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帝君已然将崆峒印带回来了吗?”
“正是,这崆峒印之前在一场大战中受了些破损,如今已经被阎魔在冥界修补好,前几日是绿泽与我送来的。”
“帝君前些时候可是去了营帐那处,方才有一个天兵来向我请罪,我已然处理了。”
“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我方才是没意思了些,就去营帐走了走,不想就碰见了那个叫二虎的,又捡了这档子有趣的事情来。”
“玄昊帝君若是放心不下,如今药师也在,我们便一同让二虎指了路去那处山涧瞧一瞧如何?”
我不过就是没有什么意思,非要自己给自己加上一些事情来忙活就是了,不想这太子殿下倒是比我还要上心百倍千倍,盛情难却,也只好答应。
二虎瞧着身子是好多了,不过元神怕是已经残缺了些,想要继续打仗是难了些,便被太子殿下随意安排了一个炊事班的活计去忙。
如今他带着我们穿过青云宫的外墙,绕过一片雪原,大抵便是之前的那一片草原吧。紧眼瞧见的就是苍茫的白雪地里一汪望着热气的山泉水直直流过,打湿的地方却还是没有什么草木生长。
“药师,有劳你来瞧一瞧这水中可是下了毒了。”
那药师我是见过的,是太上师叔的一个弟子,现在正是正牌的天宫中的药师,听说对于疑难杂症还是有些造诣。
只见他从布袋中取出一支银针,插进水中,半晌,抬出,银针泛着幽紫的光闪闪亮亮。
“回玄昊帝君,太子殿下的话,这山涧中中却是是没有沾染到毒液,只是其中大有玄机,小仙终日研究的是病症用药,实在不懂的这些妖异术法。”
妖异术法?我摆手示意他向后退了退,从附近的树上折下一片叶子来做成了纸人的模样,一股子仙气灌进去便幻化出一个人形,正是本尊的傀儡。
我驱使那傀儡爬下去饮了水,又将神识与它系在一处,刚开始只是觉得这水有些发涩,后来就是从喉咙到胃肠充斥着一股子辛辣气息,半晌,内脏绞痛,仿佛是被蒸熟了一般。
我将神识收回,收回法术将傀儡变走。如今有些中毒的感受,倒是真的如太子殿下所说,与山河社稷图中的渃水之气相仿的厉害。
“太子殿下,如今这番怕是真的被你说中了,这毒水的兴致当真是与那图中所画的渃水之水一般。”
他看了看我,从身后取下来一个水壶,递给我。
知道了这水中的异样,便是要保证自己的军中之人不要再有没心没肺将这水囫囵饮下的。将先前收起的虎睛子冰球放在这山涧水中,先头那水便是如沸腾一半的翻滚,翻滚了许久便也平息下来,任由虎睛子由下而上的一路冰冻上去。
“太子殿下,这山涧水的问题算是告一段落,只是那山河社稷图的威力不容小看,本尊自出山以来奇门遁甲上古神圣之器具见过数不胜数,唯独对着山河社稷图所知甚少,还要请太子殿下从天宫找来一两本史籍来瞧一瞧。”
太子终究是那般沉稳的性子,如今我刚刚说过,他便已经吩咐了身边的文官回天宫去寻,正欲夸奖,却瞧见青云宫东面狼烟四起,有一股子烈火红云直直的逼过来。
“看来还是我与太子殿下思量的太过沉稳了,不想昆仑竟然这般快就决定了要与我们分庭抗立,如今人家既然组着这么大的阵仗来了,我们也该去应一应阵才是。”
他点头。
我拉着他的袖口向回走,起先只是觉得他那处袖口的金丝甚是顺手,每每见到便要手痒抓上一抓,只是今日他也并没有穿着那件袍子,而是一身战甲,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应阵一般,我依旧是抓着一片袖口的银甲,许是已经养成了这般坏的毛病出来。
行至帐前,见得众将士已经一块一块的站出了队伍,前方下令的正是平日里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武官,见了我们来,那武官单膝跪下,随后一众的兵将也齐声问好。
“师父,方才我们前线安插的探子来报,说是青云宫前面的长吁庭有些异动,我本是想着等您和太子殿下回来后再作打算,可是不出一会功夫便是已经彤云密布,再一瞧,那些长吁庭的昆仑中人已经排好了阵仗在青云宫外骂阵。我派人寻遍了青云宫也不见您和太子殿下的身影,便与这位武官商量着先集结了兵马再做打算,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二位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