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手心凝着内力将谢玉平接了下来。
但纵然如此,谢玉平还是受了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谢掌门,没事吧?”洛安安眉心紧蹙,谢玉平微微摇了摇头,一双眼怒视着不远处的韦掌门,“就是他在后院井里下了毒!”
面对谢玉平的指控,韦掌门丝毫不恼,也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反倒是微微扬起下巴来,冷哼道,“可惜了,竟还有漏网之鱼。”
“你!”谢玉平气急,正欲怒骂,可一口气血涌了上来,便只顾得强行压下去。
洛安安拍了拍谢玉平的背,示意其退下疗伤去,这才上前一步,冲着韦立群微微一笑,“哎呀,韦掌门,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您看您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点人事儿呢?”
“小丫头片子,少在这儿跟我伶牙俐齿的!”话说到这儿,韦立群往客栈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追出来了?白墨宸呢?”
他方才之所以逃,就是怕百里墨宸。
可眼下,最该追出来的人却没追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洛安安微微耸了耸肩,“因为我家夫君说你这种臭虫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一点难度都没有,不屑追你呢!”
“哼!你就嘴皮子利索!”韦立群一双眼珠贼溜溜的一转,随后如同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淡淡一笑,“哦,我明白了,之前听说白墨宸受了伤,想来应该很严重吧?该不会跟姓裴的那小子一样,使不出内力来了吧?”
如此说来,他倒是不用跑了!
洛安安微微耸了耸肩,“使得出内力又如何?反正还见不到他,你就得栽我手里!”话音落下,她便冲着韦立群袭去。
洛安安知道,论内力,自己这凭空而来的二十年功力远远及不上人家苦练三五十年的内功。
可当初她毫无内力都能行走江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下便摸出腰间银针,朝着韦立群射了过去。
但韦立群内功深厚,身形步法都不简单,轻易便避开了银针。
这一点,洛安安自然想到了,于是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她倒是要看,到底是自己射暗器的手法快,还是韦立群避让的动作快。
一连十几根银针射出去,韦立群已是不敢怠慢,专心躲避。
这些银针上,根根染着剧毒,只要被一根刺中,他就危险了。
但纵然他身形再快,也快不过那些络绎而来的银针,好在他还可以用内力将其抵挡开来。
却不料,身后忽然一阵刺痛。
是洛安安趁着他一心躲避银针之际,绕至他身后,毫不客气的给他脊椎之上狠狠刺了一针!
韦立群放手便是一掌袭来。
洛安安见状,忙提起全身内力抵挡,可还是被韦立群一掌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过还好,她还能爬得起来,而韦立群就没这么走运了。
银针上的毒很快麻痹了脊椎上的神经,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倒地不起。
洛安安捂着被震痛的肩膀,缓步朝着韦立群走去,“早就跟你说了,用不着我夫君出手,你偏偏不信。”
而那些躲起来的百姓见打斗停止,便也纷纷伸出了脑袋来看热闹。
可韦立群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怒喝,“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哦,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毁了你的中枢神经,令你往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话说到这儿,洛安安缓缓蹲下了身子,冷笑着看着他,“你说说看,对于你对凌掌门跟天玄派掌门所做的事儿来说,我这是不是没做什么啊?”
毕竟,她可没要了他的性命!
可对于韦立群而言,这无疑是生不如此!
“我要杀了你!”
“好啊!”
对于韦立群眼下的咬牙切齿,洛安安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我眼下就站在这儿,你药杀我,随意。”话说到这儿,洛安安忽然发现韦立群身下有一滩液体缓缓流出。
这是失禁了?
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洛安安抬手捂住了鼻子,“算了算了,等你能控制自己的排泄了再说杀不杀我的事儿吧。”
“啊!”当众尿失禁,这对于常人而言都是极为耻辱的事,对于堂堂的斩月派掌门而言,更是生不如此,“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杀了你?”洛安安冷笑,“韦掌门放心,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可不做。韦掌门也不必担忧日后的生活无人照料,唐门也好,蜀香楼也好,定会派人看着韦掌门,饿了,会给你口饭吃,冷了,会给你加点衣服,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有些人,不配活着。
而有些人,连死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