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步,疾往沙漠掠奔而去。
小被喝着想追,岂知那大蛮王却因受伤不轻,恼羞成怒,厉吼手下将人困住,他则猛窜过来,照准小被、上官大吉即开打。
上官大吉已元气大伤,只能勉强顽抗,小被见状,自是七十二路打狗棒尽展,猛往肥猪身上砸去,可惜这硬招似乎不管用,顶多只能打得大蛮王哇哇痛叫,却伤他不得,更别指望将人击倒。
双方这一缠战,已无暇再追华陀婆婆,硬是被她溜向大漠,一个起伏沙丘,已消失无踪。
上官大吉见状,尖声厉叫:“臭肥猪你敢坏事!”
掌势无劲,劈人不着,只发抓来左边长枪,猛捅猛刺,倒是占了大蛮王因受伤而功力大打折扣之便宜,捅得他闷痛大叫,节节败退。
旁边数百名护卫但见小被和上官大吉皆有伤在身,这才敢佯攻上来,有一枪没一枪捣刺着,若想叫他们拚命,恐怕还得老婆被抢才行吧!
双方又缠战十几回合,皆快筋疲力尽时刻。忽见远处又有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众人皆以为自家救兵赶至,立即转瞧那头。
只见得黄马奔驰甚快,马背伏着一人,瞧来似乎受伤颇重,救兵之心已从众身上消失,代而起之乃想,那人会是谁?
一名守卫道:“好像是自家人……”
那人靴子样式和大蛮王部属差不多。
只见得马匹奔近不及三十丈,那人忽然滚落地面,拖出一道沙痕。
护卫头领喝令手下过去看看。立即奔出两名,直掠而去,及近七八尺,小心翼翼防备,始敢探视来者何人。
那人满脸落腮胡,胸背处伤口已溃烂,他勉强出声音:“我……袁庆……见大王……”说完脑袋又落地。
“袁庆?”
守卫念一遍,再瞧瞧,登时认出,惊叫:“是总管,袁总管回来了!快快快!快扶他见大王!”
两士兵合力把他扛扶而起,拖身过来。
那大蛮王闻言,无心再战,急叫一声总管,甩头即奔前迎接。他想知道最确切情况,立即发问:“袁总管,宝石何在?……谁劫去?谁伤了你?”
袁庆勉强挤出元气,道:“是……是……大漠贪狼……我死里逃生……”
“大漠贪狼仇不化?”
“他……他……”
当时袁庆虽听说宝石另有别人抢走,可是却不知是否仇不化耍的诡计。
他已恨死仇不化,若非趁着对方自我妄大,且在自己装晕装死之下逃生,恐怕当真要死在他手中,这个仇岂可不报,他终于点头应是。
至于宝石真正情况如何,且杀了仇不化,再来找亦不迟。
大蛮王闻言,更是气怒:“他敢?他敢?我杀了他!他在哪里?”
袁庆道:“西北两日……路程……红魔山上……”
“可恶!可恶!”
大蛮王突喝向群众:“后队收拾东西,前队跟我来——”
他立即上马,准备报仇,但老实说,他如此之急,只不过是关心九星之珠下落而已,至于报仇,只是附属任务罢了。
众人觉得应付大漠贪狼远比眼前这两个狂命小子来得容易,在可脱身之下,立即喜上眉梢,登时各尽其职,后援队开始收捡东西,前锋队已上马掠阵,准备出发。
大蛮王转向袁庆道:“你还挺得住,带本王去找那死贼?”
袁庆声息甚弱,道:“属下已不行……”
当真连说话力气都缺少,看真的不行。
大蛮王见状,喝向手下:“好好替他疗伤,然后一起赶来!”
