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好怕,我不敢发出声。”
“后来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他们好像带走了一个人,然后又过了好久,他们把缸打开放我出来,还把我们的东西都还回来了。”
“姐姐,你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他们才放我们的啊?我感觉他们可不像好人!”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到激动处,抬脚去踢地上的树枝,仿佛那些树枝就是绑走她的可恶分子。
“还拿人血喂鱼......啧啧......怕人!”
苏晚一通抱怨,方禾依旧一言不发。
她终于识相的闭上嘴,从山上到山下,方禾一路都沉默着。
苏晚突然停下,望着她一个人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始终没有发现落单的苏晚。
下山的路不算窄,俩人并肩前行也足够。
山路两旁的草成片成片绿油油的,长到快要齐腰的位置。
山路直直通向山下,方禾的身影渐行渐远,她们脚底踩着同一条路。
路相同,结果会相同吗?
苏晚惆怅了几秒又恢复如常,重新整理好情绪,笑着追上方禾,一把勾住姐姐的手。
“嘶,怎么出太阳了还这么冷啊!”
她边说边打了个寒战,贴得更紧。
她突然停下的试探,突然追上来的紧贴,方禾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方禾不信任她,从一开始就是。
车站看不见任何活人,为什么偏偏逃出一个柔柔弱弱的苏晚?
偏偏正好遇到不同寻常的方禾并救下她?
有安全区不去,却要跟着方禾!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苏晚啊苏晚,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她从不相信会有人无条件对她好,跟着她,换做是她自己,也不会喜欢自己的性格。
两个人互生情愫喜欢上对方也是有条件的。
方禾对苏晚一直是持怀疑的态度。
“苏晚......”
方禾余光扫了苏晚一眼,欲言又止。
苏晚嘴角轻扬,眼中含笑,“嗯?姐姐,怎么了?”
方禾咬唇,纠结了许久,“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啊,可能看我可怜吧!”
她嘻嘻笑着,似乎没有看出方禾的纠结。
趁着方禾搭理自己,苏晚继续问道。
“姐姐,我们走了,那给他们的东西怎么办?”
“不用管。”
苏晚撇撇嘴,“哦,好吧。”
冥长回到族里复命,叁不在,四大冥老只有两个在。
冥耳大手一挥,冥长便退下,殿内只剩她和思两个人。
冥思走到她身前,跨坐在她身上,挺身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她好狂啊,真讨厌!”
冥耳大手揽住她的大腿,一把抱起她,轻轻一颠,“我也讨厌。”
双手不受控制地游走在她腿上,最终掐上她软乎的臀。
“啊~”
冥思娇嗔一声,红润着脸,轻轻拍打她的肩。
冥耳抱着她往自己的住宅走去,只留下一串轻盈的笑声。
族内人对她俩这种行为已经喜闻乐见,识趣地退到一旁,不去打扰。
一个人影偷摸离开,随后消失在林子深处。
潭底的鱼,在吸食完方禾的血后,身躯逐渐膨胀变大。
它痛苦地不断在潭底用鱼尾拍打石壁,沉在潭底的尘土被搅起,浑浊的水逐渐将它的身影吞没。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冰冷的世界渐渐有所回暖。
昏暗的地下,进不来一丝阳光。
左秋良只觉得浑身包裹着凉意,尤其脚底粘稠湿润,让他很难受,从梦中忽然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