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起而被问情~人是谁的感觉呢?
九韵愣了愣,反射性回道:“不是你们天界的画师吗,怎么,你不认识?”
“是吗……”翟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未多说什么,眼中依旧平静如水,可心中却是已经翻起了一些小小的波浪,他释然道:“想必是我不记得了。”
这天界,除了你家天帝老子之外,你还能记得多少……
九韵讪讪的笑了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说完,她也不待翟或说什么,便转身腾云而去了。他爱来不来,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跟上来——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看着九韵这样任性离去的背影,翟或站在她身后淡淡的笑了,他便是喜欢她将真性情流露出来的模样,那样的她才是他真正认识的凰九韵,生动而可爱。
“某公子:你确定你没有受虐倾向,或者是虐人倾向……”
只是方才那个人,真的如九韵说得那么简单吗?
为此,翟或回过头,看着丹青远去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取次花丛懒回顾 第三十六章妥协相随(2)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巫咸、巫即、巫胎、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罗十巫,从此开始升降,百药爰在。
——《山海经·海外西经》
灵山与逍遥宫,距离相隔甚远,几乎是一东一西,南辕北辙,是故即便是九韵腾云而去,亦是需要耗费些时日。
这三千年都等过来了,这几日自然不会被放在九韵眼中,唯一让她头疼的是却是翟或这个人的存在——
这般有存在感的人,若想要忽视他的存在,怕是有些困难的吧。
他们俩人,亦并非无话可说,可是只要对上那一双眼睛,在看到他的面容,九韵心中想要说的话便全都成了浇了水的火星子,熄的渣渣不剩了……
双目看着眼前浮云,淡看着云卷云舒,她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怪他们彼此关系太过尴尬,牵绊太深,却牵错了线,是故即便是相顾,亦只能是无言了。
在对的时候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是一种无奈,可惜他们既不是在对的时候相遇,而他亦不是她对的人,到最后,便生生成了一种折磨,折磨着她,亦折磨着他的,只是他们都把这种藏在了心中,永远不打算说出口了而已。
翟或就站在九韵的身侧,如瀑布般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面颊,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是如何的,只是,他心中却是明白,这是九韵对他的抗拒,一种无声的抗拒吧。
他嘴角一扯,笑得有些苦涩,他们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或许吧……不过有些问题,他总是要弄明白的。
翟或收起脸上所有的神情,正色道:“九韵,你说是灵山十巫如今已经入魔了,是从何得知的?”
“他们入魔之事,我并未确定,这只是我一己的猜测罢了。”九韵回过头,并未急于解释,反倒是先将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至我的猜测的缘由是因为丹青手上的一贯琥珀箭而已……”
“丹青?琥珀箭?”
“是,丹青便是你方才遇见的那位,他是画师,曾经在逍遥宫岛外的小镇上与巫姑有过一面之缘,甚至为巫姑画了一幅肖像,是故方才我才认出了那人是巫姑。而五姑之前未作答谢,曾赠与他一把琥珀箭。丹青知我吹箭,便欲转赠与我,而我无意之中便在上面闻到了一股魔气,浅浅的,若不仔细,还真叫人察觉不了。”
“那琥珀箭如今何在?”翟或皱眉,欲借琥珀箭一看。
九韵知道他的意思,这天下妖魔之物,但凡是经过翟或的法眼,大约是八九不离十的。
可惜,他来晚了。
九韵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此箭据丹青说,已经消失了,我猜,巫姑便是俯身与琥珀箭之中,方才进入逍遥宫的,既然索魂灯也被她拿走琥珀箭,自然是无影无踪了。”
“这也都是那丹青说的?”
“你在怀疑丹青?”九韵挑眉问道。
“有何不可?”翟或神色坦然,并未觉得哪里不妥,“一切都是他说的,琥珀箭亦是他带进逍遥宫的,而你对他的底细有知道多少,说不定他便是灵山十巫潜进逍遥宫的卧底。”
九韵皱眉,直觉不相信,“不可能,丹青曾经救过凤仪哥哥,如果他对我,甚至有逍遥宫有任何的不轨的居心,不会再逍遥宫里平白浪费了百年。”
“我倒觉得他并未浪费,至少这百年他得到了你的信任,即便是索魂灯失窃,你还是未对他如何,依旧将他留在逍遥宫之中,来日方长,一切并非没有可能。”
翟或冷着声音说道,所言之语更是无情。
九韵被他说得一通而反驳不过来,可是她依然不相信。
丹青虽然看起来外表轻佻,尤其笑的时候,有些不羁,有些浪荡,但是九韵看得出来,他有一双很是清澈的眼睛,如同镜子一般,每每都能望进她的心里去,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九韵相信,她不会是坏人。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怀疑并非毫无依据,但是,翟或,我亦是想要告诉你,有些人是值得人去相信的,并不需要他有多好,那么光明正大……诚然,我并不了解丹青,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天界第一画师,但是我相信,他并非一个心存歹念的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的凤仪哥哥或许早已经寂灭了,所以我感激他,也愿意相信他……”
这会子,若是丹青听到九韵说这一番话,大约真的是要感激涕零了,一把男儿泪热烘烘的,当真是要扑到九韵身上大哭一番方可歇的。
天知道,这百年,九韵可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好话,更别说是和颜悦色了,没表情已经是最好的表情了,可如今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便好比是苦守寒窑的王宝钏等到了她其实没有取代战公主的薛仁贵一般,苦尽甘来了。
翟或闻言,却是脸色跟着微微一变, 如附上一层薄冰一般。
“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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