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们的数学基本功极其扎实,不然也不会走到国内选拔赛的最后一场。
只不过在其他的培训老师眼中,这些学生是不如那些跟着苏娇杨做数学研究的学生的。
苏娇杨却不会这样想,她从来不觉得基础好是什么贬义词,这些学生的数学基础好,基本功过硬,只不过数学思维还比较死板,遇到题目之后,只会套解题模板……种种因素制衡着他们的水平,导致他们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的成绩提升不上去。
如果能给这些学生点拨清楚数学基础思维,让他们明白,数学题目并不是靠解题模板来做的,他们或许会在一夜之间就打通数学的任督二脉,自我进化为高手了。
自个儿带出来的学生,能有多少天赋,苏娇杨再清楚不过。
天赋所限之处,就是一个人发展的天花板。
她亲自带过的学生在做毕业论文的时候,都已经被她用水磨工夫强行打通了任督二脉,这些学生能够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国内摸底赛中表现良好,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若是这些学生表现得很差,那才值得奇怪。
苏娇杨给这些来自国内各地的种子选手所准备的培训内容,即为‘快速打通数学任督二脉的方法’。
一道题目摆在面前,寻常的学生在努力找这道题目的答案,能耐点的学生在揣测命题人的意图,优秀的学生则是能看透题目的掩饰,目光直视题目本质。
苏娇杨讲课的方式同其他老师不同,其他老师是讲题,一节课能够讲两张试卷,而苏娇杨一节课顶多讲试卷上的三道题,其余的题目全部都是她随手编出来的。
当然,苏娇杨随手编题目并不是毫无根据地瞎写,她编出来的题目都是建立在刚刷过的那些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真题的基础上的。
准确地来说,苏娇杨上课讲的是一个个独立的数学方法。
培训课的次数有限,想要让这些种子选手们都尽快打通任督二脉,首先要做的就是给这些种子选手们找到任督二脉的所在。
苏娇杨遍观历年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真题,大致知道常考的数学方法以及命题人惯常用的命题手段,所以讲起这些东西来,她一点都不觉得费劲。
但汇报厅中接受培训的学生感受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番天地。
跟着苏娇杨学数学,还是这种晦涩难懂的数学,他们居然学出了酣畅淋漓的感觉,跟着苏娇杨将一道道难题解开,他们每每都能感受到拨云见日的畅快,连解题都变成了享受。
一道题接着一道题被破开,有些学生甚至开始直呼‘过瘾’。
教育部请苏娇杨来做的培训一共四十节课,每节课四个小时,上午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晚上还会安排测验……在苏娇杨来之前,课程的安排密度没这么强,但学生们的精神头却远不如现在高昂。
在以往,这些学生白天上课的时候还好,一到晚上测验的时候,就变得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整个汇报厅都被愁云惨雾给笼罩了。
可现在呢?
一个个学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提笔狂写,有些学生甚至会要求主动加题!
二十天转瞬而过,四十个课时全部上完,苏娇杨催着教育部的人赶紧组织测验,确定好真正参加竞赛的人之后,她再给那些学生开几天小灶,然后便能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了。
怎知那教育部的人却诧异地说,“苏老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啊!您的教学成果有多么丰硕,大家都看在眼里,学生们测验的分数一天比一天好,您怎么就不愿意再多磨磨刀呢?这些学生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绝世好钢,您好不容易把这些学生的刀刃给磨了出来,可千万不能半途而废啊!”
苏娇杨道:“可我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国防科大那边一大堆事情等着呢!国重那边的项目已经有三周没过问了,万一出点什么事,谁负责?我都帮你们把钢刀给打磨出来了,精雕细琢的活儿你们找别人来做吧。学生的水平都提升得差不多了,平时有老师带着他们多解题,保持解题手感,坚持训练下去,等到了参加竞赛的时候,肯定没问题。”
教育部的人再次祭出了杀手锏,“苏老师,我们知道您忙,可这把钢刀既然已经打造出来了,您为什么不亲手将他们精雕细琢出来呢?而且这些学生是要走出国门为国争光的,您再多提点提点他们吧。学生们在竞赛上拿了奖,咱们国家也有面子,你说是不?”
苏娇杨:“……行叭,你说的有点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困得写不下去了,明早起来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