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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对面这个大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憨憨的回道:
“回大人,小人还打着光棍,没有婆姨咧!”
听到“婆姨”这个称呼,王国梓笑了。
他回忆起前世认的陕西干姐姐。
在床笫间,她总是不屑的称呼自己的丈夫为“盖老”,不配拥有她这样前凸后翘的婆姨。
“没婆姨?那可怎么生猴娃。
我有个同窗,跟你长得差不多,在米脂找了个婆姨。
他去年夏天去看望岳父岳母的时候,在路上就不停给他婆姨擦汗,弄得小媳妇挺不好意思的,就对他说:
‘行咧,行咧,你再不要骚轻咧些’。
我那同窗不解‘骚轻’何意,就问他婆姨。
那小媳妇想了半天,才用了‘太过热情’来解释。
等到了娘家,同窗的岳母又是倒茶又是递水,还宰了只羊张罗着要做饭。
我那同窗不好意思,就当着岳父和媳妇的面,用新学的米脂话对着岳母道:
‘泰水大人,你不要骚轻咧!’”
王国梓的话刚说完,那莽汉已是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搞得周围围观的本地吃瓜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有几个精明的细作,已经知道王国梓在套话。
他们对视了一眼,手按刀柄,不着痕迹的向前靠拢了过来。
王国梓自然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悄悄站在王杨基身后,以他为肉盾。
这时候,突然有人暴起出刀,高呼道:
“弟兄们,咱们已经暴露了,赶紧出手,劫持狗官!”
说完,他一马当先,就朝着王国梓攻了过去。
王国梓很鸡贼,一个旱地拔葱就蹦出去近丈距离。
他是逃走了,可他身前的王杨基却彻底暴露了。
那人见拿不下王国梓,就一个闪身,将刀架在了呆若木鸡的王监军脖子上,对着朱凤文等人威胁道:
“都别动!
你们快将城门打开,放我等离开。
否则,我就杀了这个狗官当垫背的;等大西王杀到武昌后,他也会将城里杀个片甲不留,给我们报仇!”
这时候,围观的胆大吃瓜众才反应过来:
原来世子爷,是在抓奸细呀!
朱凤文可不惯着他们,对着手下的弓弩手道:
“放箭!”
王杨基这时候才回过神,吓得都有点破音:
“世子爷,不要啊,救命!”
迎接他的,是一支支的弩箭!
只能说,这位监军参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可楚王府要放弃他的时候,甚至连一个招呼都不会打。
这里的一切罪责,都由流寇买了单!
……
王国梓看着被射成豪猪、到死都不能瞑目的王杨基,合上他的双眼,幽幽的道:
“听说你已经走关系,要调到别的地方当巡抚。
看来,今天这道坎,你是迈不过去了,只能到地府去报道了。
对了,‘蠢’字下面的两条虫,男左女右。
下辈子,可不要再这样蠢死!”
谁知道,王监军的眼睛又突兀的睁开了,奋力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急促的道:
“仪……仪宾,你行行好。
本官……觉得,自己还……还可以抢救一下!”
“……”
王国梓抓住他胸口的那支弩箭,坚定的按压了下去;然后,再次帮他合上他的眼,低声道:
“不,你不需要抢救。
武昌的百姓,也不可能将身家性命交托到你这样的人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