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是什么?
难过有自己的难过,有为别人的难过而难过。
现在的我很难过,为屋里那哀嚎的声音难过;她的声音早已嘶哑,可她忍不住地唤着自己儿子的名字。
她想要唤醒他,可有些事唤不醒,过去了就只有过去了。
我也很痛心,可我尽力了。
最怕就是你尽力后还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先生……”
“我没事。”
我控制了我的情绪,可我控制不了起起伏伏的心;我是人,不是冰冷的石头,树木。
何况,草木尚还有情了!
“你们做什么的,统统给爷让开,现在我们要缉拿一名潜逃的罪犯,滚开,别挡住爷的道。”
“先生,是官府的人。”
“哦,这么巧?”
来的这些人不会是李公子派来的人,他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
“云天。”
“先生。”
“拦住他们,他们是来拿那位死者的,不要让他们进去。”
“知道了先生,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白云天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那些人明显比较难缠,竟是与白云天在那里动起了手来。
可惜,他们明显不是对手。
他们败了,就只能享受失败者的待遇。
几个人我想现在都是鼻青脸肿了,白云天此前的出手可没有什么保留,唯一保留的就是留下了他们的性命。
“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质问我。”
到了现在那领头的人脾气都是这么冲,不知道收敛。
“云天……”我难得与他废话,直接让云天打得他没有力气再说话。
来的不止一个人,总有人会愿意告诉我。
“你们谁跟我说,若是不说,那就一个个去陪他。”我指了指在一侧痛呼的领头人。
“我说、我说……”
还是有人站出来了。
虽然这种出卖自己同伴的事情并不好,可是这个世界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不出卖同伴?权衡同伴对更多人来说是利益。
谁的利益好,谁就可以是他的同伴。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京兆府尹的人。”
“哦,原来是帝都衙门的人,身份倒是不错。”
“哼,既然知道我们是帝都衙门的人,你还敢如此放肆,嫌自己的命够长了是吗?”
还是有人这般理直气壮,或许是习惯了居高临下对别人,接受不了别人对他居高临下,很可笑!
“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现在可是我盘问你们,不是你们盘问我,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气魄,胆量,或许应该说是鲁莽。”
“你这刁民,简直……”
啪啪两声,耳光已经是打在了那人的脸上不过不是我指使的,是白云天自己的主意。
“哪里来的疯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听仔细了,在你眼前这人便是当今陛下的先生,当朝帝师,岂能容你呵斥,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这……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身份有时候的确是很管用的,就比如现在。
我自然不会想取了他们的性命。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这……是大人?”先前那质问的人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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