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昔日沙场变,埋剑归故土
城主府
“想不到,冥非为了咱们,吃了那么多苦。”
娄语魅因为失血过多,平日里只能在床上修养,而为了让误会不再深,曹超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娄语魅与韩朽,屋内坐在椅子上面的曹超挠了挠头皮,毕竟和平的日子才过去了十几年,这几年算是把很久以前消耗掉的精力补了回来,可是自己是补回来了,要是再给天武国一次重创,可就不知需要耗费多少精力了。
“杀害我师父的人,是那位,位居于天武神榜第六位的韩道忠,可是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韩朽内心里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当年韩道忠被天武国斩首示众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只是从周围的尘羽国士兵的口中得知到些许关于韩道忠的事情。
听说,此人做事与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时而激进,时而松散,性格难以琢磨,身在战乱后方,却能影响前线,依靠聪明才智,造出杀伤力极强的火炮,天武国先皇还因此破例,在皇城中建造出神机府,专门打造神兵利器,神机府地位很特殊,不属于六部管辖范围,除了皇帝没人能命令他们,而且天武国刺客,也不得擅自进入神机府,包括甲等刺客。
可以说,韩道忠的神机府是天武国最神秘的地方,以至于韩朽在皇城生活多年,在皇城中自己几乎是都去过,唯独神机府,除了皇帝本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里。
“韩道忠,十音,冥非,他们三人乃是世间难见的人才,得其中一人便可安邦定国百年之久,而天武却可以在机缘巧合只想招纳三人为臣,这实在是…天武国的幸事,天武的战旗上乃是金乌腾飞的纹样,而环绕金乌周围的那三轮圆日,便是这三人,可惜…金乌虽不灭永存,太阳却难争朝夕,三人从出现分歧的那刻起,天武国的三轮圆日便再也无法同时升起。”
曹超回忆过往后,有感而发,却引来韩朽的怒气,只见韩朽站起身面对曹超,以最严厉的口吻说道。
“天武国依靠的是百姓,区区三人,可改国运?”
曹超闭上眼后笑而不语,韩朽的性子还是孩童般稚嫩,天武虽国富兵强,但要驾驭的人,必定会是人中龙凤,也许改变天武国不全是靠这三人的力量,可倘若没有这三人,天武国的国运也不会像当今的模样,可以靠一己之力,让诸侯七国不敢来犯。
“铁马仍需驾驭者,天武可以发展到当今模样,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只有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人才会有诸多感慨,这三人中的韩道忠,他和十音以及冥非不同,十音受叶海的母亲叶兰的施饭之恩,冥非是因不忍见到天武国的百姓被其他诸国凌辱,而韩道忠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曹超睁开眼睛然后定睛一看,眼前的黑发黑瞳的男子颇有过去冥非最开始的模样,那时候的冥非不仅单纯无邪,而且还乐于助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赢得不少人的赞许,可知道他投入天甘远的麾下时,他才变得凶狠毒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残害忠良,嫁祸于人,如果有个理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性,那该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杀害韩城的人是韩道忠,至于他在哪,他的样貌…这些我全然不知,我只知道他一手掌控住了天下第二大国的尘羽国,麾下的精兵强将不下千人,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尘羽国将会和天武国来一场恶战。”
“那我师父的死因…是为天武国而死吗?”
韩朽语气更咽,他没有见过韩道忠,可单凭天武神榜上的五六之争的名号,场面必定是惊世骇俗。
“冥非,不讲原则和背信弃义,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这都没有什么错,过去的他甚至比别人评价的更为严重,可是现在的他,让我愿意相信他不会和真火邪教同流合污的,因为他的心里装的不再是江山社稷,而是你们和孤寞城啊。”
“尚书的意思是,要我向他问清楚吗?”
曹超点了点头,韩朽并非是朽木,他只是因为接连遭到的噩耗而感觉到了手足无措,其实韩朽内心里是不相信冥非加入真火邪教的事情。
“你问,他未必肯说,韩道忠曾是天武国的高官,甚至有那么几段时间内,他的地位高过冥非,既然如此,他必定是知道天武国的很多秘密,冥非不想说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吧。”
“那我何时才能问他?”
“那要等他和你说的时候,还有件事情,我想问你真火教的“圣女”,你自认为维护真火教主的身份,不让别人知道他本来的面目,这便是你对他的报恩,可你知不知道,你处处隐藏自己知道真火教主身份的事情,作为真火教主的他而言,未必肯愿意让你为他受苦受难,说出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娄语魅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只能是觉得天林承已经将自己当作弃子,倘若没有韩朽和天武国刺客们舍命相救,大概自己只会尸骨无存。
“为什么你对我们的事情了解的这么多,作为尚书你的确位高权重,可是我们天武国的卷宗中却根本没有提到过你会武功这件事,你到底…是哪边的?”
