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吐槽归吐槽,人躺着是事实,演技再浮夸,她也不能断定人没事儿。
“这事儿,是没完。”裴圆圆板着脸道,“三姨,把成叔叫回来,再去县衙报官。”
“哎哎哎哎,你们这儿死人了,你们还敢报官,这店是不想开了是吧。”当首那人看样子比她还急。
裴圆圆笑了:“呦,你倒是挺能为我想的,那你说说怎么办?”
“赔,赔我们二百两银子,我们把人抬走,这事儿算了。”
果然是来碰瓷儿的啊,裴圆圆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呢。
那边魏征先开口了:“那不行,人命关天的事,由你们把尸体带走完了?”
“嗯,说不定,人是你们毒死的,所以才这么急着想要毁尸灭迹呢。”裴圆圆说着把三姨推出门去,示意她去找人,自个儿和魏征挡着门口,她还不让人走了呢。
她不让人走,他们显得比自个儿还着急了,几个人抓耳挠腮的商量完了,似乎下了决定:“好,那等县老爷来了,看谁倒霉。”
话说完又搹那儿“大根大根,死人啦死人啦的哭上了。”不一会儿,把过路的都哭来了,门口围了好些个人,水泄不通的。
裴圆圆瞅着心里也是奇怪,去扯魏征的手:“哎,你刚刚摸那人真死了?”
魏征微微垂了下眼回道:“是没摸着脉。”
没摸着脉说明心脏不跳了呀,那应该是真死了,可是看那几人哭的那么假,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魏征肯定也是看出来了,安抚的抓了抓她的手心,示意她别太紧张,免得上人家当。
不一会儿,马三宝带了个郎中回来了,那老郎中有六七十了,听说可能是犯了羊癫子,准备了好些个东西才收拾好了过来,老爷子又走得慢,耽搁了这么久。
裴圆圆觉得,要真是羊癫疯没等你救,等都等死了,这不,尸体说不定都凉了呢。
老郎中见人躺地上了,哎呦一声叫,也是医者仁心的好人,扑地上把脉去了,把了会儿,被那群无赖给推开了。
老郎中从地上爬起来,又伸手去探了下鼻息,摇了摇头,最后哭丧着脸道:“死了,这都没气也没脉了,死透了。”
裴圆圆刚叹了口气。
“我的葛大根哎,好兄弟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那边几个人又开始一阵鬼嚎。
“他是怎么死的,是发羊癫子死的吗?”魏征亦是皱眉,看着那一堆人在那儿唱大戏。
裴圆圆把他死前的样子跟那老郎中详说了一遍,连说带比划的,还亲自上阵演的可像了。
花婶儿一早听着动静,做好了点心,熄了火赶前头来了,见她站着抖啊抖啊的,身边还围着老多人,吓了一跳,上来按着她的头要掐她人中,好在极时的被魏征给拦住了,不然两人都得滚地上去。
“没事没事,我演戏呢,你坐着,要不上后头再看看火去。”花婶儿胆子小,人又老实,裴圆圆不想吓着她。
但总有那多事的,喊:“这还没事儿呢,这都死人了。”
“谁,谁死了。”花婶儿当真是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再看那说话的,几个人抱着一个,好像是个死人来着,当即扑圆圆身上去了。
裴圆圆拍着她的背哄了好一会儿,等人平静下来,成叔和三姨也带着长安县令赶来了。
长安城分属两县,以朱雀大街为分界,西市这边隶属长安县,这老百姓家杂七杂八的案子都归他管。
这一听死人了,来得也快,长安县令还是以前隋朝的老人,新皇登基,换了新主,也没把他这小官给换了,但他是生怕出点事儿,被人抓了把柄参上一本,丢了乌纱是小,赔了性命不值当了。
要说这长安西市大街,虽说不在皇城里,但贵人也多,谁知道一匾额砸下来,能砸到几个有背景的人物。
县令大人一进门,先看见的是魏征,也不管认不认识,上去是一个揖礼:“大人,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人他不认识,官服他认识啊,五品以上官服乃是绯色,这官比他这个九品县令大多了。
魏征指了指地上那几个无赖说:“死人了。”
他话说的极干脆,县令也知道死人了,还带了仵作来,仵作看了看,点了头说:“确实死了,怎么死的还看不出来,不像是发羊癫子。”
“嗯,发羊癫子必定口吐白沫五官歪斜,你看看他,脸上还干净的很,”那个老郎中刚刚想说了,被花婶儿给打断了,这会正好卖弄上,“不过依刚刚姑娘所言,也不像中风猝死的。”
“不是中风,不是猝死,又不是羊癫疯,那他到底怎么死的?”裴圆圆抓了抓头,觉得自己脑子要成浆糊了。
“不知道,还要抬回去再验。”仵作刚说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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