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竟然碰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女人,这女人似乎脚崴了,一直在地上坐着,低着头。
林爱民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杨寡妇,杨寡妇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林爱民脸上露出喜色,开口喊道,“林三哥!”
林爱民想要装作没看见,听到杨寡妇跟他打招呼,只好冲着杨寡妇点了点头,然后就抬头向前看,不打算管这件闲事。
可杨寡妇哪里甘心就让林爱民就这么走了,直接开口喊道,“林三哥,你别走啊,我脚崴了,你要是不帮我,今天我非得冻死在这儿不可。”
林爱民虽然讨厌杨寡妇母女,但他并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甚至,林爱民说得上是一个大好人,再加上这年代思想的影响,让林爱民做不出视而不见这样的事情来。
林爱民虽然烦,但还是停下自行车,拐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寡妇,冷冷说道,“你在这等着吧,等我回村叫人来。”
杨寡妇一听,这哪儿行啊?忙说道,“三哥,我都在这冻了大半天了,头还晕晕的,我感觉自己得了风寒,再不回去的话,病就加重了,你行行好,把我带回村里吧。”
林爱民一听就赶忙拒绝道,“你是寡妇,我要把你带回村里,村里人该咋看我?我骑着自行车呢,一会就到村里了,你再等等吧。”
林爱民说着,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杨寡妇有些急了,忙开口呼唤道,“三哥,三哥,你难道真要这么绝情吗?咱们小时候也是一块玩过的,我知道我家丫头干过错事,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对不起你们家吧?”
林爱民对她一句句三哥喊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本能的涌出一股的厌恶来,烦躁的停下自行车,凝眉不悦的看着杨寡妇,黑着脸说,“谁是你三哥?你确实没干什么对不起我们家的事儿,可子不教父之过,杨柳没有父亲,她变成那个样子,都是你这个母亲不合格。”
听到林爱民的话,杨寡妇的脸白了白,颇为委屈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含情脉脉的看着林爱民道,“三哥,我知道你恼我,可杨柳那孩子一向主意正,不听我的管教,我也没办法呀。”
杨寡妇这话,听在林爱民耳里,就像是托词一样,孩子没管教好,肯定是大人的责任呀,但林爱民懒得跟她多说什么,语气冷硬道,“我不想用自行车载你,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林爱民说完这句话后,再不顾杨寡妇的哀声请求,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杨寡妇看到这一幕,等林爱民走远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跺了跺脚。
这天儿太冷,林爱民虽然讨厌杨寡妇和她闺女,但也没想过不管杨寡妇,任由她在路上冻死。他回到村之后,就去老支书家一趟,把这件事情跟老支书说了,老支书摆手让林爱民不用管了,他一会儿找几个妇女把杨寡妇给搀扶回来。
既然老支书都这么说了,林爱民也就放心了,骑上自行车要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赵亚楠正在做饭,见林爱民回来了,忙关心的问,“咋回来这么晚?”
林爱民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了赵亚楠。
赵亚楠一听林爱民在路上遇到了崴了脚的杨寡妇,还听杨寡妇叫林爱民三哥,想让林爱民用自行车载她回村,赵亚楠就忍不住冷笑的对林爱民说,“你不理她是对的,她是寡妇,万一让人看到你骑着自行车载她回村,又该说嘴了。”
林爱民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她闺女那么坏,我都懒得搭理她。”
赵亚楠听林爱民这么说,忍不住高兴的笑出声来,嗔怪了林爱民一眼,说道,“快去洗手,要吃饭了。”
林爱民应了一声,就去洗手,洗完手之后,进了屋,见几个孩子还在学习。
心里之前的那点烦躁早就不见了,笑着说:“该吃饭了,快去洗手去!”
几个孩子见林爱民回来了,都笑着打招呼;
“爸,你可回来了,我在就饿了!”
“是啊,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