韩朽手已经朝着身边的黑刀摸去,曹超知道自己隐瞒身份的本事并不擅长,但是现在就让这几个小辈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太早,韩朽还很稚嫩,冥非也没有恢复记忆,说出来只会影响到自己安稳的生活。
“我只能说是韩城的朋友,而且我和冥非之间并非是手下的关系,我的生与死不会影响到任何人,所以你请放心。”
曹超在桌上倒了杯茶水,茶水的温凉口感带着淡淡的花香,自己饮下后吐出半口浊气,在茶水的倒影中,自己想起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多久以前,自己曾和为男子有过一个约定,可惜那个约定到最后都没有达成,实在是遗憾。
“既然你如此好奇我的身份,不如,你同我做个约定吧,若是你可以达成,我便把我的身份讲给你听。”
“什么约定?”
曹超站起身松了松身上紧绷着的筋骨,说起来自己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与人动过手脚,昨日与冥非动手之后,自己浑身都在酸疼,让那些江湖中的怪医给自己好好松了松筋骨,可是却没有很好的效果。
“你听说过海外的荛山吗?”
曹超说完后,韩朽却一头雾水,反而是他身边的娄语魅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自己拉住韩朽的手说道。
“我们自身都难保,就不打听别人都的事情了。”
韩朽见到娄语魅一脸反常的样子,她的手在发抖,的的确确经历了生死之后,并没有所谓的看开,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恐惧,韩朽知道娄语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说道。
“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能和你有约定呢。”
曹超只能点头默认了韩朽的发言,的确只靠现在的韩朽,自己也没办法给对方太多的选择。
“我相信你的选择是对的,这个秘密还望你不要与其他人谈起,不然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
“城主!”
正当三人说话之际,城主府的护卫急匆匆地跑进屋内,而且脸上夹带冷汗,一副十分慌乱的样子,曹超的眉头逐渐皱起,这一名护卫是自己专门为监视冥非派去的,此刻他慌忙禀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必惊慌,说吧,那人出了什么事?”
护卫咽了口气,尽可能用最为稳定的语气说道。
“城主,那人在今早突然不见了!”
“什么!”
韩朽听到后顿时坐不住了,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当自己掀开冥非的衣服,和众多江湖上的怀怪医检查,冥非身上的累计的伤口,发现他身上不少的伤口都已经腐烂流脓,在城主府十几个江湖上极富盛名的怪医手下,忙活了几乎三个时辰,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可是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情到处跑!
“他可真不让人省心,如此玩命…为了什么…”
曹超听到后,自己让护卫退去,随后又用手掌遮掩面部,让旁人看不出他是哭是笑,反而是从他的声音当中,韩朽听到了有些郁闷的口气,似乎曹超对冥非这种不要命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
“曹尚书,冥非如今在外面很危险,烦请让官兵照着他的画像,寻他回来。”
“甲等刺客,你觉得,他在外面很危险,难道在这里就不危险吗?”
曹超并未如韩朽所讲的那样,召集官兵搜寻冥非,而是语重心长地和自己说话,这让韩朽不解问道。
“这从何处说起?”
“我这城主府里面,大多数可不全是好人,其中不少人也是被冥非间接弄得妻离子散,他们对冥非的恨意可不少,继续留他在城主府里面,我怕他的身份会很快暴露出来。”
“这…那他会去哪里?”
娄语魅焦急地说道,她也很担心冥非,算起来,冥非算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怎么能让冥非提前死在自己的前面,都怪娄语魅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要不然她就算搜遍全城,也要找到冥非的下落。
“蓝家客栈。”
韩朽立刻提刀准备前往,而娄语魅也同样换上了粉色的棉衣,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曹超拦下了他们。
“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既然他没有和你们说,就是希望你们别去找他,你们去了,又该说些什么呢?”
