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态。
不批评是可嫌,批评了又可怜。后来发现赵长思实在是朽木不可雕,这才对这小子放松了教诲。尽管这样,只要赵长思惹出事来,爷爷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冲上阵去帮助解围。
全慕文看着赵长思这种两眼朝天,不理不睬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是玩上了从小到大玩惯了的老一套。也就是耍赖皮,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开口。那意思是:我就是这么样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你们稍微有上一点同情心,那就等着帮我擦屁股吧。
“长思,今天输了不少钱吧?”全慕文这样问,是因为能让赵长思输得吐血,估计这个数额不会太小。如果猜测得不错的话,很可能不会少于几百元钱的来去。当然,还有一种转移罗大鹏怒火的用意。
“嗯——”赵长思回答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不是他说不动话,而是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不过,他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倒是松了开来。随着五指的松开,一本沾上了血迹的存折本子就掉到了铺边上。
罗大鹏的手快,连忙将存折抓到手中,打开一看后惊呼道:“一万二千元!什么,你把这么一大笔钱都给输光了!”听到罗大鹏这么一叫,任笑天也吃了一惊,急忙从罗大鹏手中把存折抢了过去。
他的眼睛在存折杯子上一扫,就看到了今天分四次把这么一大笔巨款从银行给取走的记录。不消说,这笔钱都已经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了。“哼,你这个混球!”任笑天一拳捶在了病榻的拦杆上。这一拳的力气用得不小,整个铺都‘哐当、哐当’地摇了起来。
全慕文听到罗大鹏一说,也是吓了一大跳。尽管存折本子就放在眼前,他还有点不死心的问道:“长思,你告诉我。钱呢?钱都到哪儿去了?”
“输了,全输光了。”赵长思也知道自己理亏,话一说完就赶快闭上了眼睛。
“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钱是你的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笔钱去赌博!”本来就已经有了很大火气的罗大鹏,看到赵长思摆出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当然更是恼火。说话之中,也就带上了火气。
“大鹏,冷静一点。不就是钱嘛,没有必要伤了弟兄之间的和气。”任笑天一看不对劲,赶快上前挡住了要冲往铺边的罗大鹏。转过身子来,他又沉声说道:“赵长思,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鹏,听天哥的没错,不要为了金钱,伤了弟兄之间的感情。天哥,长思赌钱不对,输了这么多的钱,更是要好好的教训才对。只是他现在是病人,一切都等到他的身体恢复再说,好吗?”全慕文先要让罗大鹏不要说伤感情的话,还要劝任笑天制怒。
赵长思一听全慕文的话,恨不得要爬起来亲全慕文一口。他知道任笑天的脾气,只要挨过了眼前这一阵,日后再多流一点眼泪,多说两句后悔的话,就一定能云消雾散。只是在此时,如果回得不上路的话,很有可能会让皮肉受苦。
“好,好,好!你们都护着他,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栽在他的手上。到了时候,那就会后悔莫及了。”罗大鹏把门猛的一拉,就冲出了病房。他的人走之后,房门还是在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一次,罗大鹏是真的发怒嘞。
为了这种破事,让弟兄们闹得这个样子,这是任笑天完全想不到的事情。他和全慕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罗大鹏,全是赵长思这个家伙给惹的祸。
从内心来讲,他们两人也不怎么喜欢赵长思。从小到大,这小子纯粹就是一个惹祸精。不帮他吧,又很可怜。帮了他以后,又会立即得瑟起来,纯粹就是一副欠扁的样子,很是可嫌。
就拿饭店被砸的事,赵长思也当作是自己有牛逼的表示,到处显摆自己的能量。好象海滨市就是他为老大,所有的人都不在他的眼中。而且这种趋势还在发展,前天嫖娼被人当场抓获,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放在以前,如果任笑天打过招呼的事,赵长思是绝对不会违规。现在呢?现在是忘乎所以,什么样的祸都敢去撞。
他们虽然不知道全爷爷要护着赵长思的原因,但也知道其中必定有着很深的渊源。前些日子,全爷爷还专门打了招呼,说赵长思是个苦孩子,让自己这么几个人,一定要护着不让他受委屈。唉,照这样子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赵长思眯着的眼睛,偷偷地睁开一道缝,他不知道任笑天会如何处理这一件事。如果天哥也放手不管,自己就只好找座高楼跳了下去。
任笑天会如何对待这样一件突如其来的变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