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饶是赵烺此前留学之时山珍海味吃的多了,如今看到这满满一席水宴也是暗暗咂舌食指大动。
“上这么多大补之物,田大哥你是准备酒后去那翠红楼去去晦气?我可听说,你跟那翠红楼的头牌关系不一般啊。”
“兄弟你又取笑我了不成,我这是给你接风洗尘好不,你来冲县这么久,忙活了这么些天,我这个当大哥的,都没有好好的招待你……”
田子防此时说的倒一本正经,只是说到最后,一直在边上安静待着吃菜的安子却是忍不住的脸色越憋越红,而后憋不住的绷不住竟“嘿嘿”笑了出来。
“田大哥啊,你啊你啊,你变了!”
赵烺见状,也不点透,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让田子防自己去体会,而后一脸坏笑着吃起了眼前的佳肴。
田子防此前说起别的事情倒是头头是道,但是提着这个,却是满脸通红不知所言。
如今依着他那涨红的脸色来看,赵烺显然是说到了点子上,他对那翠红楼的头牌,定是动了真情的。
“喝酒喝酒,一帮大老爷们光吃菜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田子防直嚷着喝酒,众人心知他因最近冲县诡事四起心里烦闷,倒不会拂了他的兴致,俱是遂一起端起酒杯畅饮了起来。
菜至半饱,酒至半酣。
赵烺田子防二人细叙旧时同学情谊,情真意浓,神采飞扬间好似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欲要振兴中华的少年时代。
言至最后,从冲县的诸多诡事,谈及了家国抱负,自是未免多饮了几杯。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转移到了赵烺的留学生活。
赵烺幼时虽然嘴巴不甚利索,但经过了这么些年在美利坚的留学生涯,见过了世界各地的精英子弟,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
谈及在美利坚的过往,亦或者是在那里听及闻的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赵烺自是信手拈来,各种奇闻雅事不断从他口中说出。
田子防等人最多就是在这冲县的一亩三分田走动,就连临近的京城都没去过几次,哪里听过这些,一个个的沉醉在这些异国的风土人情中,听的入了迷。
话说的正起劲,一个身着警服之人神色匆忙的踏着碎步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跑了过来。
赵烺适时的停止了话题,田子防眉头一皱看了过去,说道:“小六,案子有头绪了?”
“没。”
名叫小李的警察听到田子防的问话,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而后在他这位上司逐渐冰冷的眼神中,才将目光转向了安子,道:“安子的老母亲老风寒又发作了,腿疼的不行。刚才巡街的弟兄传来消息,说是让安子赶紧回家照看着。”
“我娘病了?署长……”
安子脸色一惊就站了起来,神色焦急的看着田子防等着他同意。
毕竟如今就算是吃酒,那其实也还算是当差时间。
田子防既然在场,那当然是要向他请示的。
“去吧,去吧。”
田子防摆了摆手,将安子一把拉住,而后在安子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银元塞到安子手上,说道:“知道你母亲病重家里困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回去给伯母抓点好药。”
安子见状眼眶隐有泪意出现,他缩了缩手直言不接,只是却被田子防强硬的塞到了口袋里。
“田署长……”
“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叫我大哥就好吗,在那警署就算了,如今在这外面怎么还是这么生分,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大哥?”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赶紧拿着钱去给伯母看病,莫要耽搁了。”
“嗯,多谢田大哥!”
安子道完谢之后,跟着边上的小六匆忙离开了酒楼,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而这一路上,安子跟小六之间,除了说及安子母亲的病情,更多的就是说田署长仗义、体恤下属云云。
安子娘那里自不必再提,毕竟老风寒虽然是个顽疾,但只要有了钱,有了好药养着,倒也致不了命。
揽月楼这里,赵烺几人虽是因为安子母亲生病之时气氛稍稍冷下去了些,但安子此时已经回去照看,想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因此,随着杯杯烈酒灌入口腹,这气氛重归热烈,话题也多了起来。
李广虽是个少年,但习武之人吃的本来就多,因此他倒是没有参与太多话题,只是在田子防劝酒的时候才回上几句。
而后就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满桌子的佳肴上面,并不多言,酒也是喝的极少的。
如此一来,这不大的光景,一坛五斤装的尘封女儿红倒有大半是入了田子防跟赵烺的肚子。
“嗝……”
田子防剔了剔牙缝,打了个悠长的酒嗝,甩了甩此时极为昏沉的脑袋,努力的将目光对准了赵烺,说道:“兄弟,老哥哥我给你说个事情。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