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进包厢之后,朱建军的心情一直就不好。先是看到自己的梦中恋人易芷寒投入了任笑天的怀抱,接着又被已经订婚的未婚妻陶莉莉出了一下洋相。
自从离开校门之后,由于陶莉莉看得紧,朱建军很难见得到易芷寒。如果不是为了看上易芷寒一眼,他并不想来参加这种没有层次的晚宴。扬东生算什么?一个小商人而已。至于任笑天,更是值不得一谈。混得这么差的人,怎么值得自己去花宝贵的时间相陪。
开席以后,看到易芷寒小鸟依人一般的靠在任笑天身边。忽而为任笑天斟酒布菜,忽而与任笑天小声交谈,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朱建军更是醋意大发。
尽管朱建军已经和陶莉莉订了婚,但朱建军对易芷寒还是旧情难忘。虽然也知道仅凭自己现在的职务与权力,不可能让易芷寒成为自己的女人,但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不想得罪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那就只能是把进攻和泄愤的锋芒指向了任笑天。
大家都没有想得到,酒席才刚刚开始不久,当年没有结果的战争,就继续燃起了烽火。对于朱建军的挑斗,心态早就被磨砺得特别坚韧的任笑天,只是付之一笑,没有加以回答。
只是有人不依。听到朱建军挑起战火,赵人迈立即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姓朱的,会不会说人话?不会的话,先到卫生间去漱一下口。”
在赵人迈的心目中,才不管你是什么省委组织部的人哩。打人不上脸,自己的兄弟在海滨那儿混得再不如意,也轮不到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来嘲笑。
“朱建军,你以为你是谁呀?没有人帮忙,你会比小天哥混得好吗?切,吃软饭的家伙。”易芷寒‘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一边说,一边还伸出小拇指来羞辱对方。
这么一副言行,就完全把这之前的淑女形象完全破坏无遗。任笑天倒是眼前一亮,当年那种处处都显出男儿气的易芷寒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的确是什么人都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赵人迈的话就算是很伤人,很鲁莽的了,哪儿能及得上易芷寒说话伤人。至于说那种动作的表示,更是让人有点无地自容。
做生意的人,本来应该讲究‘圆润’二字,扬东生在这方面的功夫显然还不到家。他也开口指责说:“朱老弟,不是我也要说你。你刚才这话说得可不厚道,有点不象同学说的话哦。”
其他的同学,也接在后面七嘴八舌的进行了批评。
放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前,任笑天听到这种讥笑的话时,也许会羞耻难忍的大发雷霆,也许还会忍气吞声的不吭声。只是,他现在的心境大大不同。
发怒干什么?自己难道不是‘杯具先生’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那样,不如干脆把话说开。
“各位同学,请听我说一句话。朱建军没有说错话,我毕业之后,其他长进倒是不大,就是得了这么一个美名。严格的说,‘杯具’的事也不是一桩。高考前夕,被女朋友放了鸽子;考大学的时候,语文交了白卷;毕业分配的时候,被人踢回了家乡,而且是直接踢到了派出所;巡逻的时候,又碰上了杀手。你们说,‘杯具先生’的美名,是不是舍我其谁呀?”
大家注意得到,站起来说话的任笑天,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也没有悲愤填膺的样子,而是一脸的坦然自若。甚至在说完之后,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袁达明轻轻的‘咦’了一声,对任笑天如此反应感觉吃惊。这哪儿是一个身处逆境,随波逐流的人,分明是云淡风轻,写意人生的模样。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他,也学会了阅人。如此磊落不羁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易芷寒从桌子下面,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拉住了任笑天的手。她到今天才知道,小天哥为什么会在同窗时,总是会不时露出落落寡合形状,原来是遭遇了这么多的坎坷。为什么总是不肯接受自己的爱,只是因为当初伤得太狠。
小天哥是一个多情的人,不然,就不会一口说出自己写了多少信给他,也不会把信收藏在箱子里。这个时候,她既痛恨那个伤害天哥的女人,也羡慕那个伤害天哥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天哥还没有放弃那个女人,还没有能接受别人的爱。
任笑天叹了一口气。美女主动递过玉手,对自己进行安慰,这是让人感动的相遇。抚莫着柔若无骨的小手,说不动心那是假话,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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