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面前之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自己,圣英连忙停下脚步,望向祁千昕,问道,"叔叔,什么事?"
祁千昕曾多次警告过圣英,不许叫他叔叔,但是,每一次,他都还是这样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到后来,祁千昕便也由他这么叫了,道,"这个花灯,是你做的?"
圣英顺着祁千昕的视线望向自己手中的花灯,摇了摇头,他可做不了这么精致的花灯,道,"这是我娘亲做的,我只会做那种最简单的灯笼!"
"灯笼?"
圣英点了点头。
祁千昕有求于人,却又不想开口相求,半响,咳嗽一声,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正想找一个会做灯笼的人,你那个,要是有时间...要是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灯笼,很好做的!"圣英打断祁千昕的话,道。
灯笼,在圣英眼中,是很容易做的,但在从未做过、甚至是触碰过的祁千昕眼中,却比学一套武功还难,不过,想着冬天已经到来了,这些日子,每夜去接洞内的那一个人回来,天,都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而他,又不想用面前之人前段日子送来的灯笼,于是,咬了咬牙,定要自己亲手做上一个。
圣英看着祁千昕手中那一个蹩脚的灯笼,硬是忍住笑,道,"叔叔,你要在上面画什么画像?"
"还要画像么?"祁千昕一怔。
"如果不画像,难道,不会觉得很空荡、很难看么?"虽然,对面之人手中的那一个灯笼,已经很难看了,但是,画幅画,弥补一下也不错。
祁千昕低头看去,确实挺难看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做的,还将十个手指都弄伤了,不舍扔掉。
笔,握在手中!
但是,到底要画什么呢?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划过那一袭白衣,但是,将她画在这么难看的一个灯笼上,会不会...会不会...
环视一周,这一栋简单的房子,他们,已经住了将近一年了,就像是家一样。
这般想着,一个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家字,便落在了上面。
夜深。
秦楚缓步步出山洞,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袭数月来、每一夜都会风雨无阻前来接自己的红衣。此刻,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灯笼,双手环胸,懒懒散散的靠在树干上。在见到自己后,笑着向着自己走过来。在灯笼内的火光映衬下,灯笼上的那一个家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映入了秦楚的眼底。
"阿楚,回家吧!"
祁千昕手中提着灯笼,走近秦楚,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呆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只灯笼,于是,有些不自在的侧转开头,故意咳嗽一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灯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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