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感恩德知州拜恩人 雪仇恨怨家纵放火

连续不停地用嘴咬左右手上拿着的油香和烧麦。当小男孩走到坐在箩筐上的老婆婆的跟前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坐在箩筐上的老婆婆，装出异常惊讶而又十分亲切的样子叫道：哎呀！姑奶奶，您也来赶会啦？怎么就您一个人坐在这里？还没有吃饭吧！小男孩一边叫老婆婆姑奶奶，一边把手中的烧麦和油香朝老婆婆手中塞。又说道：您先吃着，我到街上再买一些给你吃。坐在箩筐上的老婆婆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自己姑奶奶的娘家孙子。可是他想到，既然叫我姑奶奶，又是那样的亲切，一定不是远人，急忙从箩筐上站起来，用手推小男孩送过来的烧麦和油香说道：我不吃，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邬吉铭趁着娘家孙和姑奶奶讲亲热话的时候，绕到老婆婆的背后，急忙掀开箩筐去拿盛钱的褡裢。眼看着邬吉铭就要把钱偷走，就在这个时候，那老婆婆的儿子买缰绳回来了，正看见邬吉铭偷罩在箩筐里下边的褡裢。一个踺步冲上去，抓住邬吉铭就打，嘴里还不停地骂道：好——！你这个小贼种偷我的钱。邬吉铭被逮了个正着。手里拿着油香和烧麦诱骗老婆婆站起来的那个小男孩，看事情情败露，扭头就走，很快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不见了。邬吉铭想的这个偷钱的法儿是不错，蛮高明的，只是他时运不济，不但没有偷到钱，反而被人家捉住。不但被打，自己的十几铜钱也没有了。岂不是偷鸡不成饭蚀一把米。就在邬吉铭被打的时候，被路过这里当班头的石玉坤看到了，责问痛打邬吉铭的那人道：你为啥痛打这个小孩子？那个人气愤的把邬吉铭偷钱的事讲了一遍。班头石玉坤听后点了点头，连忙制止道：他虽然偷你的钱，可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再者讲，你的钱也没有被他偷走，我看就算了吧！那人看班头出面讲情，很快就停住了手。石玉坤把邬吉铭带到一个蔽静处，看小孩长的虎头虎脑的很富态，是个富贵相。不相是惯偷的样子，那些惯偷的人个个长的都是贼眉鼠眼的。就训斥邬吉铭道：你这孩子小小的年龄，怎么不学好，却偷人家的钱。邬吉铭低声哭诉道：我也不相偷人家的钱，可是我不偷钱实在没法儿。于是就把参加童子试没有钱报名的事讲了一遍。石玉坤惊讶地看了看邬吉铭道：原来是这样的。石玉坤很得意，认为自己很有眼力，一眼就看出这孩子不是小偷，还真让我看准了。随时在身上摸出两个银角子道：这个给你，以后你只要好好读书上进，有啥过不去的事还来找我，可别想些歪主意偷人家了。等你做了官，甭忘了我这个班头就行了。小孩邬吉铭顿时感激流下了眼泪。咕咚一声，跪倒在石玉坤的跟前，实实在在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哭着说道说道：有朝一日，只要我做了官，发迹了，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石玉坤的这一善举，激励着邬吉铭名登金榜，一举成名。邬吉铭看来石玉坤是天下最好的人，石玉坤赠给邬吉铭银子时说到，要邬吉铭当了官报答他，那只是随口之言，完全是怜惜我当时穷，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我报答他。这一会仅仅是童子试，以后还有乡试，府试，京试，皇帝亲试等多少道门槛要过，谁能保住我经过这么多门槛时不被涮掉。做父母的把钱化在儿子的身上，是他们望子成龙，盼儿子光宗耀祖，那是天经地意的事，不是啥人情。石玉坤的乐善好施，是大丈夫之举，是真君子。正因为他不图回报，等我以后真的得了志，一定给他更多的回报。您是君子，我更是君子。每当他读书贪懒的时候，就会想到欠石玉坤的人情还没有还，而发奋苦读。这么多年来，邬吉铭一直没有还石玉坤的人情，这也是他在科场上不顺溜，童子试那年得中，三年后得中廪生，中了廪生后就能得到皇上的恩惠，每年都有廪生的所在县供给吃的和读书用的银两。因此邬吉铭没有去打石玉坤的抽丰。邬吉铭在许州做知州也是刚到任上，还没有来及锦衣还乡拜望有恩于他的石玉坤。竟在自己的制下意外地遇见了恩公，使他喜望外，有机会让自己报答一下对恩公的深情厚谊。