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颁奖结束之后,我听说最上头的那个大领导曾单独约见过苏娇杨……这样吧,你答应苏娇杨这事儿,我去同教育部提交一份申请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申请书。等国家重点实验室申请下来之后,苏娇杨别说想要招二三十个学生组建团队了,就算她照着宋忠堂的那大团队招人,那也绰绰有余。”
陈润之老先生惊讶,“就算咱要申请国重,那难道不应该是去找国防部吗?咱又不是教育部直属。不过国防部已经答应给咱一个军工类的国重了,肯定不会给批第二个。”
国防科大的校长道:“如果那苏娇杨做出来的科研成果同国防军工相关,那别说是两个国重,就算三个国重,我也有把握申请下来。可她做的研究恰恰是同国防军工不沾边的,不找教育部要钱找谁要?”
“教育部要是不给呢?”陈润之老先生以防万一,给了校长一个‘会心一击’。
国防科大的校长挟了片猪头肉,道:“他要是不给,那就把申请书改个名字,去石油工业部要。我可听说了,你们系的这个苏娇杨同石油工业部的关系相当好,之前她拿那个科学技术进步奖都是石油工业部给提名的。”
“那要是石油工业部也不给呢?”陈润之老先生穷追不舍。
国防科大的校长烦了,“石油工业部要是不给,那我们就自己从学科建设经费里掏!组建一个校级的实验室,慢慢扩大规模,不管怎么样,苏娇杨得留住!这才来了国防科大三年,就做出这么多成果来,要是在国防科大十年十五年三十年呢?为了留住这样的额人才,我就算碰几次壁又怎样?大不了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呗。”
得了国防科大校长的保证,陈润之老先生就安心了。
次日,陈润之老先生早早地赶到了数学系,他都没去自己办公室,直奔苏娇杨办公室,同刚到办公室没五分钟的苏娇杨说,“你想留那些学生,提前同系里打一声招呼,只要他们能顺利毕业,直接留校就行。”
苏娇杨迟疑了一下,“咱数学系的名额不是不够了吗?”
陈润之老先生大方无比地摆手,“这都不是事,只要是真的人才,咱就破格留下!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嘛!咱学校的校长已经填写了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申请表,尽快会提交上去,教育部会提交一份,石油工业部也会提交一份、冶金地矿部也会提交一份,还有就是咱的大靠山国防部,都不会落下。咱广撒网,能捞几条鱼就捞几条,最差都会网住一两条的,国防部就是咱的保底!”
苏娇杨放下心来,“那我问问学生们的意见。”
————————————————
这年头的大学毕业生吃香的很,国家包分配,不是进入机关单位就是进入高校或者科研院所,能从那些跟着她做本科论文的学生中留下多少,苏娇杨自己心里也没底。
会有一半吗?
三分之一也不少了!
苏娇杨忽略了一点,她带本科论文的这些学生都是她昔日的同学,绝大多数人都是拿苏娇杨当‘参照物’来比的,一听苏娇杨有让他们留校做老师的意愿,没一个不同意的。
他们当了老师,就算是苏娇杨的同事了吧!
总算能追上苏娇杨的脚步了,好几个学生激动得一宿都没睡着。
苏娇杨指导这些学生做的毕业论文都是同应用数学相关的,利用数学方法来解决其它学科的问题,适用得很。
临近十二月底,这些学生陆陆续续完成了苏娇杨对论文的要求,苏娇杨又来了一个骚操作,她让学生们将学位论文中与数学相关的部分全部精简出来,把一篇三万字有余的文章精简成六七千字的长度,然后译制成英文,全部都投了出去。
苏娇杨这次瞄准的期刊,是位于普林斯顿的《应用数学》。
虽然《应用数学》不如《数学纪年》的排名高,但在应用数学领域却是无人能及的。
而且自己带出来的学生自己心里清楚,这些论文确实不错,要创新点有创新点,要基础有基础,可问题就在于没有将成果升华出来。
要是这些论文的成果都升华出来了,那肯定要投《数学纪年》,可在苏娇杨看来,这些成果的水平还不够,《数学纪年》若是录用了这些文章,怕是会拉低《数学纪年》的整体水平。
至于苏娇杨为什么不让学生接着做下去,不把成果升华出来,一方面是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做到这个水准就足够了,另外一方面,苏娇杨想把那些成果留给自己组建的课题组。
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学生来,结果被人挖走了,项目核心也带走了……那她该去找谁哭?
作者有话要说:ps:有霸王票和营养液的小伙伴都砸一砸,这本书在参加《科技兴国》,咱是正儿八经的科技兴国文,却被一堆不知道啥类型的文给踩下去了,难受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