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待会儿再说吧。”
柴桦听出来了,雄飞似乎情绪不佳啊,急忙问道:“别啊,我这里有个大礼送给你的,怎么不领情似的啊?什么麻烦能难住我们的大雄飞啊?”
“哎,窝囊死了啊,我这不是在长途站抓嫖吗,结果被人家好一个怼啊,郁闷啊郁闷!”能听出雄飞的憋屈啊。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个家伙没有好报啊,你说你难为人家港姐干什么啊?”柴桦是笑得肚子疼了。
“你个家伙怎么的?想找揍不是?你过来吧,我就在长途站派出所,你过来,让我揍你一顿再说!”雄飞开骂了。
“好,行,你等着啊,我一会儿就到!”柴桦方向盘一转,奔着长途站而去了,后面的车也自动跟着去了——本来柴桦想先回基地休息一下,天明了之后再送给雄飞的,可是刚才脑筋儿一转,情不自禁就拨通了雄飞的电话了——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睡觉,而且还在加班——晚上抓嫖!柴桦早就知道了,这四方分局是很悲催的,因为辖区内的大中型企业都或卖或拆没有了,下岗失业工人是一片片的,那些补偿什么的,根本难以赶上GPI的增幅啊。
长途站派出所就在长途站附近,比较僻静的一个胡同里。柴桦三辆车到了,一下子停不下车了,只能赶快把两个丧尸家伙弄进去,然后老管带着人和车走了。
人家派出所的人是糊里糊涂地把两个丧尸家伙收容了,因为“丧尸团”三个字,对这些公安人员来说,是非常的陌生而奇葩啊。
柴桦跟在雄飞的后面,走进了所长办公室,所长正在沏茶呢。
“战友——张所!”雄飞一指柴桦又一指所长,算是向双方都介绍了。
人家张所长一听“战友”二字就明白了,因为至少一半儿的正式民警都是复员转业军人的。
“说说,怎么了?高兴事儿怎么也得分享一下啊。”柴桦是憋着劲儿要看雄飞的热闹啊。
“哎,兄弟啊,我真够了,我这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毁了啊!”雄飞故事夸张地说道,让柴桦更是忍俊不禁了。
张所在旁边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随即给柴桦和雄飞一人一杯茶奉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抓嫖还吃瘪了呢?
今天这个事儿还真是该着雄飞吃瘪啊——
上次在胖姐烧烤吃饭,听了柴桦的劝告,雄飞也想开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因为经费太紧张了,全区公务员的工资都得靠贷款了,这分局的经费真是捉襟见肘啊。人家局长是想着怎么破大案子,而雄飞睁开眼就是钱钱钱,因为那些眼巴巴渴望能够报销出差费的基层干警们,简直是望穿秋水了啊。
悲催的是,海城九大国棉厂,四方区竟然占了五家,还竟然在三年之内全部破产倒闭了,这就是八千多女工全都下岗了啊!这些女工里面,至少有一半儿的都是结婚了的,都是有孩子老人的,都感觉肩膀上的压力简直就是亚历山大了。
都去创业?不可能!脑袋够用吗?
都去打工?不可能!海城还有身好单位呢?
都去当服务员?哪有那么多岗位啊,而且人家会用你这样的满脸褶子的吗?
于是,百般无奈之下,就有站街的了——在长途站周边阴暗角落里,接受嫖客的审慎的目光,在心里渴求能够早日脱离苦海啊
这长途站一片的站街女,其实人家长途站派出所早就很清楚了——这里一共有23名卖@淫@人@员,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原来的海城纺织女工。
今晚的行动,是根据市委市政府的统一要求,全市大行动,美其名曰要打击丑恶现象,提振海城形象!
“形象形象,海城的美好形象,全特么的让‘形象’这俩字给毁了啊。”柴桦对“形象”二字是深恶痛绝了。
就比如那栈桥一带吧,禁止这个禁止那个的,其实说白了就是限制小商小贩在这个区域经营。可是这些贩卖小商品的家伙们,一个个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自己认为,能够靠自己劳动来挣一口饭吃,不给社会添乱,这就是最大的人生智慧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不让我们在这里经营了,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这里的小贩们也不简单,先是敌进我退地进行游击战,尔后又明目张胆地进行阵地战了——赖着不走了。
那里的城管与警察也用过简单的办法——把人弄进去。
可是把小贩弄进来容易,要请出去就难了——
有一个河南的好汉,被请进来了,又被放出去了,可是人家自己又回来了——用502强力胶,把自己的手掌给粘在了人家的办公桌上了,不发一句话,意思就是吃喝就在这里了。
有一位市北区的小贩,把自己的七十多岁的母亲送到了城管那里,然后扭头就走了——你们给我养着她吧!
还有一位,直接就是在城管要收他东西的时候,噗通一下就跳海了,吓得城管全都跑来拦截。
笑话太多了。不过我们不妨将心比心啊,这些故事都不是笑话,而是一个个关于吃饭的重大话题啊。
欲知后事如何,我们下回再为大家分解——《暗界战皇》第一部《都市战侠》链接在这里——http:\/\/www.17k.com\/book\/22262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