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段杭一让我好好活下去的原因——他在监听段弘毅的时候发觉了他的打算,所以特意来提醒我?
我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问他说:“这是什么时候的录音?”
“我以为你的人已经告诉你了。”段杭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地说道,“酒店的记录他没有给你看吗?”
别看他说的轻描淡写的,我却吓的喘不上气——难怪朴胜利能这么顺利地拿到记录,原来是这老妖怪施舍的!也难怪了,人家连这种录音都能弄到,一张记录算得上什么?
“你,你跟踪我就算了,怎么连他们都敢窃听?”我三观都要崩塌了,不敢相信地说道,“你就不怕被发现吗?这可是违法的!”
段杭一十分不以为然:“小把戏而已,别紧张。”
我对他简直没脾气了,心力交瘁地扯下耳机,冷淡地和他说道:“我没有紧张,段弘毅再可怕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档口胡天胡地。而且今天晚上开始我就要搬回家里去住了,你不了解我妈,她不会让我有任何闪失的。”
段杭一丝毫不当回事,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我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道:“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段杭一颔首,“我让人送你。”
他这么平静,我心里反而慌张了起来,天知道我并不想走,只是想让他坦荡一点和我说出实情而已。但是从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来看,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单纯为了耍我吗?
我简直要气死了,心说这人难道平时跟人谈生意的时候也这么能沉得住气吗?这么作,怎么还没被人打死?
“侄媳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国外,当你用这种眼神紧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是在暗指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段杭一悠悠地抬起眼皮和我对视,戏谑地说道,“虽然我出于人道主义给你提了个醒,但你也不用以为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吧?”
我冷哼一声,心说您能别想太多吗?我可没那么以为。而且你太久没回来了,不知道在国内“你瞅啥”的意思是想打人——狠狠地打的那种!
“不是要走吗?”段杭一随意地说道,“客厅的盒子里是我给你爸爸的礼物,你一并带回去吧。”
我见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气呼呼地离开了餐厅。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说的那个盒子,便顺手拿了起来,离开了段宅。
本来我预备直接去我妈那里把盒子交给她,然后再回来等段霖一起搬家的,但我一想到电话里段弘毅说的那句“死人是不会知道任何事情”的话我就没来由的紧张,哪里还敢耽搁?便跟司机说回我现在住的房子里,打算自己先搬过去。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段杭一的用意,但可能是我太笨了吧,很多事情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么多地方不好选,非要和我在段弘毅家里见面呢?未免太有恃无恐了点,而且让我过去了又什么都不说,单单给我听完一段录音,就把我撵出来了——重点在哪?
段弘毅家?录音?对了,还有那个盒子……
盒子?!
我陡然一惊,将目光移向手边包装精美的礼品袋上,见司机没有注意我这边,这才小心地拿过来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的锦盒非常普通,连红绸都没绑,就好像是随便塞进去似的,跟华而不实的礼品袋完全搭不上号。
依照段杭一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送这样的礼物给别人?
我心脏狂跳起来,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礼物,而是个*那般紧张。段杭一这是什么意思?这锦盒里装的又是什么?他让我交给我爸爸,是真的想把里面东西交给我爸,还是为了辗转让我看一眼?
“沉小姐,您不舒服吗?”司机见我一副撞鬼了的表情,不由说道,“三爷让我今天听您的安排,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朝他笑笑,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但最终仍然什么都没说。
十分钟以后,我赶到家中,风驰电掣地收拾了当季的衣服和日用品,逃难似的出了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色早就黑了下来,我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车,催命似的让司机赶紧去我妈家,生怕晚了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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