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颇为繁荣。另一边则破屋残垣,更有不少乞丐在街边躺着,沿街乞讨。
街道中间是一道深深的沟槽,繁华的那一面街道极为宽敞,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排驶过,而类似贫民窟的那条街道极为窄小,仅能容纳一人行走。
刘凡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走在繁华的这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街道布局,心头充满了疑惑。
郭嘉走在一旁,看到刘凡不解的样子,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这种街道乃是有名的赏乞巷,这边的富人闲暇时可以一眼看到对面的乞丐,通过逗弄他们来满足心头的虚荣感。”
刘凡听过赏花赏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赏乞,这个时代富人的变*态的心理和后世不遑多让。
“大哥,你看!”郭嘉眼眸一亮,指着前方一侧,说道。
刘凡顺着郭嘉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在街道一侧站着十几名衣衫褴褛,身材枯瘦的乞丐,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上一字排开,举着手里的破碗正接着什么。
对面的街道上,三五个衣服华贵的男子,站在街边,不时地往对面抛出一枚铜钱,看着对面的乞丐争来抢去,一旦有乞丐不小心掉入沟槽,他们便会发出一声大笑。
刘凡虽然看不惯他们这种做法,但也不好插手,在经过这些富人身边时,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马儿发出一声嘶鸣,突然蹬蹄将一名笑得最欢的公子哥踹下了沟槽。
刘凡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没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县衙,众人翻身下马,走入了眼前这座颇为气派的院子。
刘凡领着众人走入县衙大堂,看到大堂中央一众歌女,衣着暴露,搔首弄姿,堂上官员一副猪哥嘴脸,不由面色一沉。
“荥阳县令何在?”刘凡大喝。
赵云上前一步,手中银枪往地上一顿,青石地板轰的一声裂开数尺有余,吓得众歌女花容失色,一众官员胆寒,纷纷后退。
“何人在此聒噪?本县令正在考察将要进献给陛下的歌舞,若误了时辰,你可担当得起?”许立大怒,站起来指着刘凡喝道。
“在下兴汉校尉刘凡,奉旨出征,路经此地,请县令大人给本将军一个手谕,让我大军借道敖仓。”刘凡毕竟有求于人,望向高座上的许立,声音稍缓,朗朗说道。
“此间歌舞完毕,再做商议。将军先退下,不得打扰我等欣赏!”许令右手抚须,朗声喝道,丝毫不给刘凡面子。
“大军耽搁不得,还请大人立即给本将军手谕!”刘凡不甘示弱,大声道。
“大胆!”许立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拍案而起,一脸厉色,朝左右喝道:“来人,将这伙贼人拿下!”
顿时,大厅两侧奔出数十名持着长刀的士兵,他们拦在刘凡等人身前,厅外又奔来数百名身着甲胄的兵士,刀光闪闪间将刘凡十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凡冷笑,自己报上了名号他还要把自己这伙人当贼人,显然是授到何进的指示,故意为难,真当自己是软柿子!
看到布置的人马都到位了,双方力量悬殊,许立一改怒颜,上前一步笑道:“刘凡啊刘凡,你这是自寻死路,给许某送来一个大前程!”
“县令大人如此待客,就不怕陛下怪罪?”刘凡看着许立,冷冷说道。
许立哈哈一笑,道:“在这荥阳城,本县令说了算,即便传扬出去,本县令上面还有大将军顶着,无需你这个将死之人操心。”
他摆了摆手,狞笑道:“全部就地处决!”
“动手!”几乎同时,刘凡一声喝下。
赵云的站位本就靠前,为的就是应付突发情况,他银枪一扫,逼退了拦在身前的十数名士兵,接着一个跃步便欺到了许立身前,将后者单手抓住,犹如提小鸡一般,将许立提在身前。
此时,数百名甲士已将刘凡等人团团围住,为了保护郭嘉,刘凡等人数次差点受伤。
“住手!”赵云一手抓着许立,一手执着银枪,朗声大喝。
看到许立被抓住,那些围住刘凡等人的士兵纷纷停手,不敢乱动。
刘凡一步步走到许立面前,用手拍着他的脸蛋,冷冷说道:“县令大人是交出手谕呢,还是要交出这颗脑袋?”
许立早已被赵云的威风吓破了胆,又看到刘凡那双冰冷的眼眸,慌忙点头,战战兢兢地道:“下官愿意给手谕,让敖仓守将放你们通行!”
“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刘凡淡淡说着,将其往地上一丢,一脚踩在他脸上,然后重新扶起他,帮他整了整衣襟。
许立脸色惨白,被吓得不轻,脸上印了个鞋印子,却不敢擦拭,叫来师爷,让他书信一封给敖仓守将,末了盖上县令的官印。
刘凡这才放过他,领着赵云等人大摇大摆离去。
有了荥阳县令的通行手谕,刘凡的大军顺利的借到了渡黄河所用的浮桥,七千大军浩浩荡荡的渡过黄河。
一过黄河,赵云亲率一千轻骑直奔武德城而去,高顺领着八百陷阵营将士前往怀县和武德城间的一条黄土大道,暗中设伏。
刘凡和周勇则领着剩余的五千重骑兵,赶往邙山谷口静候黑山军入瓮。<dd class="a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