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离弦,你想怎样?”
冥非听到焚云政的细小声音,自己眉头微微一挑,对方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想法?
“我想让她活命。”
焚云政哼笑一声,并顺时针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卯离弦,韩朽还在拼了自己的性命给她输送内力,即便是对方不允许韩朽这么做,自己凑到冥非耳边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保卯离弦我可以直接让陛下下令,说你藐视国法,判你谋逆之罪!”
“什么?”
“你已经没有了一切,没人会在乎个被贬为庶民的城主,是生是死。”
“你要杀我吗?”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老师,但我也要提醒你几句,天武国想要报复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自然不会杀你,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冥非睁大眼睛愣住了,当自己听到焚云政的声音,已经是一炷香的时间。
“判卯离弦杀害袁琪,今日午时斩首!”
“你!”
冥非拔出“金裘”,门外的黑虎骑涌入进来,韩朽此时也停止了给卯离弦灌注内力,自己从腰间拔出断刃,燕子飞却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老师现在要与我为敌,是死罪啊!”
“卯离弦她已经活不长了,你为何非要治她于死地。”
“国法当前,容不得沙子。”
“袁琪是杀她在先,她只求自保。”
“家丁所见皆为事实,众口难辨,你能堵得住应阳城所有人的悠悠之口不成?”
“袁家在应阳城根深蒂固,瞒天过海并非难事。”
“但杀人之事已成事实!”
“事实并非你所见,又怎能是事实?”
冥非与焚云政四目相对,看得在暗处藏身的娄语魅目瞪口呆,刚刚的辩驳完全看不出冥非是个假冒的,完全就是货真价实毫无伪装可言的真正冥非。
“我懒得和老师纠缠,来人,将卯离弦押入囚车,如有任何人胆敢阻拦,碎尸活剐,懂吗!”
“是!”
黑虎骑奔上前去,韩朽利刃扫过,几名黑虎骑兵身上的重甲尽碎,可唯独没有伤其性命。
“谢丞相,成全...”
卯离弦无力地瘫倒在地,韩朽急忙上前扶住,等到起身之后,几名黑虎骑手拿利刃在其背后砍下了几道极深的伤口,然而韩朽却如同感觉不到一样,双手抱起卯离弦。
“别动手,他们两人不会逃的。”
焚云政背着手,看着韩朽双手抱着卯离弦,鲜血顺着衣服流到地上,门外的囚车早已准备好,短短十几步却让韩朽走得极为艰难,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脚血印。
“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原本是该消散于人群...又何苦报恩到这个地步...”
“我...不想后悔,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后悔,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就算是萍水相逢,就算是滴水之恩,我也不想让它消散于人群。”
“公子,真是个傻瓜...”
“也许吧。”
“孤寞城...真的那么美吗?”
卯离弦只剩下最后的怀疑,她怀疑那个只是听过名字,只是在冥非等人嘴里谈起了孤寞城,是否真的适合自己,是否真的是那个令自己神往的桃花源乡。
“很好,我看过很多城池,只有那里我觉得最适合你。”
卯离弦脸上露出道苦笑的面容,从她的眼角滑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无论怎么样的困难自己都可以用自己那颗坚毅的心撑着,可是这颗泪珠仿佛在讲述着自己...心酸苦辣的往事。
“倘若我没被卖进鸳鸯府...倘...倘若爹娘没有背上赌债...倘若我还知道你在那里...真好...真想去...看看...”
韩朽突然感觉卯离弦重了许多,自己抱得更紧,将卯离弦放到囚车上面比较舒服的一角,其实囚车哪里有舒服的地方...
“祝好梦...离弦...”
……
囚车驶离,韩朽留在原地,朝着身后踉跄地走了两步,在他不远处的冥非朝他走了几步想要看下对方的伤势如何。
“韩朽你真的不需要找大夫吗?”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明早记得叫我回去,我怕...睡过了...”
韩朽一瘸一拐地离开,冥非拳头握紧,自己猛地朝焚云政又来上了一拳,这次打了一拳之后,自己被黑虎骑的长刀锁住了脖子只要焚云政一声令下,就可轻易要了自己的命。
“放开他,帮叶家小姐还了两拳…焚云政在此多谢老师成全。”
“你!”
焚云政吐了口血水,并伴随着一颗洁白的牙齿,冥非的那两拳算是还了自己欠叶家的那笔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焚云政接过黑虎骑送过来的白布,自己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指着冥非说道。
“我要做什么...我要做比你更大的功绩,你能救天武国于水火,比起更多人说你是恶鬼,还有人说你是天妒之才,我焚云政一样可以,别人都说我是踩着你才到这个位子上的,我就要给他们看看,我焚云政不比你冥非差!”
“所以呢...”
“这件事我并没有掺杂私怨,就算是往后我还是一样,不仅能替陛下稳固在皇城中外姓士族的地位,更能让他们感谢皇恩浩荡,至于卯离弦,那怪只能怪她命不好吧。”
“光这点,你就比不过我。”
冥非转身离去,焚云政摇了摇头,自己捏着嘴巴,嘴里全都是血。
“下手真狠啊...”
黑虎骑行礼上前说道。
“丞相是不是该...”
“不必,他没有做出什么过界的事情,陛下也不会重罚于他,这件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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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