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我低下头,喃喃道。
谁知他笑意更深,将我拉进怀中,轻轻拍打我的后背:“真傻。”
我当时特没骨气地流出了眼泪,像受到巨大的委屈一般。可我不知道,那时胡应曜对我的温柔,一如他对别人的那样,都是逢场作戏,不带半点情感。
偏偏就是这种欺骗,让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自己臆想出的幸福中。
因为想要保持独立,我一直都没有答应胡应曜做全职太太,也没有趁便在胡氏就职。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进了家三甲医院,在儿科做个小医生。好像脱离了胡太太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这世界上有太多巧合,我要如何相信,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那天我刚好夜班,八点多查完房准备去休息,却被急诊叫过去,说是有个女人抱着个发热的孩子,热因不明,尽快叫儿科前来会诊。
我也没想太多,到急诊后就见到了那个女人。挺年轻,长得也漂亮,虽然眉头紧蹙,却掩盖不住精致的五官。
怀里的孩子看着一岁左右的样子,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看着很是揪心。
我转头对吩咐身后的护士:“先物理降温,我给查体。”护士忙点头,便从那女人怀里接过孩子。
她显得很是焦急,冲我频频道谢:“谢谢,谢谢您大夫。”
我浑身猛地僵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女人的声音格外耳熟,更确切地说,她的声音,与那通电话里叫胡应曜“老公”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我再次看向她,出神地问了句:“你叫什么?”
她微微一愣,忙答道:“我叫杜姗姗。”
我点点头,没再往下说什么,只如往常那样问了些孩子的情况,便去给孩子查体。
我没有想到,当我看到她女儿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傻掉了。虽然孩子还小,但眉眼五官,与胡应曜竟有七八分相像!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我才压制住内心即将勃发的情绪,捏着听诊器的手僵直着颤抖,似乎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这个时候,杜姗姗的手机响了,她欣喜若狂地接听,软软糯糯地叫了声,“老公。”
我所有的心理防线在此刻土崩瓦解,或许我早就应该想到,为什么胡应曜不愿要孩子,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从未听他提起,为什么他会让我吃避孕药。
好像所有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老公,我在市二院呢,念念发烧了,挺严重的,你快来看看。”杜姗姗焦急地说,却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住撒娇似的语气。
我屏住呼吸,试图听清那头的男人的声音,或者说从心里,我还是不想承认,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胡应曜。
声音很小,我听不清,但似乎是说了什么重话,杜姗姗面色不太好,“嗯”了几声便挂断电话。
“麻烦你了医生,我先生说二院不如中心医院,让我把孩子抱到那儿。”她走上前,神色郁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