韩朽和娄语魅的动作渐渐变慢,自从韩城死后,经历过偌尽城的冥非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再像当初那样如沐吹风,而是时时刻刻给人一种必须绷紧神经来面对他的错觉。
“他现在需要的是给他好好休息的地方,哪怕就半天时间,你们就饶他这一次吧,让他好好歇一歇。”
曹超起身离开房间,离开之前,自己特意将城主府的令牌扔在桌子上,只是留下一句话便舍身离去。
“想去想留,这取决于你们,我只是个引路人,哪怕你们不走我给你们选的这条路,那也对我本人没有任何影响,可对于其他人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
寒日雪城中的一处小巷内,冥非的身影在一片雪地之中清晰可见,只见他身披一件黑色棉衣,雪白的绷带缠满了全身,而从绷带原本的白色逐渐转变成鲜红,冥非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直到他扶着墙再也走不动为止。
“呼…呼…该死…伤口像是烧着了一样…”
冥非将身体尽可能多靠近墙边,自己的气息不仅紊乱还带有颤抖,走之前将“金裘”的碎片收入囊中,在不打扰到所有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开,可他并不打算回去蓝家客栈,今日自己与李轻易约好,要去仇龙金的铁匠铺看一看,对于过去少有的朋友之一,自己怎能错过为他送行的机会。
“咳咳…咳咳咳!”
冥非捂住嘴巴,嘴角处开始渗血,寒日雪城中冰冷的空气让冥非的声音变得沙哑,鲜红的血液经过冥非的咳嗽后,喷出几滴鲜红落在了洁白无瑕的雪地上面。
“呼…呼……看起来,我命不久矣了…”
身体接连遭到的重创,便已经让“不坏仙体”的发挥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冥非如今只能靠着自己的那半点坚强意志坚持让自己屹立不倒,可这只是暂时的,没有足够多的休息和养伤,就算是巨人都会倒下。
……
“丹儿,你认为是城主府有意隐藏凶犯的画像?”
李轻易身穿白甲站在寒日雪城的城墙上面,在他身边是想了一晚上事情的云微丹,照理来说,寒日雪城的城主地位之高,几乎盖过了所有的城主,因为曹超是唯一的可以同时兼任城主与尚书的人。
“嗯,在我看来,城主恐怕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咱们几个,就算那青非武功高强,可咱们寒日雪城的城主也是十八座城池的城主中地位上面数一数二的,他应该没有理由会去保护个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
李轻易打开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咕咚”喝了口酒水,温暖了下身体,紧接着面朝东方,一轮红日逐渐升起,自己也拍了拍和他一起的云微丹的小脑袋说道。
“城主神通广大,比你肯定厉害多了,不管他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都不是咱们能够干涉的,咱们驻城守将就是为了保护城池,对于城内的琐事,咱们也无权过问,不是吗?”
“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个青非像是个瘟神,而且是人人都不能去随意招惹的那种。”
李轻易知道在几个兄弟里面,云微丹的年纪虽小,可脑筋灵活很聪明,可聪明的人未必就有好日子过,有时候适当糊涂也是很好的选择,现在的云微丹恐怕好不太懂这句话。
“不管,他是瘟神还是福神,单单从他只为仇龙金而来,我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几年下来,几乎不会有人把仇龙金的事情挂在嘴边,如今也找不到几个,偶尔来的几个人也都是前来拜祭的,是仇龙金过去的食客,可以相信他还活着的人,这个青非是这几年里面的头一个,说不定他还真是仇龙金的朋友。”
李轻易喝着装在葫芦里的热酒,将自己右臂上的银色长枪换了只手扛着,云微丹看到了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冥非,表情有些意外下还有些错愕,对方鬓角处的赤红色,显得很是扎眼。
“没错,仇龙金没有亲人,他的仇人只相信仇龙金的死,只有他的朋友,愿意相信他还活着,我觉得也许咱们可以替他引荐一下。”
李轻易也同样看到了朝他走来的冥非,不过他注意到的是冥非脸色的苍白,看起来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
“丹儿,你刚刚不是还不信任他吗,怎么现在…”
“我只是说,不能随便招惹他,没说他对于仇龙金来说是什么,而且那个老家伙,他不是也没几年可活了吗?”
“还需要再看看,如果草草了事,怕是要引来杀身之祸。”
李轻易朝着冥非挥了挥手,表情淡定下全都是这些年的经验之谈,过去来找仇龙金的仇人,也自称是仇龙金的朋友,可惜被自己识破了,而冥非在李轻易看来暂时和那些前来寻仇的仇家,是一路货色。
……
“青公子,我们今日还要守城呢,恐怕不能陪你去铁匠铺,不过昨夜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和商允大哥说好了,今天由他带您过去。”
李轻易见到冥非前来,立刻笑脸相迎,从不远处的兵营里面走出来的商允,身穿一件棕色棉衣,听到李轻易的话后,立刻露出身影。
“哈哈哈…青公子别见怪,城内的事情,我商允很熟,不怕青公子笑话,今日你想去哪,我商允,全都包了。”
其实昨晚回去后,先悲苍几个人已经商量过了,李轻易太年轻,时间长了恐怕会露出破绽,只能让资历最老的商允带着冥非去,才能在其中得知到最多的情报。
“无妨,还请商允大哥引路才是。”
冥非强压着身上的苦痛行礼说道,两人闲聊了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留下观察两人的李轻易和云微丹,李轻易察觉到冥非路都走不稳,而云微丹注意到冥非鬓角处的赤色,不像是朱砂染制成的。
[受了很重的内伤,来这里很着急,路上没停下,如果是仇人的话,根本不在乎这点时间才是。]
[我记得冥非大将军是一头赤发,如果金家人没有说谎,杀他金家的就是冥非,加上,仇老家伙所说的老朋友中有他一个,而且金家闹出传言,也是冥非所为,城主过去也是冥非的手下,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云微丹并不着急,因为他吸取了李轻易的建议,打算再观望一下,毕竟在他知道的消息里面,冥非是失去记忆的,也就是说他不会像之前那样危险,而且城中也有一户被冥非弄得家破人亡,那一户要是知道这消息,后果不敢想象!
