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作为前军的,肯定是精锐。
如果我们能一举歼灭他们,也能让张献忠伤筋动骨!
仪宾,做好准备吧;接下来可能是连番恶战!”
“……”
王国梓思量了一下,看到搬过来的近两百个特大罐“炮弹”,吩咐道:
“崔将军,你带着人先拿箭射他们,能射多少射多少。
记住,这次是假打,只允许打五分钟,呸,半盏茶的时间。
时间一到,你就假装溃逃,听明白了吗?”
崔文荣:“……”
“那流寇上岸占领了城防,我等可就是武昌的罪人了!”
“你放心,我今天带了秘密武器。
待会儿,你就看好了吧,什么叫做天雷真君王郡马!”
崔文荣:……
他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按照王国梓的命令行事。
他下这样的决心,倒不是相信王国梓所谓的秘密武器;而是根据形势判断所做的决定。
在火把的照耀下,来敌已经隐约可见。
对方这次是派了骑兵过来;仅凭三千人,根本是守不住的。
与其在江边耗费手中的有生力量,还不如留在城外节节抵御。
毕竟,城外还有洪山等高地,可以据险而守!
这次他主动请命出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准备再回城了。
“弓箭手准备,全部给我上!”
……
另一边,孙可望过了野鸭洲才发现,江岸的官军早已严阵以待。
他不仅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与猎物周旋的兴奋和快感。
“儿郎们,跟我上!”
说完,他就一马当先的向岸边驰去。
身后的老营士卒见他如此勇猛,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就向岸上冲杀了过去。
……
此时,崔文荣见对方即将上岸,双方距离已经不足百步,立马毫不犹豫的下令:
“放箭!”
这千余名射手,用的都是大稍弓;此时的距离,已经进入了射程。
一时间,箭支像飞蝗般,纷纷向流寇的骑兵射去。
由于流寇还未上岸,无法依仗马的脚力冲杀,一时间竟然成了活靶子。
等十几轮箭雨过后,骑兵已经伤亡了近四成。
这时候,岸上的崔文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将军,咱们没箭了!”
崔文荣看到对面的步卒已经从野鸭洲上蹚过水,即将上岸,只得下令道:
“吩咐下去,射完最后一支箭,大家后队变前队,咱们撤!”
……
孙可望除了在安徽潜山钻树林之外,可从来没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此时,进,无路可走;退,他又不甘心。
还好,岸上的官兵好似已经射完了箭,终于有了溃逃的迹象。
他哪还能忍,立马高声道:
“大家不要退;谁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官军们顶不住了,给我冲!”
孙可望没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改了口风,从一开始的“跟我冲”变成了现在的“给我冲”。
流寇前前后后,花了半个时辰才完全上岸。
最先一批上岸的,看到同伴被射成刺猬的惨状,谁都不敢贸然推进一步。
这种畏缩不前的情绪,很快传染给了下一批上岸的人。
等孙可望点人数的时候,能战的骑兵只剩一千一百多;步卒好点,但也被水冲走了好几百人。
今晚,真可谓出师不利!
此时,江上的夜风习习,吹得人直打寒颤。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将未燃尽的火把集中起来,烧火取暖。
可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不足一里的地方,突然灯火通明,显然是有官军埋伏。
而且,他们头顶不停传来“嗖”“嗖”的声音。
被箭射怕了的流寇们,都大惊失色:
“不好,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