他已等不及,喝着手下,登时取道,往西北方向飞奔而去。
剩下百余武士,大堆人涌向袁庆,争争挤挤地想捞些救助工作,以消除对抗上官大吉、小被之疑虑,否则对方发起飙来,在大王顿失之下,他们岂是对手。
上官大吉、小被但见人马涌去,不禁嘘气一笑。如此转变,倒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上官大吉道:“那家伙也够狠,竟然跟在咱后头,把人干掉!不过,这样也好,猪、狼残杀,两败俱伤,最好相互咬死!”
小被弹去胸前光秃一片衣衫所沾沙粒,苦笑道:“咱的猪还没咬死呢!”
上官大吉忽而想起华陀婆婆,往大漠一瞧,哪有踪影,不禁急道:“又让她溜走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小被道:“身在大漠,没什么好溜的,何况她又受伤,且没带水,走不远,我在附近还派了丐帮弟子监视,大概还能找到她踪迹,只是你的伤,很重吧!”
上官大吉道:“有点脱力,不过坐在马背上,可以暂时休息、调理。”
“那,就追去啦!”
于是两人唤来银魂、黑马,顺便在乱营堆中抓起三数串水壶及干粮,始策马掠起,直追而去。
才奔半里,丐帮弟子已迎前过来,指着华陀婆婆逝去方向,两人有了目标,更自加把劲,催马狂奔。
那华陀婆婆脚程果然厉害,先后不到一刻钟,竟然逃去二十余里之遥而不见影踪。
“逃得那么快,怎会找不到踪影?”
上官大吉道:“莫非咱追错方向?”
小被道:“不可能啊!我那弟子明明说的甚详细。”
上官大吉道:“会不会,她听到马蹄声,立刻躲到沙堆里面?那很容易瞒过狂奔的我们。”
“这倒是有可能。”
小被道:“可惜没有猎狗……”
上官大吉道:“自己当吧!回头啦!”忽而落身下马。
小被道:“你这是?……”
上官大吉道:“马蹄声既然惊动恶婆娘,咱就耍她一记,要马儿往东奔,我们搜向西南,准会中奖,就算她真是在东北方,银魂通灵,自会回报。”
小被点头一笑:“有道理!就这样啦!”亦翻身落马,抓起大包水袋、干粮,也好做长久打算。
上官大吉则在银魂耳际低语几句,随即轻拍马背,银魂轻嘶,立即引着黑马飞奔而去。
小被好奇道:“你跟它说些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上官大吉邪逗一笑:“我叫它小心,别让黑马勾引,而抛弃我们。”
小被想笑:“你觉得黑马很骚?”
“不是,是银魂太骚了!”上官大吉笑道:“我看迟早会生出黑自马,还好银魂是公的!”
小被道:“它不至于随便看上人家吧?”
上官大吉道:“那可说不定,若中了邪……不扯啦!我是要它最慢一天后要折返回来载人,否则咱岂非困死沙漠?”
小被笑道:“你倒是考虑周全,走吧!别让恶婆娘溜了!”
于是两人各背水袋、干粮,往西南方掠奔而去。
再奔十余里,已近中午,艳阳下,沙漠简直酷势难挨,尤其热沙煎脚,更让人有若踩于红炭般,那滋味不好受。
两人后悔失了马匹,尝到了苦头。
还好,再行三里,忽见一道蜿蜒脚印斜横而过,两人为之精神大振。
“找到了。”上官大吉欣喜说。
小被颔首:“应该是!快追别让她开溜!”
两人猛往脚印那奔去。
连追七八里,边追边喝水,否则当真渴死沙漠。
就在爬掠一斜坡之际。
忽见灰红人影闪动,那不是华陀婆婆?
上官大吉欣喜不已:“在那里!快追!”
