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碰到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貌美的妇人,仔细一看,贾瑞认出她来,不是王熙凤还是谁。
贾瑞和贾蓉、贾蔷说话时,就时常听他们说起王熙凤,听二人的意思,似乎和王熙凤有一腿。
便认为王熙凤是个轻浮放荡之人,也让他好生羡慕,心里想着若是自己也能一亲芳泽就好了。
这日酒席上吃了一些酒,心中正郁闷自己不能和嫡出的贾珍贾蓉一样玩得开心。
这时见王熙凤来了,顿起淫心,想着勾搭一番,若能上了王熙凤的床,那他也不亏了。
王熙凤此时也正有心事,并未察觉出四周有人,神色带着几分忧愁哀伤。
只因她的闺中好友,贾蓉的妻子秦可卿最近病倒了,而且病得厉害,让她有些伤神。
二人因年龄相差不大,又都是东西两府管家少奶奶,故而共同话题不要太多,所以相处得极好。
这时见秦可卿病得厉害,王熙凤心中也跟着着急和忧心。
出了秦可卿所在的院落,也不打算去哪,只想着在四周逛一逛,散一散心。
“给嫂子请安!”
突然,一个孟浪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吓得王熙凤一激灵,下意识后退半步。
仔细一看,认出了是贾瑞,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王熙凤顿时一惊,脸上却笑着回:
“这不是瑞大爷吗?”
贾瑞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加之喝了一点酒,胆子也壮大了不少,故意靠近王熙凤,又笑嘻嘻地接话:
“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么?不是我是谁?”
见他靠近,一股酒味扑鼻,王熙凤凤眸微凝,猜出了他的一点心思,微微抿嘴:
“不是不认得,只是猛然瞧见,不知道是你到这里来了。”
贾瑞见她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更为认定王熙凤是个好勾搭的,笑得更加淫荡了:
“合该我和嫂子有缘,刚刚偷出了席来,想着找个清净的地方散一散,没想到就碰到了嫂子,这不是有缘嘛?”
说话间,紧紧盯着王熙凤直看,见她花容月貌,打扮得珠光宝气,贵气逼人,娇艳欲滴,越发动心了。
王熙凤见他这个样子,哪里还不清楚,心里颇为鄙夷,表面上却含笑回应:
“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儿,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
“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等闲了咱们再说如何?”
贾瑞听得大喜,忙说:
“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
王熙凤满脸嫣然:“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
贾瑞听了这话,又见她巧笑嫣然,笑靥如花,内心霎时酥了一半,眼神更为不堪了,眼底闪着幽幽绿火。
王熙凤见状,则更为鄙夷不齿了,伸手点了他一下:
“你快入席去吧,仔细他们拿住罚你酒。”
这下让贾瑞更是呆若木鸡了,半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一面走着,一面回过头来看。
王熙凤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见他去远了,心中暗忖:
“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他如果敢再来,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想到这里,凤目中闪着狠厉之色,原本的笑容满面,已经成了满脸寒霜,自带着几分当家少奶奶的威严。
沉思须臾,这才往前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