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进宫,如今你这般模样冲撞了圣上也不好。”
杜荷回头大喝:“急的也是你,不急的也是你,这是你夫人啊!!”
一想杜如晦说的也有些道理,只能蹲在床头,帮杜崔氏拿着桶,一会又递上帕子,帮杜崔氏擦着嘴。
杜构这会也醒了,站在屋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只是一会紧握一会又松开的手显得心里不平静。
过了良久,郎中来了,先是询问了病情,随即将手搭在了杜崔氏的手腕上,闭上双眼细细的品着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开口道:“并无大碍……”
杜荷急得不行,这会狠劲也上来了,还没等郎中说完,上前一步,一把抓着郎中的衣领。
“这叫没大碍??你这庸医再胡言乱语,我砍了你。”
郎中一瞬间也慌了神,连连摆手:“夫人只是害喜了而已,并无其他病情,甚至脉搏比常人还健壮些。”
杜荷咬着牙,双目发狠的盯着郎中:“害喜是啥意思?”
杜如晦老脸一红,连忙将杜荷拉开:“荷儿,不许胡闹,你娘没事了。”
杜荷一指杜崔氏:“这害喜是个啥病,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说没事了?”
杜如晦一手拉着杜荷,眼神示意王管家去送客,待郎中走后,杜如晦不知道怎么跟杜荷解释。
“荷儿,你去睡吧,你娘真没事了,害喜就是……就是……”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杜构凑到杜荷的耳边:“小弟,以后你就是二哥了,我在那话本子上看过,害喜之后家里就要添丁了。”
杜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早说嘛,这不就是孕吐嘛,弄得我以为咋了呢。”
这会杜崔氏没吐了,稍稍提起一点精神,睁眼一看,父子三人正有些忧心的看着自己,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老爷,铃儿是不是要死了?构儿,荷儿,娘是不是要死了?”
听到声音,父子三人皆看了过去,只见杜崔氏哭的极其伤心。
“构儿荷儿……娘本叫那崔铃儿,日后墓碑上可不能刻错了……呜呜……呕……”
一瞬之间,三人连忙走上前,杜如晦轻轻的揽着杜崔氏,杜荷拿着手帕给杜崔氏擦着眼泪,杜构慢了一步,只能从桌上拿过一杯水,递了上去。
“构儿荷儿,你俩回房睡觉吧,你娘这有我在,没事了。”
“哦……”兄弟俩人连忙告退。
远远的还听见杜崔氏的哭喊声:“老爷,最后一面都不让两个孩子跟我见见了吗……”
被这么一闹腾,两兄弟都睡不着了,一前一后默契的坐在院子里。
杜构没说话,性子使然,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些啥。
杜荷则是问道:“大哥,你说说,是个弟弟好还是个妹妹好,我倒是觉得妹妹好。”
杜构冷言道:“弟弟,能给杜家开枝散叶。”
杜荷倒是摇摇头:“还是妹妹好,要是个弟弟,长成我这性子,我得打死他,要是长成你那性子,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我也得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