……
寒日雪城
城北
冥非与商允并未着急赶路,反而是沿路之中说说笑笑,在谈笑中,商允也得知了眼前的男子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二十岁小子,不过武功得到高人指点,在同龄人中是有些突飞猛进罢了。
“青公子,你如此少年英杰,为何非要在江湖上鬼混,来我天武国,最起码也是个落脚的地方吧。”
商允只是得知到冥非的一面说辞,对方给自己的印象太深,早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曾遇到过一位替天武国出战的白袍先锋,接连在两阵前击退数十人,而后依旧面不变色,气不喘,只怪自己当时在天武国军中只是个小卒子,并没有资格上前观看那名白袍先锋,不过自己敢断定,眼前的黑发男子与那位白袍先锋,有着八分像。
“江湖虽大,但处处是恩恩怨怨,朝廷虽小,却皆是利欲熏心,对江湖人而言朝廷的确是个好去处,但却不算是上好的去处。”
“青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稳重,老夫当年若是能有你两成的性子,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城门看守。”
“商老先生,您以前,莫非是做错过什么事?”
商允想起往昔,忍不住从口中叹了声气,其实自己那点事情,别人不惦记,可商允总是拿出来说,好像对于自己的过往,商允无法容忍自己将它忘记,那沙场上的生死离别,在几十年后,依旧环绕在自己的脑海中。
“呵呵…其实也不怕青公子笑话,老夫我以前是天武国攻占尘羽国时,负责大军的左侧副翼中镇南营,粮草押送的第三先锋官,官位不比曹城主现在低多少,那个时候,城中大伙都以为寒日雪城出来的孩子,能有几番大作为呢。”
冥非听到后,眉头往上挑起,自己有点记忆。
[大军左侧副翼的镇南营…当时,粮草押送的这一方面,一般都是由十音负责的,记得我当时在主军营中督战,然而后方却有一路的粮草被尘羽国阻断,当时负责押送粮草的七名先锋官和三十名将士,因为丢失粮草,让左侧副翼的大军,足足迟了三天才勉强与主军在沙场上面会和,就是因为这点失误,尘羽国从天武国大军中撕破了个口子,不少尘羽国的将士逃了出去,天武国才没有全歼尘羽国的主要兵力。]
“当时,你们与冥非制定的路线背道而驰,选择走羊肠小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吧。”
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冥非现在可以坦然接受那场不完美的“失败”,因为当时自己有很多军中要事,所以不知道那负责押送的人,后来是什么好下场,不过依照十音那脾气,恐怕商允这伙人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啊,这不算什么秘密,我们的确没有按照大将军给我们的路线,选择走大道,而是去走羊肠小路,因为我熟知那里的地形,也知道那条小路可以比原定计策少走半天的路程,若是日夜兼程的话,更是能缩短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当时立功心切,想要在大将军和元帅面前立得名望,可是却没想到,中了尘羽国预先设好的埋伏。”
商允的表情逐渐暗淡下来,他的步伐也越来越慢,身边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地上都是天武国将士们的尸体,就这样,自己眼睁睁看着粮草被劫走。
“你还没说完吧,继续说吧。”
冥非简单的话瞬间打醒了回忆过去的商允,对方一脸惊愕地看向身边的黑发男子,只见对方用着了若指掌的语气对商允说道。
“你刚刚说的事情,不是还没有结束吗,负责押运的粮草被尘羽国预先设好的伏兵拦下,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们三十七个人,可到最后却死了三十一个,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六个人获救,尘羽国人都是以武为尊,他们不懂得手下留情,更不会留人性命,可是你们却能逃回军中报消息,更关键的是,尘羽国人的武功向来以夺人性命,废人武功为前提,可你身上却没有老伤,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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