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广你如今杀气怎么这么重!”
赵烺笑道,但李广嘴唇嗫喏,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看着李广摩挲着床边那具长弓认真的模样,赵烺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赵烺哥哥,李广哥哥,赶紧把这鸡汤跟饭菜吃了,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秀秀极为懂事,在赵烺跟李广说话的时候,盛了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端了过来。
李广探了探身子,赶忙将鸡汤接过。
赵烺此前跟周家兄弟去酒楼,因为魏连殳的事情心情激荡,因此酒喝的不少,但饭的话其实也就吃了个半饱,因此眼前的鸡汤此时闻起来别样诱人。
三人再不多言,喝着鸡汤之后又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完,而后各自打了个饱嗝之后齐齐笑了起来。
此时时间,赵烺眼见这病房紧闭,除了他们三人再无旁人,就将关于自己化名魏连殳,而二叔处死之人就是魏连殳本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广跟秀秀掩着嘴巴直呼不可思议。
过了片刻,李广眼见着赵烺唏嘘不已的神色问道:“二少爷你的意思是?”
“我想去广东找寻关于魏连殳的情况!”
“这……”
李广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也好,依着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京城想要对二少爷不利的势力断断不止那皖系军阀一家。
如今我们去了别的地方,想来应该会安全许多。”
“嗯。”
赵烺点了点头,给李广和秀秀各自倒了杯热茶,回道:“听闻孙逸仙先生此时正在广州组织护法运动,许多进步青年都去那边应援了。
我们如果有机会跟他们认识一下,倒是可以顺势问下关于那魏连殳的情况。”
“这样极好,我听二少爷的,二少爷去哪我们就去哪!”
“秀秀也听赵烺哥哥跟李广哥哥的,两位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哈哈……”
赵烺闻言好笑的说道:“要是我跟李广哥哥去了南方,秀秀你怎么办呢?”
“哼,赵烺哥哥坏,我们三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你们就是我的好兄妹!”
多日阴霾的气氛随着此时的欢声笑语土崩瓦解,赵烺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
三日之后,李广身体痊愈,赵烺带着他们回到京城警备部,随意收拾了一番,去见了二叔赵溶,准备辞行。
“什么,你要离开京城去广东?”
赵溶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捶了捶眼前的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水都倾倒一地,怒道:“你给我老实的待在京城,哪都不能去!”
“二叔!”
赵烺苦笑道:“我知道二叔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二叔跟三叔的照拂,替我抹去了诸多隐患,不然的话烺儿定不能在这乱世中安然生存至今的。
但如今京城时局混乱,是为多方实力较力的旋涡中心点。
二叔公务繁忙,于那些蝇狗之徒中间周旋都疲于应付,若是再把大部分的防护力量放在我身上,那我赵家危矣!”
“这……”
赵溶闻言,一直铁青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赵烺说的情况,倒是颇有道理。
京城事物繁杂,赵家作为名门望族势力更是错综复杂,这一天天的烦心事更是少不到哪去。
此前时候有着严宽替自己处理诸多琐事,倒是省心了很多。
但最近因为赵烺频遇刺杀,赵溶就将严宽以及手底下一半的精锐都调派在赵烺身边,负责保护他的安危。
这样子的话,警备部的事物就全部压在了赵溶的身上。
赵溶铮铮铁汉,为了赵家的安危,自是不惧这些。
但再铁打的汉子,也只是个人而已。
时局混乱,赵溶常感力不从心。
而这其中又因为赵烺之事分了多少心,只有赵溶自己知道。
“烺儿,你长大了,懂事了!”
想至最后,赵溶欣慰的看着神情认真的赵烺,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而后说道:“这样,你既然想去广东,那我也不拦你。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需要去之有名才行。
我听你三叔提及过他跟广东那边不少的报刊主编都熟识,你去他那领一份差事。”
“好,二叔,那我就去了!”
眼见赵溶松了口,赵烺欣喜不已,带着李广跟秀秀就去了京城新报。
去的办公室,赵霈对赵烺自然又是一顿说教,只不过说到最后眼见赵烺心思已定,也就不再说及其它,提起桌上的狼毫就着一封空白的书信写了起来。
“这是我给《安雅报》主编钟荣光先生写的推荐信,你拿着这信去找他,他会给你安排在广州的事宜的!”
“钟荣光?”
赵烺闻言惊喜的回道:“是不是那个儒雅风骨,盛名海内的钟荣光先生?”
“当然是他了,不然广东那边有几个能值得我去给你推荐的。”
赵霈将书信塞到赵烺手里,坐了下来自顾练字,不再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