两人喝声大振,飞快无比追赶过来,及近百余丈之余,华陀婆婆忽见有异,猛一回头,竟然发现追兵,气得七窍生烟,怒骂一声:“简直阴魂不散!”拔腿即奔。
此时的她,已被烈阳烤得肌肤通红,甚且因脱水而渐渐失去光彩,皱纹已处处浮现,尤其嘴角处,早因过干而萎缩,几乎快变成风干橘子皮。
美艳妇人已渐渐脱水、衰老,她也不自知。
然而每狂奔一段,即脱水几分,及至后来,速度渐慢,终于快被追兵拦上。
上官大吉眼看只剩二十余丈,心下大喜:“恶婆娘你认命吧!再逃下去,是黄泉路啊!有话好商量!”
小被笑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们说不定勉强放你活到一百岁呢!”
两人捉笑中,又逼近十余丈。
华陀婆婆但知躲不了,突然厉喝:“别过来!”
伸手抓住一红瓶,猛转身,成道:“这是无影蚀骨散!天下至毒,只要沾上肌肤,立即中毒毙命,你们别逼我!”
上官大吉、小被见她转身,登时惊叫,愣在当场。
小被怔道:“你这是?……”
华陀婆婆哈哈大笑:“毒药厉害,还不快退!”
小被惊道:“你的脸?”
此时华陀婆婆脸面已皱,再无往昔花容月貌,就快变成真正老太婆,那嘴角、眼角皆缩皱泛黄,白发打结,足足老了三十岁以上。
如此一天光景不到,即产生如此变化,难怪让小被、大吉俩怔诧不已,若非那件衣衫,两人或许还不敢认人。
华陀婆婆乍闻此言,急忙伸手往脸面膜去,那触手不再光滑,甚且粗凹如牛脖子,她登时颤抖,无镜子可瞧照,但幻想于脑海的那幕脸面,却是让人惊骇得无法接受。
她不禁疯狂尖叫,伸手猛扯头发,突然嗔暴血红眼珠,直瞪两人:“都是你们!还我脸面——”
激动急处,哇哇厉叫,状若疯婆扑杀过来:“毒死你们——”红瓶子猛甩又甩,吓得上官大吉、小被惊心动魄,赶忙逃离。
“到底有毒无毒?”
上官大吉搞不清无影之毒到底冲向何方,复又急叫:
“找上风,上风口!”此时静止无风,吓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被亦自发慌,他已中毒一次,扯去大片衣襟,差点掉命,见那红瓶晃动,心神为之一乱,急虽快退,拉着上官大吉,没命奔逃,一次逃开百余丈,算是生平逃得最远一次。
华陀婆婆疯狂追杀一阵,已自筋疲力尽似地跪于地面,似乎悲痛已极,掩面而泣:“我的脸啊……”
声音渐渴,双手去不停抓脸扯头发。
上官大吉道:“趁现在收拾她?”
小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摇头道:“等等再说,无影之毒不知藏在哪里,反正她拖不了多久,跟她耗便是!”
上官大吉亦为无影之毒而苦,不敢贸然行事,只有耗体力等时间了。
华陀婆婆挣扎一阵,忽又意识强敌当前,赶忙疯喝:“别过来!”
爬身而起,红瓶四面挥开,欲找敌人,转了大半圈,始发现敌人远在百丈开外,她仍厉喝:“别过来,否则毒死你们!”
上官大吉笑道:“这么远,我们怎么过去?现在就算你跪下来邀请,我们也不敢过去!”
华陀婆婆叫一阵,心神恢复不少,顾不得多想脸面变化,猛喊着别过来!毒死你!盯着两人,缩退十数步,突然转头,逃奔而去,每奔十数丈,又回头监视,如此反反复复逃命去。
上官大吉瞧得呵呵讪笑:“何必那么辛苦呢!只要你认错,送上解药,我立刻送你清凉生命泉源,还有大饼!哇!好喝!”
