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玉儿姐姐似乎也有些喜欢陈哥哥,也许,他们放下仇恨之后,可以过上开心的生活。
自己,也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呢。
小雪的身躯微微颤抖,从小因为白发,而被村子里的人视作不祥。
甚至连父母的意外早逝,都被推倒她的头上。
而亲弟弟,也对她有厌恶之情。
最终,被村子里的人用以祭祀河神。
而陈靖仇,可能是她生命中的第一道光。
也是因为有了陈靖仇,小雪才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她才甘愿以自己,来换陈靖仇和拓跋玉儿的自由。
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少女啊。
同龄的少女,还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但是她,却面临着生死抉择。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哪怕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可小雪还是闭上了双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杨广微微一笑,于小雪这幅样子,没有任何逼迫的样子,反而让他没有选择。
当下,杨广颔首道:“放心吧,待朕统一神州,乃是混元天下,扫清一切异族之后,自然会放他们两个自由。
只要他们两个识趣,朕保证,他们可以逍遥散人。”
陈靖仇望着闭目的于小雪,眼球瞬间充血。
只是宇文拓的无上神威,依旧死死地束缚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但他的心中,却在不断地滴血。
自从他在月河村救下小雪开始,他就深深地被这个女孩子所吸引。
善良,温柔。
只是因为天生白发,便被愚昧的村民视为不祥。
这些经历,一直让陈靖仇有些心疼于小雪。
但现在,却要让于小雪来牺牲自己,救他和拓跋玉儿。
哪怕是心灵再怎么纯善,与世无争,陈靖仇心中也开始滋生一些愤懑。
一旁的拓跋玉儿更是果断,怒声道:“小雪妹妹,你不要这么不争气好不好,你要是就这要束手待毙,那就是在成全杨广这个暴君。
让这个暴君成了势,大隋之下,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百姓。”
“哼,愚昧无知。”
杨广重重地一拂袖,面色不虞的说道:“又是一个被世家牵着鼻子走的蠢人,仇恨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
朕之治下,大隋百姓人丁兴旺,胜过历朝历代。
民之富足,同样千古未有。
甚至,世家豪门,把持天下上层千年,是朕,给天下寒门开了一条通天之路。
未来朕不知道,但是今天,却一定是千古以来,神州最鼎盛之日。
而你们呢,处心积虑的要推翻大隋。
口口声声的说要为天下苍生计。
但你们扪心自问。
你陈靖仇,是陈国王子,你是国仇之下,才想着推翻大隋。
你拓跋玉儿,是拓跋族人,你是家恨,才想着刺杀朕。
你们可曾想过,朕若死,大隋失其鹿,必是群雄并起。
又有多少人,会在战争之中,破家灭门?
届时,死于神州内耗之下的人,将十倍,百倍的胜过今日所死之人。
甚至神州空虚之下,五胡乱华之景,随时可能重现。
这就是你们的天下大义?
做婊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们,明明是为了一己私利,偏偏要披上一层大义的皮。
朕承认,近年所做之事,虽然功在千秋,但是罪在当代,苍生皆反,朕早有预料。
可朕敢作敢当,朕背负的起骂名,那你们,背负的起吗?”
大隋人口,国库之丰盛,至唐末,都没有被超越。
是非功过,又有谁能说明白?
本来,虽然于小雪要是抵抗,灵力激发之下,杨广就算能够吸收,但是却未必能够做到利益最大化。
甚至,自身很有可能被于小雪潜在的灵气反击而受伤。
所以,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顺着于小雪的心意,而不是解释这些。
但他,却又实在是有些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这一番话,既是为他,也是为宇文拓。
宇文拓一生,才是真正的为天下大义而奔波、
但是在天之痕的世界观之中,却要受万民唾弃,这对宇文拓本身而言,就不公平。
偏偏斥责他的人,又是那些自诩为天下苍生之人。
万民多愚昧,但是多一个人知道宇文拓的努力,才不算辜负了宇文拓的一生。
隋炀帝临终前,亲自为宇文拓做判词:
天下无敌宇文拓,力挽狂澜一太师。
只肩独撑隋家天,千载恶名孤臂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