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华孟婆的灵魂嘶声咆哮着,鼓动她两手拽住纸扎的人的两条腿,陡然朝外猛拽。
纸扎的人也发出了痛苦的喊声,使劲跟她抗衡。
只是它没抗得过华孟婆,不管它有多么的不甘心,最终都只能嚎叫着,被她从嘴里拖了外来,狠狠撂在了地上。
大半个身子都带着血的纸扎的人,摇晃着想爬起来,十指伸开,面色扭曲到非常怕人,还是想扑向她嘴里……华孟婆抬腿,狠狠踩在了它胸口上。
它发出一声哀嚎,两手抓住了华孟婆的脚孤拐,一口咬住了她的鞋子。
华孟婆左脚用劲,蹬在了它头上,砰的一声响,纸扎的人的脑袋被踩成了一张纸片,可它却还在扭动着,妄图从她脚下爬起来。
华孟婆哪敢再给她机会,抬腿不住地猛蹬。
纸扎的人被她蹬的不住哀嚎,抗争的力度愈来愈弱,被踏扁的嘴里,竟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华孟婆陡然打了个寒噤,看到一只白白的小手,在她眼前不住的晃着。
柳星姑急切的声音喊道:“华姐,华姐,你怎么了?”
群蛇,大棺材,纸扎的人,都没得了。
华孟婆还泡在温水中,一脸急切的柳星姑,跪在她面前,左手扶着她肩膀,右手在她眼面前不停的晃着,水珠从小丫头的白玉山上淌下,红色的宝石随着她摇的动作,上下左右轻颤着。
“没得事,刚才我、我又走进了高烧时的梦境里。”
华孟婆抓住她的手,右手在她脸庞上轻抚着,放低声音说:“星姑,听姐的一句劝,以后不要去打萧若水的主意。不管她以前对你做过了什么,你都要忘了,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华姐,她家里有秽毒邪气?”
看见华孟婆重新回过神来后,柳星姑才长长松了口气,放低声音问:“跟黄帝庙内的邪气一样?”
“甚至,比黄帝庙内的邪气,还要厉害。”
华孟婆打了个寒噤,抓着柳星姑手腕的左手手背上,淡青色的筋脉绷紧了起来,声音有些低沉的关照道:“这事,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讲。我担心,那股差一嘎嘎要了我命的邪气,会找上你。”
“好,我记住了,华姐。”
见华孟婆如此郑重,柳星姑可不敢大意,频频点头,示意自己不可能瞎说的。
“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单独存在的。邪气,也是这个样子的。我们的世界,是非常神秘,不可参透的。也许在未知的什么地方,也生活着……他们,可能就是阴魂吧?”
重温昨天晚上的可怕后,华孟婆明显精神有点不济,慢慢仰脸枕在了缸沿上,闭着眼自言自语地说:“还有姜、姜文明。以后,千万不要妄图去招惹他。最好,连他的名字,都不要提。”
柳星姑没讲话。
华孟婆睁开了眼,看着灯光下的小丫头,很长时间后才问:“你忘不了他?”
柳星姑跟她对望着,目光平静:“华姐,你刚才沉浸回忆中时,曾讲过一些话。”
“我沉浸回忆中,讲过、讲过什么话?”
华孟婆陡然惊慌起来。
她怕刚才沉浸在回忆中时,神志不清中会讲出姜文明的秘密。
要是让柳星姑晓得了,姜文明很有可能是火神上若干年来苦寻的那个人,而华孟婆却因一己之私,刻意隐瞒,那么她们还是好姐妹吗?
都说名利是最快、最毒的杀人刀。
在名利面前,什么友情亲情甚至爱情,都是能用来牺牲的。
刚把她救活的柳星姑,听见她在恍惚中讲出的话后,很有可能为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对她发动猝然一击。
否则,华孟婆的左肋下,为什么好像有针刺的痛感传呢来?
柳星姑,最拿手的功夫就是暗器。
“星姑。”
华孟婆慢慢低着头,看向了左肋下。
这当儿的水,已经非常清澈了。
宽大的浴缸内,有两具白晃晃的娇体,华孟婆仰躺着,柳星姑单腿跪在她两条腿之间,这姿势有些暗昧,只是她右手中指指环上突出的毒刺,极大破坏了这种双美共浴的美感。
弹出后只有两厘米长的毒刺,能让华孟婆的半边身子,在顷刻间失去知觉,任她收拾。
“华姐,你刚才讲的话,我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
柳星姑的脸色,越加的平静:“我真没想到,你已经跟姜文明做过几回了,并特别痴迷那种拥有他的感觉。否则,你也不可能对主公隐瞒,他可能就是那个人,而是不住的自问,在权力跟充实之间,你该选择哪一个。”
华孟婆的脸,慢慢地苍白,浮上浓浓的绝望。
她很了解柳星姑是什么人。
这就是个热衷权力的人,做梦都想成为主公的副手。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她会处心积虑,不惜用任何手段。
华孟婆想劝她,看在大家亲如姐妹的份上,能放她一马。
只是她刚开口,左肋下就陡然刺痛。
“星姑!”
华孟婆只来得及喊出她的名字,半截身子就触电般的麻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