他解开水皮囊,猛地咕噜灌它几口。
华陀婆婆越想凉水,越是口干舌燥,她却强忍下来,兀自咬牙奔行逃退。
上官大吉和小被则在后头赶囚犯似的,有一句没一句耍着、唱着、喝着,直逗得华陀婆婆意志杂乱,三番两次差点转头求水喝。
如此挣扎近两时辰。
前头仍是一片浩瀚一望无际沙漠,瞧来直叫人焦苦绝望。
华陀婆婆再走几步,终于倒摔地面,陷入热沙中,那刺热烧来,脑门登时幻成落人地谷热油锅,吓得她惊惶尖叫不要。
她赶忙爬起,挣扎往前再逃,没几步,又自摔倒,她两眼已茫,嘴干舌裂直叫水,我要喝水……。
她挣扎四面乱抓乱寻,似乎进入死亡般幻境,忽觉额头滴落甘泉,冰冰渗肌肤。
她登时振作,想大口吸吮,岂知甘泉顿失,她挣扎,双手猛抓额头,舌尖猛舔,可是,简直像舔汗汁,难解焦渴。
“要水是吗?跪下来认错,我就给!”
原来方才那几滴,是上官大吉故意滴落华陀婆婆脸面以引诱她,现在瞧她有反应,立即又收手,立于一旁,水袋直晃。
那华陀婆婆瞧及水袋,几乎心智尽失,直喊给我,直扑过去想抢,上官大吉喝地一声跳开,还将清水往地上倒。
他讪笑道:“你再不投降,就快没水喝了!”
华陀婆婆猝见清水往地上钻渗,那简直比见着身上血液被吸还来得痛苦,疯狂叫着不要不要,欺扑过去,想阻止水渗地,又想抢水袋。
然而却无能为力,于挣扎尖叫中崩溃,哇地一声,伏地抽搐恸哭:“给我水喝!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上官大吉见状,欣喜道:“早说不就没事!”
华陀婆婆强忍泣声,想擦眼泪却无泪水,急忙抬头,欲求冰凉水,张着干烈嘴唇:“快给我水喝……”
小被道:“哪这么容易!先把毒药交出来!”
华陀婆婆道:“我已经没毒药……”
小被道:“你手中那红瓶是什么?”
华陀婆婆这才意识到手中另有东西,急忙想送出去:“它是空瓶子,我已无毒可用……”
“空瓶子?”
小被怔诧,上官大吉亦惊。
华陀婆婆连连应是,将瓶塞拔去,往地上倒,勉强见及些许白屑掉出,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上官大吉恍然,解嘲一笑:“妈的!被你耍得好惨!”
当下和小被才敢威风凛凛逼得更近。
华陀婆婆仍急于求水喝。
小被冷道:“不急不急!还有冷翠之梦的解药……”
尚未说完。
华陀婆婆急叫:“在这里在这里。”翻着腰裆,从十数小瓶中,抓出碧青玉瓶,欲交过来。
小被登时抢接过去,打开瓶塞,不敢乱闻,但飘香渗出,果然是千年麝魂香味道。
“果然是这玩意!”
小被大胆嗅闻,但觉无误,始塞妥,揣入怀中。
“给我水喝……”华陀婆婆仍要水。,
“给你水喝可以,不过,得制住你武功才行!”
小被看在她交出解药份上,也不顾食言,登时运截数指,封去她武功,真气一泄,她更是虚软。
然而但见小被扔来水袋,她却能拚出全力抢过去接住,扯下塞子,猛灌入喉,那简直玉液琼浆,吞得她贪婪如小羊见奶般吸吮不停。
小被见她喝得凶,赶忙大叫:“够啦够啦,一次喝光,想死不成!”立即伸手抢回。
华陀婆婆急急仍抢,小被喝道:“这是你三天的量!你想一次喝光!”华陀婆婆猛地一醒,纵使仍贪婪猛吞口水,终亦忍下那股**。
她还是伸手:“你们要的,我都给了,把水袋给我!”
她似乎准备独自一人开溜。
上官大吉呵呵冷斥:“事情有只完成一半,我还有许多问题要你解答呢!”
