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萦死死的盯着枪,沾满了血迹的双手无措的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她拧着眉头,眉梢眼角满是犹豫和挣扎。
良久,夏梦萦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在同一瞬间,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垂放在胸前的手蓄势待发,似是随时都能拿起床头柜的枪,只要夏梦萦离开,便能轻易取走她的性命,这些,夏梦萦都没有察觉。
“你忍着点。”
夏梦萦取了医药箱内消过毒的棉球,用力摁在男人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又取了消毒水,笨拙却又小心的替他清理伤口,听到男人闷哼的声音,她眯着眼拧着眉头道,“你忍忍吧,所以说你没事别学别人加入黑社会血拼嘛,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看着流淌的血水,夏梦萦只觉得浑身毛毛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浑身发寒。
夏梦萦,你个傻瓜,这个男人刚刚还用枪抵着你的脑袋想要杀你呢,他是生是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干嘛不跑啊,对于自己的心软,夏梦萦相当恼火。
男人同样握拳的五指一点点松开,眉宇也渐渐舒展开来,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懊恼的夏梦萦,直到夏梦萦起身才又渐渐阖上。
伤口消完毒之后,夏梦萦又用纱布替男人将伤口包扎好,扶着他躺在床上,许是神经绷的太紧,起身的时候,她只觉得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的涨疼,有些发晕,她扶着墙,轻轻的摇了摇头,站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看了眼雪白墙上有些触目惊心的红色五指血印还有自己被血色染红的掌心,黏黏的,让她浑身都觉得难受,彼此的血腥味更让她反胃作呕。
她侧身看了眼静静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过去的陌生男人,走到床边,边走边取下了身上的包包,又从包包内取出钱夹递到男人的手上,“这是我的钱夹,我的银行卡和证件都在里面,手机在包包里,我放床边了,我就是下去取点水,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家里的前院打了水井,随时都是可以打水的,不过她就这样直接下去,这男人十有八九不会同意,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对这红色的液体却十分的反感,这沾满了血迹的掌心让她觉得心烦意乱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夏梦萦试探性的又说了句,见男人还是没回答,就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夏梦萦前脚刚离开,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如鹰一般清明锐利的双眸,他背靠着床头,一只手握住了刚被自己放在床边的枪,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手上拿着的淡粉色钱夹打开,血已经被风干的手取出了夏梦萦放在正中的身份证。
“夏梦萦?”他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孩,微抿着的凉薄唇角上扬,良久,将东西重新放回了钱包,然后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枪,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
今晚的月色很好,借着朦胧的月光,隐隐可以看到井边忙碌着的身影。
当夏梦萦端着水回到房间的时候,方才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换了个姿势,背靠着床头坐着,一只手拿着她的钱夹,她的背包则安静的躺在床边,夏梦萦走了过去,刚将水放下,就去拿自己的钱包,“可以把东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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