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被林牧暂时安排在车厢后排,然后反复斟酌着病历单。
不知怎的,林牧总感觉有点什么东西扎在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这么难受是徐军阵亡的时候。
自己刚入狱的那段时间,炼狱还没来招收敢死队成员,而原本就营养不良而瘦弱的林牧自然是在狱中没少受欺负。
而那时候罩着自己的就是徐军,还记得这个傻大个那时候说最看不得有人恃强凌弱。
总之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林牧就确信这个比自己长几岁的男人,是个可以结交的好兄弟。
而且最后也会因为他帮自己挡了枪子,当面牺牲,才爆发了林牧的武修天赋而把战神诀突破。
可以说,没有徐军,他就没有今天,甚至都没可能活着。
回想当初,林牧仰天长叹一口气,原本时刻能保持沉着睿智的目光,凭添了分悲凉。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徐凤在昏迷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是醒了过来。
林牧赶忙上前询问她的状况,“阿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凤朦朦胧胧间,就看到一个穿着徐军曾经衣服的人,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小军,你终于肯回来看妈妈了吗?”
咬了咬牙,林牧扶起她,“阿姨,我不是徐军。”
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林牧,才苦笑了起来。
“对,你不是……”
林牧嗯了一声。
“我见过你,照片上,”徐凤颤声呵了口气,“他寄回来的信,也就五封,除了钱,就是照片,里头有你。”
偏过头,有些不大知道该怎么回答徐凤的话,原本一直能处事不惊的心态也有些憋闷。
徐凤似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的问了句,“他回不来了,是吗?”
林牧抿着嘴没言语。
见她这样,徐凤也不多问,只是拍了拍他肩膀,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这衣裳你穿着也挺合身的。”
林牧轻呼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大了。”
“是,”徐凤也跟着笑,“他块头一直都很大。”
笑着笑着,忽而就老泪纵横起来。
“一开始说他做了守护大夏的炼狱兵士,我就想到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那么耿直的性子……”
攥紧手上的病历单,林牧却是什么话都没办法说不出来。
“现在我该怎么办,”徐凤闭上眼,“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是个好奶奶,儿子,孙女,我谁都保护不了……”
“再过不久我要也去见他的时候,该怎么跟他交代啊……”
听闻此言,林牧紧抓着徐凤尽是粗糙感觉的手,“阿姨,徐军的女儿没事。”
哭声戛然,徐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牧,“可刚才那个人不是说……”
“他记错了,”林牧把病历单交到她手上,“我会把那孩子带回来见您的,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
这时几辆商务车赶了过来,聂天龙匆匆忙忙的下车,走到林牧跟前站直身子。
“林先生!这事情是我管教不周!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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