邬吉铭的父母亲早亡，邬吉铭让石玉坤的儿子石运来，赶快返回临丘县老家，把母亲结过来住。有我善养，我相对待亲生父母一样对待您们二位老人，为您二位老人养老送终。哪位欠石玉坤钱的牲口贩子，这一回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知州大老爷派人把他抓过来，带到大堂上先打他二十大板，痛的牲口贩子哭爹叫娘的。他愿意加倍赏还石玉坤的牛钱。知州大老爷要治他的罪，发配到沙门岛上充军。石玉坤为人心底善良，被牲口贩子坑害到这般天地，依然是宽宏大量。劝知州大老爷道：但绕人时且绕人，他把欠咱的牛钱归还给咱也就是了。治罪也就免了吧！牲口贩子听到石玉坤为自己开脱，不顾被打伤的疼痛，连忙给石玉坤跪下，磕头捣蒜般地说道：您老人家真是大人大量，不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磕完头站起来，向后退了数步，才敢转过身来，像兔子一样溜出大堂。时运来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交上这样的好运，突然蹦出一个做知州的哥哥，一时有天下老子第一的感觉。这一回奉知州之命返回家，搬请母亲到许州享清福，如同荣归故里一不般。石运来一回到家中，母亲便把家中缺粮，被迫到外地讨荒要饭，在外地要饭的时候被狗咬伤的事说了一遍。石运来听后被气的火冒三丈，要找王舜臣算账。立刻找到他的一帮弟兄，按照母亲所讲到的地方，一路走来，一路打听。王舜臣这些天来真是走了背运，不顺心的事接踵而来，心爱的大黄狗不见了，犁把子被人钻成了小窟窿，大骂了几天，当时觉得很解气，后来经侄子一一讲明，才知道上了上了人家的当，心里感到特别的窝囊别扭，有道不出的心烦。这些事刚刚才过去，可是他的大灾大难就到来了春夏之交的一天傍晚，黑蒙蒙的天还能看到十几部以外的人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几个彪形大汉，身上带着刀枪棍棒，急急忙忙向庄子里面走来。站在庄子里路两旁的人们问来人道：你们是干啥的？来人用威严而又神圣不可侵犯的口气说道：闲人远趔。这句话给人一种压抑胆，胆颤心惊的感觉。在这里闲唠嗑的人们听到此话，都急忙忙地相躲避瘟神一样回到自己的家中，关上门，落了栓。唯恐将要出现的血腥事殃及自己家人。那帮人很快地来到了王舜臣的大门前，喊叫着要王舜臣把门打开。不管外边的人怎样大喊大叫，王舜臣就是闭门不出。最后跟石运来来的这帮人把王舜臣的门砸开了，把王舜臣从房子里拉出来，相审贼似的道：你可知道今天我们为啥来找你？王舜臣被吓得浑身不住的打颤，说话也不连贯了，只是重复的哀求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只听石运来强压怒火一字一顿的说道：本来一个讨饭的老婆婆，来到你们家的门前讨饭吃，就是让他吃饱，她能吃你多少东西。你不愿意施舍也就罢了，谁也不能责怪你啥。可是你好不该放出恶狗故意伤人。狗把人咬成重伤，你却管也不管，问也不问，还恶言恶语的伤人。我来时就打听到你的为人很坏，很臭。也结交一些地痞恶棍类的朋友。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心狠手毒的家伙不可。看今天谁来救你？说完话一扬手，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大打出手。一家人被吓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唯有他的女儿和他的母亲。他女儿趴在他的身上，用她那幼小而又单薄的身子护着王舜臣，哭着，喊着，不要再打我爹了！不要再打我爹了！给我爹留条命吧！王舜臣的娘跪在这帮人面前，一边连续不断磕头，一边苦苦地哀求道：好汉爷，不要再打了，给我儿留条性命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石运来用手指着趴在地上的王舜臣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你性命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在你闺女这么小，你娘这么大年岁的份上，留你一命不死。不过今天也不能太便宜你。也让你一家人知道到外地讨饭的滋味，说完话点燃了火把，要向王舜臣家的屋子上扔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