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很哀愁的眼神把我看着。
我不再理他,艰难地扶着裴青城起来,也不许那些警察碰他,一个人要带他去医院。裴青城疼得满头大汗,但见到眼下这个场面也是无奈,问我说:“你会开车吗?”
“会,但车技比较烂。”我如实说道,“女司机你懂的。”
裴青城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让段杭一过来开车,没事的,他答应你不逼你,短时间内就不会食言。”
“你怎么总帮他说话?”我不解地看着他,“之前那么替他洗白就不说了,现在你的腿都被要被他弄残了,还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裴青城疼的几乎说不出话,但还是说道:“就事论事,他人品没的说。”
“狗屁人品。”我愤愤地把他塞到车后座安置好,不满地嘟囔说,“我就看见一个自私狂妄、狠阴毒辣,偏执病态、没有礼貌的杀人犯!哪里有你说的什么人品,呸!”
裴青城听见这个形容,仰头靠在座椅上笑了起来:“行了,赶紧去喊人吧,我这样的穷人,不狠狠敲他一笔,简直对不起我的身份。”
“你还穷?”我看了看他家房子,又看了看他的车标,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走到不远处的段杭一身边,我没好气地问他:“你会开车吧?行吧,快点送裴青城去医院,路上顺便商量一下医药费。”
段杭一的手下觉得我的态度不礼貌,正要过来给我解释,段杭一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手下们都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着,段杭一也没有理会他们,和我一起上了裴青城的车。
“你坐到前面来。”段杭一见我要到后座去挤裴青城,不太乐意地说道,“不是很担心他的伤吗?”
我看了裴青城的裤腿一眼,默认了段杭一的话,坐到了副驾驶上面,一落座,段杭一就凑了过来,要给我系安全带,本来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但他离的太近了,我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像两把黑色的羽扇。
他身上有一股很醇厚的木香,夹着淡淡的烟草味,非常男人的气息,让我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我自己有手的好吗?”等他系完离开,我烦闷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开车吧,再晾下去人都该挂了!”
段杭一便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裴青城去了我之前跑出来的医院,我看到这家医院就慌,质问他说:“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能换一家吗?”
“不能。”段杭一拒绝说,“这医院是我家的,治病不花钱。”
这个理由,我是服气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些资本阶级到底都怎么回事,一个穷的要讹人,一个抠的要赖账,也不算赖账吧,但我还真没见过谁家霸道总裁这么抠门的。
但到底是自己家医院,医护人员态度都很好,裴青城的腿应该能保住了,他被推进手术室之后,我没事做,就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熬时间。
“不如趁这个时间去你那拿护照吧。”我突然想到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拿了护照也方便买机票,以后就不用麻烦了。”
段杭一看向我的眼神很平静,他偏头看了看手术室的亮着的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点头说道:“好。”
说着,我们离开了医院,他开着裴青城的车带我去了一个很高级的别墅区,我觉得这条路非常的熟悉,以前应该来过,看来他并没有骗我。
至于他有没有被换,反正我都要回去了,时间久了他就会把我忘了的,没必要那么计较。
我毕竟有我自己的生活。
“段杭一,你真的是我的监护人?”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的个人信息上写的是丧偶,所以我跟段杭一应该没有离婚吧?那你凭什么监护我?”
段杭一冷着张脸,像是戴了张生硬的面具:“你妹妹是吸毒人员,不具备监护条件,就转给我了,我是段霖的叔叔。”
“我妹妹吸毒?”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的这段记忆可能会让我难以承受,于是下意识地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无论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何必要拿自己无力面对的经历来为难自己?
段杭一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默默地引开话题说道:“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所以只是在骗我?”
“孩子到底是谁的?”他从后视镜里来看我,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语气却十分冷硬,“给你十秒的时间,想好了再回答。”
回答个毛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