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有了银子,我们就可以出府了。
这段时间,一直委屈相公住在绣楼上,妾身也有点过意不去。”
“……”
王国梓有些疑惑的道: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你把我都给说糊涂了!”
一旁的月英见他还没明白过来,有些愤愤不平的解释道:
“仪宾,还不是侧妃母子俩天天嚼舌根。
这段日子,仪宾受到王爷和世子看重,而二王子又被禁足;李侧妃心中就老大不痛快。
现在,王府里已经有人在传怪话,说仪宾就是赘婿;娶了郡主后,就赖上王府不走了。
他们还说,仪宾这样靠着妻族,注定一辈子吃软饭!”
王国梓的嘴角抽了抽:
淦!
软饭它不伤胃,但是它伤脸面!
这位侧妃情商不在线,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出门被套麻袋?!
……
朱凤德见王国梓情绪不高,立马喝止了月英,对着他宽慰道:
“相公,妾身知道你是一个办大事的人,不忍你受委屈。
现在好了!
你立了大功,又得了赏;我们可以风风光光的搬出王府!”
王国梓看着小娇妻用点漆的眼睛直视着自己,关心、爱慕、担心等情绪糅合,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俯下身轻轻啄了她一口,悠悠的道:
“郡主,如果我们出府了,可就没那么多的奴仆,也没有锦衣玉食、香车宝马了!”
朱凤德也踮起脚尖,轻轻啄了王国梓一口,羞涩的含笑道:
“生活虽苦,但你很甜。
有你的地方就有爱,苦也是种甜!”
“……”
又一次吃饱了狗粮的月英,在一旁幽幽的道:
“郡主,您没了青筠楼,还有十万两银子呢。
有了钱,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嘛!”
“……月英,你最近是不是鸭舌吃多了?!”
“……”
……
王府主院。
送走了最后一批来恭贺的大小官员,楚王朱华奎志得意满的回到了内院。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崇祯皇帝对楚藩打败张献忠很满意,不仅口头勉励,还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当然了,赏赐最丰厚的,自然是自己的女婿王国梓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他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岁,正准备去找侧妃在床上练练。
不过,在进别院的时候,两个小火者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你去外边给侧妃娘娘采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王爷这次运筹帷幄,可是将八大王打成了大王八。
想来,那些商家都得给咱们王府多让些利吧。
快说,你这次到底昧下来多少银子?”
另一个小火者满脸不高兴的道:
“想什么美事呢。
现在大街上的人都说,是郡马爷爷天神下凡,手中能发掌心雷,才打败了八大王。
我与掌柜的争辩,他还口出不逊,说是王郡马挺身而出,才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城里的老百姓,现在只知道有郡马这个大功臣;哪里还有人知道王府和王爷!
我气不过,就没在常来往的那家买东西!”
“你还别说,如果让王郡马继续待在武昌,再过个三五载,还真没人将我们王府放在眼里!”
“对呀!
我去下一家的时候。改口说在王郡马手下伺候;掌柜立马就殷勤的降了价!”
“……”
两个小火者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朱华奎的心中。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前段时间幕僚——王府典簿牛伯益说过的话:
“仪宾虽好,但毕竟还是外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