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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家人怎么会穷成这样?
傅楚窈坐在了竹凳上,抓出了陈建民的手腕,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陈建的手腕上。
——陈建民的身体都已经有些冰冷了。
但他并没有死。
可是,他虽有脉象、但从脉象来看,也是洪脉盛亢而革脉不继,表象邪盛火亢、内里又阳虚有湿?
再仔细观察了一下陈建民枕巾边的那滩血、以及他嘴边的血迹……
傅楚窈突然转过头,盯着花衣女人。
花衣女人被吓了一跳!她看了看陈大牛,然后垂下头,正准备悄悄溜走……
“你们的爹……没救了,死定了!”傅楚窈冲着陈氏兄弟斩钉截铁地说道。
花衣女人被惊得……一只正准备跨出院子的,可听了傅楚窈的话之后,那只脚就停滞在了半空中……
陈二牛被吓得张大了嘴!
而陈大牛的面上却闪过了一丝喜色……
然而,他很快就收住了面上的表情,神色凌厉地盯着傅楚窈,“……既然这样,小姑娘,那我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傅楚窈站了起来,咬着嘴唇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爹是伤风热咳,我给开了方子祛热退邪,就该好了的。再说了,你们不也说了,他昨天明明就已经好了的……”
说着,她仗着身形矮小又灵活,一个转身就闪出了屋子。
“哎……喂!你害死了人还想跑?站住!”陈大牛急了,连忙追了出去。
傅楚窈当然不会跑。
她只是不想站在那样逼仄、破旧、又脏又臭的屋子里。
而且……
这个陈大牛可不是什么好人!
有什么话,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清楚比较好。
所以,她在陈家的院子里站住了。
陈氏兄弟与花衣女人从屋里追了出来。
陈大牛一见这小姑娘没逃,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跑到了院子门口占据了优势地段,以阻止这小姑娘外逃……
然后他才开始发难。
“小姑娘!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你看你把我爹给医得只剩下了一口气……这可咋办?我跟你说,这事儿要是理不清,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个小孩子,总之我跟你没完!你啊,最好就把你奶奶叫过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傅楚窈看了看四周。
陈庄并不大,村民们住得也比较散开,所以除了住在陈建民家旁边的两户邻居好奇地走出来察看情况之外,并没有人路过此地。
于是,傅楚窈发出了害怕的尖叫,“……不关我的事!”
高亢尖锐的女孩子的声音引起了一波臊动……
住得稍微远一点儿的人家也听到了。
陆陆续续有人围了过来。
“不关我的事!明明我已经医好了你爹的!你爹变成这样,是你们自个儿整的,你们,你们想讹我!”傅楚窈再次尖叫了起来。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陈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