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冒财的神情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微的恍惚,看着前方那几位元御阁的黄级御使,视线模糊。
“听听,自绑了来,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死了死了几个字。”左边的男人,右手拍在桌上说道。
“又有什么办法,疯了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这木匠还算好的,好歹有这么几个字。别的那些督兵嘴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门口的男子往前走着说道。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当初第一批跟着晴川县的木匠来的督兵,在山上的那个夜晚就集体疯了。
神志不清,嘴里絮絮叨叨的一个字也囫囵不清,对于这些人,打也打不得,又问不出有用的话,只得关了起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山巅上,像这样疯了的士兵竟然越来越多了起来。
终日在山上巡逻,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里才变成了这样。
只得一点点的排除,现在这山巅上已经有好几处地方被划为了禁区。
修道拜佛的这些人,会些什么鬼把戏,他们身为元御阁的黄级御使多少清楚一些。
最玄的有什么请神上身,还有些画符取火等七七八八的东西。
除了少部分的真有些东西以外,大多数是江湖骗子,很能糊弄愚昧百姓。
而此地毕竟是道宗祖庭,虽然不了解,但可以猜测到必然有些什么机关玄妙。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出事的也都是普通士兵,他们还不是特别在意。
可没过几天,竟然有长羽军的人也疯了,这让他们这几人简直大为差异。
要说那些外来的督兵是没见过血的,意志不坚,稍稍碰上些道宗残留的混乱神志的阵势,然后疯了也就算了。
怎的连长羽军这种,从沙场上见过血回来的人也会如此,本来当初派他们封锁太清山,就存了以血煞之气镇压此地的心思。
没想到最终还是着了道,而且这些人疯了之后与那些普通的督兵也一般无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就在今夜,竟突然有了意外收获,在那些匠人中发现了第一例。
而且明显与那些疯了的人不同,他在努力的想要表达着什么,虽然也说的不甚清楚,但好歹是个突破口。
当即就被带到了这里,然而努力了半晚上,也没有更多的收获。
“死了,死了,一晚上就这么两个字。”左边的男子拍着桌,显得异常烦躁。
余下两位没言语,门边上的那位已经走到了韩冒财身前。
头贴到了韩冒财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发现这木匠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皱了皱眉,一掌贴在了韩冒财的胸口,手掌微微闪着白光。
“没用的,能试的办法,我俩都试过了。”右边的男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身体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应该是脑子受到了刺激。”那人轻声说着,转过头来又道:“你们莫忘了我擅长的是什么。”
闻言桌边两人眼中神色一亮,只见那人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牛皮带子,在手臂上展开,其中插着各种各样粗细不同的银针。
说话间,已经抽出了一根毫针,缓缓插在了韩冒财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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