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瞧眼。”听完祯茶的话,琈琴思虑一瞬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了客房。听见那客房门“砰”的一声重响,祯茶连叫住琈琴都来不及,“究竟是什么事,走的这样急?”祯茶替柳枝兰掖了下被子。声音那样大当心惊了主子,虽然主子现在醒不过来……
祯茶垂着眉,手情不自禁地又给柳枝兰把起脉来,似乎这样就能心安一些。她身为诡雾染挽屠部主使,却不能为自己的主子疗伤,虽是柳枝兰的命令,但祯茶还是深感自己无用。
“叩、叩叩!”就在祯茶内心自责时,几声轻微的敲击声令她绷起了心中的一根弦,“谁!”
祯茶从榻边起身,身体做防备状,几根银针夹在半隐在身后的双手指间随时准备飞射出去。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击声继续着,祯茶仔细一辨。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后的屏风旁,警惕的目光落在了屏风后窗子的窗棂纸上映着的模糊人影……
“呓书、呓书!”柳府的马厩里,呓书正抚着匹枣红马的长脸给它喂饲料。忽听得有人在唤自己,于是他放下手中饲料,转过头来那双平静的眸子映入了一道焦急的身影。
“呓、呓书!”被那朝自己扑来的人惊了一跳,呓书抱着饲料就要向后退,亏得琈琴及时抓住了他的衣角得了支撑,这才没扑个空摔在地上。
“琈琴,什么事,这么着急?”呓书将怀中饲料一股脑全丢进饲料槽里,双手将大喘气的琈琴扶了起来。
琈琴站稳了身子,抬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呓书。因母亲是胡人的缘故,琈琴长的要比寻常女子高些,平常男子顶多高她半头,而呓书竟还比她高了一个头!再加上呓书体格本就健壮,只因着个子高的缘故才看起来算瘦,是以他现在虽着小厮装但看起来更像是个打手。看到这样令人生畏的男子此刻那张平日里淡定的脸上因着自己浮着半分惊色,本来着急的琈琴忍不住打趣道:“生得这样壮,怎还叫我吓到了?”
呓书面上一红,扭头并不理她。琈琴见了又是一声嗤笑,“脸皮这样薄。行了,不逗你了。”琈琴上前环过呓书的胳膊,费力扯着他就要走。
“哎,你做什么?我的马还没喂完呢。”呓书说着就挣开琈琴,大有一副琈琴不解释便绝不擅离职守的模样。
“嘿,你这傻子。”琈琴叉腰,面上有些好笑“你又不真是这府上的喂马小厮,竟做的这样认真?”
呓书走到马厩墙根又抱了堆饲料,“有什么区别,我在山上做的不也是这些吗?”诡雾染圣通部,专门负责驯养飞禽走兽来守卫总崖或参战的分部。所以在性质上,呓书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来饲养动物。
“那能一样吗?”琈琴上前拍掉呓书手里的草料,她好看的眉头紧皱,明显对于呓书自降身份的样子十分不悦,“圣通部主使,我问你,喂马重要,还是主子的性命重要?”
听到琈琴的话,呓书要捡起草料的双手一顿。他直起身,阳光下那张如刀雕刻的五官深邃的脸因冷意更显俊毅,“姒家辅君才走半日,主子又出事了?”这回柳府才一月,柳府的人就不能安分些?
“哼!”琈琴扭头嘟囔句:“不错嘛,还记得关注主子的事。”,她又扭回头微抬下颏抱胸道:“本主使要去竹歇阁调查一番,你得陪我去。”
“嗯。”呓书低眸看了她一眼,冷淡应了声便径直往竹歇阁方向走去。琈琴见他自个儿走了,忍不住跺了下脚,“这傻子,不说缘由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真是傻!早早乖乖跟我走就好了,平白在这儿耽误这些许时间!”暗自腹诽了一番,琈琴抬脚跟了上去,“傻子你慢些,等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