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说实话虽然我有些感悟,但更多还是觉得如云里雾里。
“可是那‘副命映影’怎么破?”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歪着头:“你就在这儿,何来副命?一个虚幻的影子,能决定人的身死么?所谓的魇镇之术,更多是在诛心!”我争辩道:“不对,我明明看到他对李坚下手,后来我问李坚,他确实也头痛无比。”
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头上:“那是你想他痛,他自然要痛。”我苦笑了一下:“你可别忽悠我,我知道你想说是我的意志促使了那法术对李坚造成伤害,可是《道藏》上也说起过这法术的厉害,我可不相信我当时的那点意志能够决定什么。”
小师公扭过头来望着我:“《道藏》?嗯,那我再教你一句话吧,老话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而于法之一道也一样,尽信书,于是众人的心里都只剩下书,一部书,让每个人都奉若神灵,那么它能不神么?”
我没有再说话,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很多以前根本就想不明白的道理。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学法学道学术,学得中规中矩,象模象样就深得其中三昧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小师公的意思我明白了,天道虽然有规律可循,法却没有定式,法术更没有定式!心中有法,有法术,眼里却不应该有。
“怎么样,知道怎么破了么?”他轻声问我。
我眯缝着眼睛:“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能想到办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记住,破法的最好办法就是立法,以新的法来涵盖、取代旧的法。慢慢想吧,我要眯一会。”
我还想问他去峨嵋干嘛,谁知道他重新戴上了耳机,闭上了眼睛。
我是第一次到峨嵋来,一下客车他就拦了部出租,他倒不差钱,开口说了个地址,好象是什么村,我心里很是苦涩,从那司机的脸上我可以看出来,他接了一单大生意。
果然,到地方的时候我付了一百二十块钱,我问小师公:“到这不是有班车的吗?”他白了我一眼:“时间,我可舍不得浪费时间,再说了,你看这时间把握得多好,六点整,我早就让人家准备好了饭菜,总不能迟到吧,那样就得吃剩饭菜了,就不可口了。我说小子,你掉钱眼了?一百多块钱嘛,小钱。”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既然是小钱你怎么不开?他背着手走在前面,我和李坚跟在后面,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前面路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儿,一脸的笑:“师父,您老人家真准时!”
那男子原来是小师公的徒弟,按辈份我们应该叫他师叔的。
只见小师公一巴掌给拍在了他的头上:“你小子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没穿那身行头的时候叫我什么来着?”男子尴尬地笑了笑:“和哥!”小师公笑了,一把搂住男子的肩膀:“这就对了,你给我准备了什么酒啊?”
“泸州大曲!”男子说道:“这是你最喜欢喝的。”
他又望向我和李坚,我上前叫了一声“师叔!”男子正待答应,小师公横我一眼:“去,叫黑子,什么师叔,在这儿别和我整这些虚的,你叫他师叔,然后你们都叫我和哥,这不都乱了套了?”
他弄得我们大家都哭笑不得,不过我很是佩服他,看得出来他是个离经叛道的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道却有另一番的领悟,而且还悟出的是天道的真知,看来那句话说得没错,师父引进门,修行看个人。
这个村叫隐龙村,这名字霸道,这隐龙村会不会真隐有人中之龙呢?
“黑子,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吧?”
黑子点了点头:“早就给您老准备好了。”他又挨了一巴掌,这下打得实诚,只听到他的脑袋响起了钢声。
“我老吗?咱俩走出去人家准认为我们就是兄弟俩!你是哥,我是弟。”小师公看来很在乎老不老,看来他的修行也没有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一样,人都无法守住本心,因为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欲望,每一个人都有被诱惑的迷茫。
黑子揉了揉后脑勺:“是,是,和哥!”
黑子家就在村东面,院子里一座很漂亮的小洋楼。
他的媳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人长得不算漂亮,倒是很耐看,最主要的是她很能干,做得一手好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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