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国梓就带着张其在党羽的口供,回了王府。
正好,世子朱凤文也回来了。
他见到王国梓后,就一脸兴奋的道:
“妹婿,真是天助我也。
今天,我不仅仅招来了四千多的矿工;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还有上百的铁匠要跟着打流寇。
哈哈,军心可用呀!
不过,那些铁匠年岁都大了,顶不上什么用,我都给打发了!”
王国梓:……你还真是会买椟还珠!
他幽幽的道:
“你把矿工都给整编成兵士了,那些靠手艺吃饭的工匠师傅们,可不就没了生计!
舅兄,你将这些师傅都分给我,再给来点生铁和铜;我近来读书有所得,准备做点小玩意儿助助兴。”
朱凤文倒是没细问这小玩意儿是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多一只羊也是放,少一只羊也是放;一百多人的嚼用,王府还是负担得起的。
不过,我可说好了,那些工匠年纪可都不小了。
你如果凭借一群白胡子兵,可永远吓唬不了流寇。”
王国梓:……哼哼,别拿老头乐不当车;有惊掉你下巴的那一天!
“对了,你得再给我找点陶工,我还得烧点东西,到时候给流寇们听听响!”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两人商量的工夫,就进了王府外书房。
此时,书房内灯火通明,众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当下的局势。
两人见过礼后,就坐在了楚王左手边最靠前的两个位置。
王国梓见对面首座空着,小声的问道:
“这对面是谁?
父王召唤,都敢缺席?”
朱凤文小声介绍道:
“巡抚宋一鹤已死,而新任巡抚王聚奎还未到任。”
王国梓对明末的官员不了解,并不知道这两个都是妙人。
这位王聚奎,刚被崇祯任命为巡抚湖广,没到任就被流寇教做人了。
他直接吓破胆,就要弃官还乡,却又担心自身安危。
于是,他重金礼聘了八位好汉送他回四川老家。
按大明律,临阵脱逃者当斩。
所以,回到眉州老家后,他唯恐这八名卫士将他弃职逃走的事泄露出去,就设酒宴“款待”,毒死了他们,永灭活口。
可见,人的节操还真不一定跟读过多少书相关。
另一位宋一鹤,就有节操的多!
他在没考取功名前,就开始研究兵事;后来,他成功中了举。
王国梓跟这位宋巡抚相比,那可就耻于见方家了。
当时,宋巡抚对流寇的策略就两招:
招抚和镇压。
像张献忠、罗汝才等,都在他手里吃过大亏,被按在地上摩擦过。
不过,善泳者溺、善骑者堕!
宋一鹤还是没能逃过宿命循环,在李自成攻克承天后,自缢身亡了!
不过,他的名声可不好,留下了残酷镇压农民起义军的头衔。
……
此时,书房内的讨论更趋激烈。
武昌参将崔文荣站起身,急切的开口道:
“万万不可!
守城不如守江!
团风、煤炭、鸭蛋诸洲,水浅不及马腹;放弃了这些地方,让流寇飞渡,而我们坐守孤城,可就是饮鸩止渴!”
嗯?
这位参将看来很有见识嘛,得留意观察下!
王国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低声问道:
“舅兄,这位将军是?”
“武昌参将崔文荣。
他是浙江人,世袭指挥佥事,考取过武进士,曾在桂阳平过叛乱。
听说贺逢圣那个老东……咳咳,老先生比较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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