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要你死的是老爷,你死后做了鬼要找就找老爷,千万莫要找我!”柳杨向繁星说着,然后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柳杨,求你了,放了我吧!”繁星侧头睁大眼睛绝望又希冀地盯着身后的柳杨,一边尖叫哭求着一边更加费力挣扎着。
“都跟你说了,别嚎了!”柳杨心急,扯着繁星的头发就将她脑袋往树干上狠狠撞去。
“不、不要!啊!”繁星一侧脑袋猛地撞在树上,顿时血流如注,那侧耳朵上的镶碎玉铜珠耳坠也被粗糙的树皮扯下落在了地上。
脑中一阵耳鸣声,繁星蓦地没了声响,只是晕乎乎的看着身后的柳杨。柳杨见她不叫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到了卫侍所,还得被卫侍所那群狼先享用一番,还不如现在自己送她上路,也好过被府卫们**而死。
柳杨找的是一颗枫树,十月的红枫正盛。随着柳杨一次又一次的将繁星撞在树上,树上挂着的红枫也几片接着几片的轻飘飘落下。繁星不再看柳杨,看着落枫的双眼视线很快模糊。脑中嗑出的血粘腻的淌过脖颈,片刻间掠湿大片衣衫,只余下少许淋在了土地和树干上。几滴泪混在血中落下,繁星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净雪苑,孤月正在院门口焦急地等她。姐姐,姐姐……救我……
红枫落了许多片才停下,繁星也彻底没了动静。柳杨将繁星的尸体往旁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袖抹了抹额上涌出的汗。
“妈呀!”柳杨不经意往繁星处一看。月光映照下,繁星半张脸血肉模糊,半张脸完好无损,她双目空洞似看着柳杨,直吓得柳杨向后退了几下,连为她合上双眼都不敢就屁滚尿流地跑去卫侍所了。
没了活人的生气,这里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然没多久,这里又无声地热闹起来,柳杨带来几个府卫将繁星的尸体包裹在一张草席里,顺便将染血的树皮用刀刮了下来,又把渗血的土给翻了翻,然后几人便扛着草席,从柳府小门出去将尸体处理了。
北还还在柳府内徘徊着,她不明白,柳府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就找不出一个柳枝兰呢?
“琈琴,你做太多粥啦。姑娘才醒来,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北还又被一处屋子的光亮和声响吸引,她靠近屋子,鼻中窜入一股淡香,香菇、青菜、枸杞、红枣……是在做粥,她这次又走到东厨了吗?
北还要走,又听到东厨里的人说话,这次听得更清楚了些,“哎呀,祯茶,姑娘都三日没吃饭了,当然要多做一点啦。”
东厨内,祯茶无奈摇头,“我是医者啊,姑娘才重伤,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的。”
“好吧好吧。”琈琴不情愿地往碗里少舀粥。谁让祯茶是习医的呢,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听她的。
祯茶?琈琴?北还一笑,这不就是柳枝兰的两个丫鬟吗?她拎着食盒先到东厨窗边往里望去,见里头只有琈琴祯茶两个人,便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二位,我可算找到救星啦!”
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女子,琈琴祯茶俱是一愣。她们打量一番北还,北还一身黑绫服上用流光红线绣着朱雀,整只朱雀自肩处起绣,双翅展开环住纤腰,长尾则干脆裹住整个衣摆,整件衣服在光下隐有流光浮动。再看女子散发上缀着几股红丝长流苏,姣好的面容上额间一点红画成了朵扶桑花。
“你是何人?”琈琴警惕道。
北还将食盒放在身边的桌上,向她们拱手道:“在下北还,奉翊忺王之命来给柳家二千金送药来。”
翊忺王的人?琈琴和祯茶对视一眼,祯茶上前打开食盒,北还也不阻止她,只是笑容里渐渐含了些深意。
祯茶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壶用棉料裹住的白瓷罐。拿去棉料,罐身还是温热的,在感叹陌云臣细心的同时,祯茶打开瓷罐闻了闻里面褐色的液体后,便放心地取了碗将药倒上,“药材都是好的,难为翊忺王为我家主子费心了。”
“那是自然,这药可是我们王爷亲自熬的。”北还笑着说,面对对面两人惊讶的目光,她接着道:“我们王爷还从未干过这等杂事,这次为了熬药不知浪费了多少好药材才将这罐药熬好呢。”
祯茶琈琴无言,这个陌云臣,果真喜欢上了她们姑娘!
“既然药已送到,北还姑娘请回吧。我们二人定会将这药给我们姑娘一滴不落的喝了,绝不浪费翊忺王的一点心意。”琈琴弯膝行礼谢道,谁知对方却说:“我还不能走,王爷说了,要我看看柳二千金的情况之后再回去复命。”
“那北还姑娘你便悄悄跟着我们吧,这府里晚上有府卫盯着,姑娘直接跟着我们怕是危险。”见北还不走,琈琴道。
北还一笑,将棉料塞入食盒,然后拎着它离了东厨便没了身影。
琈琴祯茶看着她消失,略略惊于翊忺王府内竟有武功精湛的人,就端了菜粥和汤药离开了东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