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记忆清楚程序

    佩雷斯岛上的战况似乎越来越激烈，甚至引发了天地异象。雷暴云开始在阿拉克兰礁上空聚集，墨西哥湾的整片海域也开始掀起巨浪，若从卫星上观测可以看到一个巨大漩涡正在这里迅速成形。

    我和朱迪朝着南方逃，直到快艇燃油快要耗尽。所幸有钱能使鬼推磨，直升机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点燃求救用的信号棒，直升机很快便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顺着绳梯爬进飞机，我两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我是绝不会在这时候回去参与恶斗了，就连坐山观虎斗的想法都没有，因为直升机根本不会冒险载我回去啊！

    “谢天谢地，总算是接到你们了。”驾驶员做了个天主教手势。“两位请坐稳了，我们必须立刻飞回普罗格雷索，气象局说这里马上就会刮起一场大风暴。”

    飞机在空中掉了个头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返航。途中我接到了迭戈的电话，这小伙子挺厚道居然已经开着游艇来救我，我让他立刻返航，快艇的钱也会在回去之后赔付给他。

    我和朱迪都安全返回到普罗格雷索，此时正待在旅店里。

    我给她倒了杯威士忌压惊，她一口气连喝三杯才缓过劲来。我又给她倒上，她拿着酒杯走到旅馆的窗前。

    外面狂风呼啸，棕榈树的宽大枝叶都被吹出了凌乱的发型，几十米外的海浪一道接一道冲上岸激起高高的水雾，室内和室外俨然化作了两个世界。

    “陆，你到底是什么？是神吗？”这已经是她第七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她走到我面前将酒杯重重的搁下，酒水溅到桌面将她的脸庞映照出来。

    “告诉我，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上一次我看到了利维坦，今天我又看到了羽蛇神，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对吗？”

    “你跟着我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疯吗？”我抬起了头。“你确实没有疯。”

    今天发生的事是对她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第二次沉重打击，我看得出来，其实她已经开始逐渐接受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只不过现在还想从第二个人嘴里得到确认。

    朱迪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一下瘫坐在我身边。

    她喃喃自语道：“我家里只有母亲信教，父亲则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们却错误的相爱了，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矛盾，最后离了婚。

    为了弄明白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明，我去学了人类史，后来又进修考古，越来越多的证据向我证明神明不过是人类出于对自然伟力的崇拜以及为了满足内心的需求而产生的臆想。

    你知道吗，在北海的那次经历折磨了我很长时间，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不得不立刻结束假期到乔治教授身边来找事做，但总也忘不掉我看到的那些景象以及……你。”

    “你是在向我表白？”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可千万别缠上我。

    “你是海神？”

    “不是。”

    我被狠狠揍了一拳。

    “我也确定你不是海神了，所以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这女人心还挺大，居然想泡神明……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我继续喝着酒，朱迪调整了姿势斜躺在沙发上，她左臂撑着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没有理她，因为我这会正考虑着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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