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月末擢考失利,慕卿卿就没再去过女学。
广为流传的说法是——昭阳公主及笄礼在即,需要准备大典,没时间上女学。
也有人猜测,公主擢考成绩太差,受挫了。
种种猜想,却没人往皇后身上猜。
实际上,阻止慕卿卿继续上女学的人,正是皇后。
及笄礼只是刚好成了一个好用的借口罢了。
但这也正合慕卿卿的意。
慕卿卿那日得知自己的擢考成绩后,确实有些缓不过来,但让她至今难以缓过来的,还是慕辞考满分那事儿。
她很气恼,气原书的作者,同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只给了慕辞一个好脑子。
原书中,慕辞就很擅长考试,果然,还是慕辞那种书呆子更适合上女学,给母后争光。
但也因为有了慕辞这么一个对比,让她在女学很没面子。
不然她还是很想去女学的。
因为,只有在女学,她才能见到瑾昀哥哥。
但转念一想。
等及笄礼结束,她和瑾昀哥哥成了亲,就能每天朝夕相对了。
几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么。
于是,昭阳公主有感而发,又作出了个名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还将这句话写在纸上,让人交给温瑾昀。
温瑾昀并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当时赶着给小公主送午膳,就直接将信夹进了公文里。
他进入学舍,顺手将公文也放在了桌上。
那露出一角的信封,落入慕辞眼中。
她单手托着下巴,嘴角一翘。
“太傅哥哥,公文里怎么会有信呐?”
温瑾昀正在摆午膳,坦荡地回了声。
“昭阳公主托人转交的。”
慕辞一听,顿时就不开心了。
“太傅哥哥,你不乖哦,这种东西会影响我用午膳的,你应该把它丢得远远的。”
“嗯,臣会将它带出去。”
“是丢出去!”小公主美目一瞪,格外固执地更正他。
温瑾昀没有附和她,轻抬眼皮,温声道。
“公主,臣会处理好这封信,你先用膳吧。”
他早已将昭阳公主给他的东西收到了一块儿,其中也包括她所写的信。
免得到时候他明明丢了,还要被人以为他念情,私藏了一封。
他不说明白,慕辞就以为他还想留着。
她气鼓鼓地一拍桌子。
“你的手不干净了,我不要吃你碰过的东西。”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
温瑾昀正儿八经地向她解释。
“公主,臣在外洗过手。”
院子里就有一口井。
他要触碰公主的膳食,自然要保证双手洁净。
而这封信,在他进学舍前就收到了。
但,一看公主生气,他立马又补了句。
“方才没洗干净,臣再去洗洗。”
说完,他真的出去重新洗过。
……
另一边。
慕卿卿的及笄礼在即,皇帝的忧愁与日俱增。
下午,估摸着女学那边的授课结束后,他派人去传温瑾昀。
御书房内。
君臣隔案相对。
皇帝还存着几分期望,开门见山地问温瑾昀。
“及笄礼将至,你对这桩婚事的态度,可有改变?”
温瑾昀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回了句。
“臣望昭阳公主早日觅得良人。”
皇帝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也深谙温瑾昀的气性。
此人吃软不吃硬,逼不得。
还有一个多月,他可以再想想别的法子,让温瑾昀心甘情愿地娶了卿卿。
思忖间,皇帝一改方才的威严,主动转移话题。
“前些日子,朕本想为安阳和乔二赐婚,不料,那乔二心思不正,闹出那等荒唐事来。
“安阳也是朕的女儿,她的婚事,朕该操些心。
“但朕日理万机,没功夫去了解那些世家子弟的为人。
“你常与他们打交道,知道的肯定比朕多,朕也信得过你。
“是以,安阳的婚事,朕欲让您多留心,这两天闲下来,拟一份名单给朕,朕再交给皇后,让她帮忙相看。”
温瑾昀听着皇帝这些话,清俊谪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中却似蒙上了层淡淡阴霾,乌沉沉的。
直至走出御书房,他的脸色都算不上太好。
较为机敏的侍卫发现,平日里笑脸待人的温太傅,今日显得忧心忡忡,仿佛遇上了麻烦事儿。
他们都猜测——难道沣城那边又出什么岔子了?
……
天已经黑了。
两个时辰前,女学结束后,慕辞又见到了慕珏铮。
他声称自己是来接慕卿卿的,一副不知道她已经请假很多日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那些从门里走出的学子。
尊贵的小皇子,手里还攥着张卷子。
看到慕辞后,他眼底一亮,正要迈开步子走过去,却被人抢了先。
“阿辞。”慕竟泫故意走至慕珏铮身前,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将慕珏铮挡得死死的。
“太子哥哥!”
慕辞笑得格外开心,像只快乐的小鸟,踩着小而急促的步子,奔向慕竟泫。
慕珏铮的嗓子哽了哽,怎么都喊不出那声“皇姐”,最终,再次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谈笑风生地离开。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任由风吹拂他的衣摆,手里的卷子已经被揉得变形,眼中尽显忿恨与不满。
太监小全子小声试探道,“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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