华陀婆婆冷斥:“该说都说了,没什么好回答。”
补充水份,她已觉得舒畅许多了,渐渐又露出狡黠个性。
上官大吉道:“你可以不答,不过,你得保证能安全走出这沙漠才行。”
小被道:“自己向天求水喝!”
准备把水袋之水倒光。
此举吓得华陀婆婆脸色又变,急道:“不准倒!”似乎觉得无法阻止,只好轻叹:“你们问吧!”宛若泄气皮球于地上。
“算你识相!”
上官大吉问道:“你怎知我们行踪?”
“这……”
“说!”
“在芙蓉荡,我就开始监视你们,所以……”
“胡说!你混进九月宫,早知我是为何而来,你又如何知道我的秘密?”
小被冷道:“如果不说,必要时,我会用刑!让你比困死沙漠还难煞!”
华陀婆婆脸面抽搐不定,终于叹息,似乎已认栽,她说道:“一切都是冷醉陶告诉我的。”
“冷醉陶?”
上官大吉怔诧:“你不是跟着司徒修剑,怎又跟冷醉陶有瓜葛?”
“司徒修剑死了,当然另找他人!”
“你随时都有可能背叛合伙人?”
“谈不上背叛!”
华陀婆婆道:“我医术高明,随时都可以与喜欢的人合作,我只管实验,不管他们是敌是友,是正是邪!”
这倒是实话,上官大吉暂且原谅她背叛司徒修剑,说道:“所以,你也利用机会,学了一大堆武林各派武功?”
华陀婆婆道:“那是交易!有的是他们自动教的,我不偷不抢!”
“是吗?”
上官大吉邪笑:“我看都是拐骗得来的吧?利用你的医术、毒术,把人迷得神魂错乱,便什么秘密也留不住!就像你想盗取太极十八斩武学一样,不惜迷倒月儿公主。”
华陀婆婆冷斥:“是她驴子脾气,我不得不下此对策!”
上官大吉嗔道:“我家武学,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你要拚死抢得它?”
华陀婆婆冷哼,并未作答。
小被道:“这还用问吗?如果你知道何处可寻得天下第一武功秘籍,你自然会去,不对吗?”
上官大吉道:“话是不错,可是此秘密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她哪会知道那么快!”
小被转向华陀婆婆:“这就得全靠你解释啦!”
华陀婆婆冷道:“冷醉陶说的,他怎么说?”
“他说到九月宫,可以找到秘籍,没想到会是太极十八斩。”
“就这么简单?”
“难道你要我说得乱七八糟?”
“你把九月宫经过说一遍!”
华陀婆婆心念转了几下,说道:“我从冷醉陶那里得知秘密之后抱着姑且一试心理,也就潜入九鹰城,忽而闻及你们也到来,且似乎为了九星之珠而努力。
我志在武林秘籍,随即找机会混入皇宫,后来发现娘娘闭关,升起冒充她的念头。于是参考月儿公主长相,复又找到一张娘娘图画,也就易容冒充。
随又四处打探秘籍下落,几天下来没结果,没想到你们已回来,我只好从你身上套出武学了,然后利用公主引诱你到听香水榭,以后发展,你们全知道了。”
上官大吉道:“原是误打误撞?我还以为你那么神?对我们了若指掌?”
小被冷道:“还有漏洞,我看你本身就学过太极十八斩,否则怎会在冒充时,耍得跟月仙娘娘一模一样?”
上官大吉猛点:“对对对,当时你分明也会我家武学,你的目的似乎最重要的是口诀,到底从哪地方学来的?”
华陀婆婆轻轻一叹:“没想到你们这么细心,不错,那是太极十八斩招式,不过,我并未学全,乃是冷醉陶教我几招,后来为了冒充,又从那秘图中看到的招式、口诀,自行揣摩耍开,其实并不扎实,漏洞百出,暂时唬人还可以。”
上官大吉嗔道:“又是冷醉陶,***,他竟然学会我家武学么?”
