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锦都端庄美丽的第一美人有什么弱点,大约就是司言了。她对司言的喜欢,融入骨髓,深藏多年,比起齐子怜,只增不减。
“你说什么!”一刹那,原本平静的眸底片片碎裂,陶圣心忍不住攥紧了握着齐子怜的手,仿佛要将那骨头生生捏碎。
“姐姐,你捏疼怜儿了。”齐子怜疼的微微皱起眉头,这陶圣心的手劲儿怎么这样大?分明看起来还柔柔弱弱的。
陶圣心笑容一滞,手下便松了几分,但瞧着齐子怜的目光多了一分凌厉:“妹妹方才说什么?可再说一遍?”
“姐姐,怜儿是说……是说世子哥哥待子衿姐姐很是不同。”齐子怜怯怯的看向陶圣心,见陶圣心的眸光越发冷了下来,她不由的在心中冷笑。
苏子衿,你不是要勾引我世子哥哥吗?哼,那就让陶圣心来对付你吧,这锦都第一美人,可不是看起来这般好对付的啊!
陶圣心看了一眼齐子怜,不过几秒便冷静下来,随即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妹妹这话无凭无据,可不要胡乱说出来了。毕竟长宁王世子,可不是谁都能诋毁的人。”
司言什么性子?清冷无双,淡漠无情。那个不会动情的冰雪男子,怎么可能待谁不同?尤其是对女子。这些年,并不是没有美艳的女子勾引他,可他不还是依旧子然一身,无欲无情?
而那苏子衿是什么人?不过是战王府失散的女儿罢了,那日在殿上,所有人可是都瞧见了那张鬼魅般丑陋的脸容,况且,苏子衿的身子骨如此差,几乎风吹便倒的模样,那样的女子,司言怎么会看得上?简直异想天开!
“姐姐误会呀,怜儿并没有说谎。”齐子怜故作委屈的撅着红唇,一张无辜的脸容满是认真:“今早我亲眼看着哥哥和世子哥哥进了战王府,还有那燕太医也是后来到了。”
“世子哥哥和战王府并没有什么交情,那燕太医去了战王府,便是为子衿姐姐看病的,传闻要见子衿姐姐很是不容易,若是借着燕太医诊治,顺带见到她,不就容易多了吗?”
说到这里,齐子怜便一副伤心的模样,她生来就有天真无邪的脸容,因着小脸尚未长开,便又多了几分稚气,让人瞧着很是容易相信。
陶圣心盯着齐子怜,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可是齐子怜却丝毫没有说谎的模样,眸子还时不时的透出一股掩盖不住的气愤。心下一凉,陶圣心脸色有些暗沉下来。可如今冷静下来的她自是不会如何,只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故作平静。
陶圣心道:“妹妹这话说的,长宁王世子多年来子然一身,如今不过是与战王府多了几分交情罢了,怎的妹妹就这样猜测呢?要是让世子知晓,指不定要让人来教训妹妹的,毕竟世子那人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想想从前北疆国的公主,妹妹就应当知道。”
疆南国的无双公主曾经与其皇子一同出使大景朝同为昭帝贺寿,那时候司言不过十六岁,而那公主也正直豆蔻,生的美艳不可方物。宴会开始的那日,无双公主一眼便瞧上了司言,指明了要嫁给司言,恳求昭帝赐婚。只是,司言哪里是谁要嫁就能嫁的?见司言言辞清冷的拒绝,昭帝自然不会强迫。
没想到,那无双公主也是大胆至极,竟偷偷给司言下了药,妄想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这天底下要算计司言的人无数,就凭无双公主这雕虫小技怎么能够得手?这件事情虽闹得众人皆知,但碍于无双公主是贵客,昭帝倒是没有怎么下罚,只由着疆南国皇子骂了一通那公主,顺带着将其禁了足。司言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一句无妨便将这件事情掀了过去。于是,无双公主便沉浸在了计谋败露的郁郁之中,却不想,几天之后噩耗传来,说是无双公主心情不佳饮酒过度,失足落入湖中,在湖中淹死了,而且她的尸体一直是到第二日才被发现,那被水泡的浮肿的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会这般发展,但是据无双公主的婢女回话,并没有人将酒给无双公主,而且无双公主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失足落水?显然,无双公主的死与司言脱不了干系,但南疆皇子却也束手无策,毕竟是无双公主有错在先,而且查到最后也没有一丝证据表明与司言有关,最后此时便不了了之。只是,从此以后,望族贵女中觊觎司言的,倒是越发的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