我继续问道,整个人难得严肃起来;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想来他们是对我此时的模样感到诧异。
他们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安静淡然的我也会这般激动。
可我是人,我有感情,所以我也会有七情六欲,会闹,会笑……
“记得!”
终于,等了这么久,见君还是开了口。
“好,既然你记得如此壮志,那你告诉我,男儿当世应如何?”
我的问话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刁钻,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正确说出答案。
答案自然不会是统一的,每个人的答案或许都不一样,这是每个人心里对家国的责任感不同而产生的偏歧。
但,夜见君的答案绝对是可以让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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