小被道:“照八苦老人说,有个人全心全意研究对付你家武学,那人本就像是冷醉陶,此时更能肯定了!”
华陀婆婆目光一亮:“你们当真见过八苦老人?”
上官大吉斥道:“见或不见,有你说话余地吗?你难道还想从他身上下**药,迷得八苦修罗掌不成?”
华陀婆婆被喝,不敢再吭声,然眼神闪处,充满报复心意。
上官大吉瞄她几眼冷声道:“被人利用都不晓得!你没听到我们说那冷醉陶专门学些对抗太极十八斩的武功,他又叫人前来盗取太极十八斩,分明是在耍你嘛!被耍,还那么高兴!”
“他敢!”
华陀婆婆咬牙:“他敢!我就宰了他!”
上官大吉道:“他都做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说吧,他在哪里?我帮你宰他比较快!”
“……”
华陀婆婆突然冷道:“不知道!”
小被道:“恐怕你不说,交不了差,我们根本不会放弃!”
上官大吉道:“除非你翘辫子,否则,我觉得你还是老实说,会比较好过些!”
华陀婆婆挣扎一番,终于还是屈服,道:“他在天狼山,在大漠另一端!”
上官大吉怔道:“他已出关?”
华陀婆婆道:“是我跟他一起到大漠!”
“何时?”
“大约月余光景。”
“这么说,正巧是陶尽门被烧之时了?”
“大概吧!”
上官大吉喃喃说道:“看来他本就有意回大漠进行什么阴谋?……”
小被道:“大不了是想收拾飞马门,且找到八苦修罗掌,好一劳永逸!”
“我还想收拾他呢!”
上官大吉问小被:“你可知天狼山在哪?”
小被摇头:“大漠地形,我不熟,你问老太婆便是。”
上官大吉目光瞪去,华陀婆婆已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那山上野狼特多。”
“既然说不出,那就带我去好了。”上官大吉道:“反正上了山,还有许多狗洞要找,我可没这闲功夫!”
小被急急道:“你现在就想去?”
“当然是越早越好。”
“可是你的伤尚未复原,何况冷醉陶武功本就胜过你,如此贸然前去,并不妥当。”
上官大吉笑道:“只是探探路而已,我才没那么笨,当面去对抗他。”
小被道:“我跟你去!”
“你还得送解药回九月宫!”
上官大吉道:“我看,你先送去再追来,我等你。”
小被点头:“如此再好不过。你要小心这老太婆诡计多端!”
上官大吉笑道:“放心,我会把她绑起来,让她插翅难飞,而且还会搜她身上的瓶子,免得她又耍花招。”
说做就做,他当真扯断水袋背带,欲捆华陀婆婆。
华陀婆婆脸色顿变:“你想干什么?”
上官大吉笑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认命点,只套你的手,否则,只有捆大猪了。”
华陀婆婆自知挣扎无用,只好乖乖伸出双手,任由上官大吉绑紧,她目露恨光,若真能报复,必将这恶小子吞食入腹。
上官大吉捆妥之后,顺便搜光她身上药物,以防万一。
一切弄妥后,他始安心笑道:“放心,一路上,我会照顾得你无微不致,让你渐渐恢复青春!当然,这还得看你虔诚合作份上啦!”
华陀婆婆冷哼一声,不想多言。
上官大吉转向小被:“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好消息!”
小被点头:“你也自行小心,千万别冒险!”
“我晓得!”
两人交代过后,小被心想回去路程较短,且是夜晚,不需要多少清水和干粮,遂将大部分交予大吉,自行带着些许,匆匆离去。
待人走远之后,上官大吉始催赶华陀婆婆:“上路啦!你若想逃,也得离开这沙漠,别再动歪脑筋吧!”
这话倒说动华陀婆婆,她不再吭声,轻轻一叹,爬起身子,已自找寻方向,行往似乎是东方的天狼山。
两人就此迈开步伐,行走于沙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