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芦苇荡中的阿济格,此时也是一脸的灰败。
他和汉阳兵作战,原本不关鸟事。
结果却因为惊扰了芦苇荡中休息的候鸟,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迹。
这可真是: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阿济格,命中注定,就是当俘虏的命!
……
残存的鞑子,早没了入关时的志得意满,都吓得跟个鹌鹑般,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位固山额真小声的请示道:
“郡王,咱们被汉阳兵发现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
阿济格:……本王能怎么办?请一些萨满,按照咱大清的习俗办!
最终,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下令道:
“快走!
咱们冲出去,跟这伙南蛮子拼了,杀出一条血路!”
说完,他直接从担架上跳了下来,也顾不得蛋蛋上淡淡的忧伤,举起一根狼牙棒就杀气腾腾的往外冲。
身边鞑子见郡王带头,也顾不得多想,都跟着他一起冲了起来!
……
芦苇荡外。
借着晨曦的微光,惠登相身边的士卒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草丛道:
“师座,你看,那里有异动。
鞑子们冲出来了!”
惠登相定睛一看,果然有千余名鞑子如同丧家之犬般,向着芦苇荡边缘位置狼狈的趟了过来。
“哼哼,你去劝降……”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一支冷箭悄无声息的向他激射而来。
惠登相只觉得自己胸腹像是被重重击了一拳,差点让他痛的岔了气。
“淦!
死到临头,竟然还不讲武德的搞偷袭!
看来,只有死的鞑子,才是好鞑子!
大伙都听好了:
不要活口,点火、开枪!”
被敲了这样一记闷棍,惠登相再不留情,立马下令点燃了芦苇。
一时间,鞑子的退路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根本没法走!
“咳咳咳!
郡王,前面火势熏天,浓烟弥漫,咱们冲不过去了!”
“咳咳,冲不过去也得冲。
要不然,我们都得被活活呛死!”
刚刚那支箭,就是阿济格含恨射出去的。
他本以为将马背上的敌将给射死,好趁着汉阳兵混乱之际,搏一线生机。
没想到,敌将身上不知道穿了几层甲,竟然屁事没有!
阿济格已经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跌跌撞撞间,一千多残兵硬着头皮,接近了芦苇荡外围,拼命想趟出一条生路。
但惠登相恨极了他们暗箭伤人。
只要鞑子一露头,他立马下令火枪手开火。
并且,为了扰乱鞑子的心神,他还鸡贼的让士卒在芦苇荡外敲锣打鼓,四处驱赶着他们。
而鞑子就如同惊弓之鸟般,只能四处逃窜,却总也冲不出包围圈!
一时间,汉阳兵的锣鼓声、喊杀声、欢呼声,夹杂着鞑子的惨叫声,彻底让清晨的芦苇荡沸腾了起来!
……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大天亮;等遇到汉阳兵挖好的壕沟后,才渐渐出现颓势。
等火完全灭了后,惠登相才让人进去收割鞑子首级。
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此时,鞑子的尸体都烧成了黑炭,颇有种“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异样肉香。
突然,远处不远的沼泽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吓得搜索队一个哆嗦。
“是谁,快出来!
再不出来,我可开枪了!”
“……”
这时候,一个满身淤泥的人,终于从沼泽中站起了身,亡命般的向着岸上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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